李春竟然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把绳子给撑短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光闪过,李春直接地上跃起,一下子窜了出去,待众人定睛看去时,就见李春已经掐住了年氏的脖子。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就如那日在三江院时,周萋画见他时,眼里冒出的那股阴狠。
手指如狼爪,扣在了年氏的脖子上,虽然没有小拇指,但四根手指也足以让年氏喘不过气来。
“李春,你想做什么!”董庸火速组织人力。团团围住了李春。
李春轻蔑地看了董庸一眼,“你靠后,让周四娘过来说话!”
在他说话时。周萋画已经挤过了人群,站到了他的面前,“李春,不要在抵抗了!”
“我没有抵抗,我也不想抵抗,杀人偿命这事我懂。但在抵命之前我必须拿到我的东西!”李春掐住年氏脖子的手不做任何放松,阴冷的眼神看着周萋画。“周四娘你绝顶聪慧,你倒说说。我掐住这年秀丽是为什么事!”
周萋画思忖一下,缓缓开了口,“你拒绝汝英把金簪还你后,这金簪便被二姐姐看到了,二姐姐向汝英讨要这金簪后,遭到了汝英的拒绝,她便趁着汝英外出之时,偷走了这金簪,现在这金簪里的东西没了,你自然是怀疑东西被二姐姐拿走了!”
“你现在挟持婶娘,不过是想要挟二姐姐交出东西!”周萋画盯着李春,一字一顿地说。
“周四娘果然厉害!”李春的眼神温和了几分,“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快把东西交出了!”
周萋棋虽然因害怕浑身颤抖,但年氏这一被劫持,她反倒清醒了几分,“我不知道什么东西,那金簪我没动,我没动!”
“没动怎么你不放在匣子里,而是揣在怀里!周萋棋,我劝你不要耍花样,为了你母亲的命,你这个小蹄子,最好给我乖乖交出了!”对周萋棋李春显然没有半点尊敬,不但直呼她的闺名,还飙起了脏话。
“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没动过金簪,二姐姐之所以把敢把金簪放进匣子,只是因为这簪子是汝英的,若是被人发现汝英的簪子在她手里,怕是难逃嫌疑!”周萋画给周萋棋解围,她微微抬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微不可查地风,于是试探地问道:“李春,那藏在金簪里的其实就是我刚刚放到金簪里的东西吧!”
李春的眼睛瞬时间眯长了,“呵呵,我还以为四娘子你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呢,看来我猜错了,没错!”
得到李春的回答,周萋画没有轻松,反倒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李春,若你不想自己受伤,你现在立刻放开婶娘,我还可暂时保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
“什么保命不保命,我自从跟那东西扯上关系,就已经把脑袋系在了裤腰上!周四娘,我念你推理上有一套,不忍你受伤,若不然,今天被我掐住的不是这年秀丽,我数三个数,若不把东西交出了,休怪我不客气了!”李春说着,语气又狰狞起来,“一……二……”
随着他的报数声,现场再次紧张起来。
周萋棋更是“咯”得一声抽了过去。
“三……”
“啊……”
随着李春喊出“三”来,一声惨叫凄厉传来。
周萋画心一抽,坏了!
却又立刻辨别出,刚刚的惨叫声是李春的!
难道……
压下惊慌抬眼看去,就见见李春双眼冒血,跪倒在地,而原本备他挟持的年氏,已经脱离了威胁,趴在地上正一点一点往前移动。
秦简还没离开,他刚刚出手了!
周萋画大惊,立刻冲出侍卫的包围圈,四处看去,却根本没有秦简的影子。
而这时,董庸也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他立刻安排手下用铁链再次把李春绑了,联想上次秦简对陈高的处理方法,为防止李春咬舌自尽,用木塞堵住了李春的嘴。
做完这些,就见董庸朝天空一抱拳,朗声说道:“多谢!”
随着董庸声音的落下,周萋画分明听到天空回了一声狂妄的笑,却不过一声,旋而立刻消失。
周萋画呆愣在原地,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了袖袋,再次用力握了握袖袋里的那封信,那封昨晚秦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在她枕下的信,信里面提供了李春犯罪的详细过程跟生活轨迹,也描述了那只玛瑙佛手的金簪的造型,却唯独没有提到金簪的秘密。
周萋画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是感激的。
但在确定金簪里的东西是那无法流通的银票,且银票已经被秦简拿走后,周萋画突然怨恨起来。
此时的她甚至在想,秦简是故意引自己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而不是帮她解决案情。
该死的秦简,下次见你,定然不会饶你!
周萋画拨弄一下手上的花珀手链,默默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更新都有种淡淡的忧伤,文有点水,写着也没激情,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三更把自己耗干了,看来明天的三更是没法保证了!】(未完待续)
099 结仇
【感谢annabell810的粉红票,突然感觉充满动力,看来我就是属于“贱人”中需要鼓励的那款,么么哒,抱抱,顺道,继续求求粉红!】
捉拿李春这场争斗,规模不大,又因发生在位置偏远的柴火房,加上这个时候侯府绝大多数人还没起床,从抓捕李春,到将其缉拿回大牢,虽然看似轰轰烈烈,其实在侯府里根本没揭起太大的波澜。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却唯独再年氏心里留下了死结。
她甚至忽略了是因为周萋棋偷拿了那支金簪才让她成为了人质,只记得李春说,若不是周萋画懂得推理,当人质的应该是她周萋画。
因被李春掐伤了脖子,年氏一连几天都没法开口说话,每次到了喝药的时候,都是她对周萋画开始诅咒的时候,会推理,会破案了不得啊,竟然让老娘替她遭这种罪,周萋画你给我等着,我若不让你也尝尝这滋味,我就不是年秀丽!
又是一天吃药时,年氏倚在胡床上,一般让侍婢给她喂药,一边继续咒骂:若有朝一日,这周萋画落我手里,我定然把她往死里治。
忽然,侍婢紫霄一路小跑的进来,“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年氏抬手示意喂药的侍婢先到一边,哑着嗓子问紫霄。
“是,是那四娘子,去二娘子房了!”这几日,紫霄奉年氏的命令去服侍周萋棋。
刚刚周萋棋嚷着要吃椰子盏,紫霄连忙出来去吩咐厨房做,这前脚出了厨房,一抬眼就看着周萋画带着冬雪。沿着回廊朝周萋棋暂时住的寝房方向奔来,紫霄也顾不得回去通禀周萋棋,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