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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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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余崖朗声说道,他拉动缰绳,抬头看这被黑色的皂纱遮着脸窈窕少女,她穿着一袭白纱,西落的阳光将一片金黄撒在了她身上,反倒如金子一般闪耀。

指定是位美艳娘子,余崖默默心想,他微微一作揖,随即就赶马车出了庄子。

马车驶向官道后,余崖莞尔记起什么,他回首看那被被金色阳光包绕的庄子,眉头皱皱,喃喃自语,这庄子的位置好似听谁听起过。

看着马车出了庄子,周萋画立刻吩咐丽娘关了院门,这几日看门的奴役家中老母生病,暂时不在,眼看日头西沉,周萋画心中涌起隐隐不安。

丽娘、春果忙去做饭,周萋画扭身进了房,掏出苏玲珑清无声息塞给她的那圆团,她本以为会是张写着自己冤屈的纸,打开后,却发现这是一张银票——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周萋画曾在各种电视剧里见过银票,却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

平整铺在书案上,周萋画细细看着这张银票,高一尺、宽六寸,用质料粗厚的桑皮纸为钞料,一张银票,两张纸组成,中间有夹层。

这是一张有着完善防伪标志的银票,印章,水印,汉字密印应有尽有,虽然看不懂汉字密印,大通过票面上的内容,周萋画还是大抵知道了一些这张银票的东西。

这是一张发行于成武十九年五月二日,启字第十五号的官票,左侧印有三个一半的章印,密密麻麻认不出上面的内容。

成武是先帝在位时的年号。

成武十九年,当今皇上还是太子,周午煜还是太子府詹士,那一年冬天,结婚三年的陈氏终于怀孕,侯府上下欢庆。

成武二十年,秦王为夺权发动政变,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皇上,顺应天意,铲除犯上作乱的秦王,先帝退位,圣上得继大统,改年号为盛元。

周萋画便是在那场战乱里出生的。

现如今是盛元十四年,如此算来,这张银票诞生于十五年前,虽然当今仍是周家人的天下,但毕竟已是两个时代,十五年前的银票,能否兑出银两已经成为未知。

想着苏玲珑说,为了感谢自己搭救之恩,但这银票可是要靠密码暗语才能兑换的,苏玲珑却只字未提。

这银票肯定不是酬谢!

成武十九年?

这个时间点,原主的脑海里好像还有相关的记忆!

周萋画蹙眉凝想,却毫无头绪!

成武十九年,原主还未出生,自己还未穿越,怎么会有那时的记忆呢,定然是记错了!

虽然这么想,但周萋画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起来,不管怎样,在没找苏玲珑问个明白之前,定然不能让人知道这银票的存在。

却说周萋画在跟黄玉郎唇枪舌战帮着苏玲珑洗冤之际,她那受人尊敬、功戴千秋的父亲周午煜也没闲着。

回了府,立刻换了便衣,便与陈氏直奔老夫人所住的菀春院。

方老夫人刚刚礼佛结束,听闻周午煜回府,就知道他定会来请安,早早等在厅堂里。

卫琳缃一向随老夫人一起礼佛的,得知周午煜回来,也就没有退去,坐在老夫人身后的圆凳上。

听到门口丫鬟通报,方老夫人将手中贵和祥的青花婴茶盏递给了一旁的大丫头青霞,许了夫妻俩进来。

八角珠帘挑开,周午煜身着一袭墨黑色广袖袍服进来,陈氏穿着见哑色褙子,垂首跟在周午煜身后。

两人进门伏地磕头行礼,方老太太看跪在地上的夫妻二人,舒口气,“都起来吧!”

“今日可是初五?大郎缘何早归?”方老夫人也不过五十出头,福寿吉祥纹样黑松色缎面对襟褙衣,如云的鬓发上插着一支云凤纹玉簪,举手投足都带着自然而然的贵气。

方老夫人问话时,一直垂首的陈氏也抬起头来看向周午煜,她也纳闷得很,郎君公事一向繁忙,今日竟提早回府,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午煜接过丫鬟送上的热茶,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一口后,缓缓开口,“听闻母亲断了四娘的月例跟米粮,不知是否有此事啊?”

011 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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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的询问,方老夫人微微一怔,后院的琐事,周午煜鲜少问及,今日匆忙归府却直接追问田庄断粮。

错愣之后心中不禁恼怒,三十有二的男儿,膝下还无子,还不是周萋画害的,你不关心绵延子嗣,开口竟追问此事。

方老夫人冷冷看向陈氏,“是你说的?”

陈氏刚坐稳,听到方老夫人的追问,连忙站起,“儿媳不敢,儿媳知道母亲,是为四娘好!”

方老夫人微微敛眸,静思片刻,陈氏的确不是这多嘴的人,抬眼道,“为母知道你向来疼惜四娘,但她此次做事太过份,竟然说出忤逆话,不给她点惩罚,怎能让府中其他娘子信服!”

“内院之事,儿一向不过问!”周午煜放下茶盏,坐直身子,看向上首的老夫人,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眼神引起老夫人隐隐地不安,她用力抓了抓手中的帕子。

看母亲略带紧张的举动,周午煜继续说道,“自画儿迁入外宅,整日郁郁寡欢,平日多居于床榻,若无异常,怎会说出忤逆的话,不知当日具体情境如何?”周午煜看向陈氏。

陈氏生性软弱,却是个聪明人,夫妻之间的默契,自然让她知道怎么做,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都怪儿媳,听闻画儿生病,便私自出了府!却不曾想到弟妹跟表姑娘竟去送米粮,画儿是为了维护媳妇,才出言顶撞了弟妹,都是儿媳的错!”

方老夫人眼眸闪出亮光,看向周午煜,言下之意是这可是你媳妇自己惹出的麻烦。

“画儿虽然性子倦了,身体却一向强健,怎会生病?”周午煜眸光冷冷,看到站在方老夫人身后的卫琳缃,“况且,庄子的米粮不都是隔月十五送,缃儿怎么也是贵客,岂能做这种粗事!”

周午煜这番话一出,方老夫人的脸色唰的变了,那日只听年氏跟卫琳缃哭诉,全当忘了这事,方老夫人内宅斗争多年,老了老了,心思也慢了,却也越见不得内宅里的手段,被周午煜这么一说,觉出蹊跷,“缃儿?”

“外祖母!”在周午煜直接开口时,卫琳缃就暗暗吃了一惊,那日周萋画的反应已经让她吃了一惊,现如今一向不问内院琐事的周午煜竟然也过问起,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听老夫人语气已经生变,便知若继续强硬下去,定会把那年氏也找来。

就年氏那嘴上没门,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到时必然会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付之东流,立刻把事情按下来才是上策。

卫琳缃从方老夫人身后绕了过来,“扑通”一声,也扑在了方老夫人腿下,“那日,二舅妈说她院里这几日还剩下米面,想着表妹在外生活艰苦,觉得缃儿跟表妹感情深,就拉着儿一同前往!”

卫琳缃说着,竟重重磕了个响头,“表妹一人在外,又无大舅母在身边,缃儿想着自己虽无母相伴,却有祖母、舅母的疼爱,比表妹幸运许久,便一起去探望,绝无他心啊!”

卫琳缃声音低哑,语气真切,说罢还抬头委委屈屈看了方老夫人一眼,竟一下子勾起了方老夫人对自己女儿,也就是卫琳缃那去世母亲的思念。

方老夫人用帕子沾沾眼泪,“都起来吧,事情都已经发生,大郎为何又揪着不放,明日就差人给四娘送去米粮!”

“连大郎公干在外都知道庄子断粮的事,洛城还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说我老太婆故意难为侯府嫡女,我可担待不起!”方老夫人冷冷看向陈氏,心生不悦。

“儿愿明日亲自送米粮去庄上,此事因儿起,定去给表妹赔罪!”卫琳缃再次出声。

“这样也好!姐姐妹妹口角引出的事端,你们自行去处理!”老夫人默许了卫琳缃。

方老夫人看向一脸怒气的周午煜,猜想着,既然知道田庄断粮的事,接下来就该说那俩美婢了,深知自己儿子性子的方老夫人,于是说道,“今也倦了,没事你们就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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