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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2 / 2)

除了在电视上,我从没见过真正的教堂。虽然省会城市一般都有,但家里也没人信这个,我自不会往那些地方跑。

此时眼前的这座小教堂和我印象中从电视上看来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其太过于迷你袖珍,目测也就两三间教室的大小。

教堂的大门敞开,里面黑洞洞的,而管风琴的声音正是从其间飘出。

殷骞和严大哥脚下不停,径直走进了黢黑的教堂内。我虽然觉得进去凶多吉少,但又怕他俩有什么闪失,也只得小心跟了进去。

真正来到里面,倒也没外面感觉那么黑。除了中间的过道,教堂的一大半都摆着那种典型的长条椅子。走道两边一边一把,能坐三五个人,从后往前紧紧凑凑得摆了十几排。

教堂的最里头点着一排蜡烛,但是光线昏暗,正中有什么也看不到,左边应该是一间忏悔室,而右边则是那架始终演奏着乐曲的管风琴。

我见殷骞和严克走至第一排,然后坐在了右手边的长椅上就不再动弹。于是稍稍松了口气,上前研究起那架管风琴来。

管风琴我也是头一次见,侧面看形状和小学上学时音乐老师弹的那种琴很像,但正面则复杂得多了。

我无心去研究那个,只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个大衣柜似的家伙停止自动演奏。

除了正中的那一排蜡烛,管风琴上还放着个老式的油灯,火苗子忽闪忽闪地,似乎在随着音乐的节拍而跳动。

我端起油灯,围着这个“大衣柜”转了一圈,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通过什么原理来自己演奏的,颇为发愁。可越愁越急,我干脆抬起脚照着其侧面狠狠地踢了一下。

“咣!”里面顿时传出一阵噪音,显然是踢中了某部分发音的装置。

与此同时,坐在第一排的殷骞和严克“唰”得站了起来,眼神终于开始聚焦,但却是一脸愤怒地都看向我。

有反应就是好的!我也瞅着他俩,脚下冷不丁又猛地瑞了那管风琴一下,两人随着发出的杂音顿时浑身剧颤。

我见有门,又连踢了几脚,但这下却彻底惹恼了他们俩,两人竟突然张开双臂朝我抓来。

有意思的是,我本以为多踢几下也许会让他俩恢复神智,但显然有些小看这琴声的魔力了,竟给自己挖了这么个大坑。

为躲避他俩,慌乱中我不得已扔掉了手中的油灯,谁知不偏不倚,刚巧落在管风琴上。灯油撒得哪里都是,一遇火苗,顿时“轰”得一下彻底着了起来。

这管风琴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周身火焰的肆虐,竟忽然间换了首节奏激昂的曲子,殷骞和严克也像发了疯一样地到处追我,看那样子如果我落在他俩手中,非得被当场撕碎了不可躲殷骞不难,严克身手了得一直是我所忌惮的,但此时中了邪的他似乎也没了早前的迅捷,就像个不会打架的孩子一样,动作简单呆滞,只是一心想抓到我。

我岂会如他俩所愿?倒也不往别的地方去,只是围着着了火的管风琴绕圈。要说这两人神志迷糊之下也够笨了,竟然不知道一边一个来堵我,只是排好了队跟在屁股后面傻追。

火势越烧越大,摸清了他俩的规律之后,我闲暇中还能得空看一眼四周,竟发现那教堂正中窗户下挂着的巨大十字架上绑着的却是一副骼骸。一时还不知道一开始就是骼骸还是先绑的人后变的骼骸?

我们仨围着跑了两三分钟,那中间的管风琴已经烧得不像样子了,开始时不时地出现杂音,而且越来越多。而他们两人到后来干脆也不追我了,伴随着那些杂音手舞足蹈的,就像吃了摇头丸一样。

终于,就在我差不多歇过来劲儿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各种零件齐响,那木质外结构的管风琴终于经不住烈火的“洗礼”,轰然坍塌了。

我心中一喜,再看殷骞和严克,呆立的两人渐渐停下来,眼中也终于开始回复应有的神采。

“…靠!!!”当殷骞看到面前正休息的我和这里的陈设,顿时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道:“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严大哥也逐步清醒,环视一周,问我道:“这…这是哪里?咱们怎么过来的?”

我一边休息一边回他道:“这就是那个守林员画里面的小教堂。咱们都是被一阵管风琴声迷住了心智,才寻过来的。”

殷骞在地上狂吸了几大口凉气,揉着脑袋站起来道:“你们俩头不疼么?我怎么这么疼?!”

我继续不搭理他,对严大哥道:“咱们还是赶快闪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就要领着他俩朝门口走去。

刚迈两步,只见门口人影绰绰,似乎正有许多人在朝这里来。我想起那护林员的文字记录,说人们都会从坟墓中爬出来做礼拜,心底一颤,立刻又转身推着他俩往回走,边走边小声说道:“快找地方躲起来!”

严大哥也看到了门外的人影,四下里一寻摸,我们俩都同时看中了左边的那间忏悔室,赶忙将烧的只剩下框架的管风琴踢散、火苗踩灭,然后扯着殷骞拉开门躲了进去。

所谓的忏悔室,其实就是很小一间木质结构的屋子,其实它比那管风琴更像大衣柜,一般被隔断为两间、三间或是干脆就一个,屋子空间很小,只有大约一平米,里面坐有神父,那些有罪孽需要向上帝述说或忏悔的人则在两边,隔着一扇镂空的窗子对坐在里面的神父进行忏悔。

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是一处天主教的教堂。

我们仨慌不择路,统统挤进了中间那个神父坐的小间。

关上门,三人挤得脸对脸,鼻子碰鼻子,更要命的是中间还有一把椅子,又占了半数以上的空间,没办法,殷骞只得干脆上了椅子,半蹲在那里。

刚躲好,外面就呼呼啦啦进来人了。由于隔着那层遮挡严重的镂空窗户,我们只能看到外面的一个个人影,至于长什么样,究竟是不是从坟墓中爬出的死尸,一概都瞧不出。

不过这些人相当地有秩序,非但没人说话,就连走路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

殷骞蹲了一会儿,腿可能是有点酸,正好他嘴巴就在我耳边,于是为了给自己转移注意力,这家伙小声问我道:“我脑袋上的包是不是你小子打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猜了出来,但还是眨巴了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这家伙见了我的表情,立刻就知道自己蒙对了,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加大了声音对我道:“我想着就是你!丫你俩都不疼,就我疼!我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你知道l!不是你小子干的还会是…”

他那个“谁”字还没出口,就被严大哥压低嗓子喝止了。

殷骞见找着“真凶”,却又无法抗议,只得光长嘴不出声冲我道:“等会再找你算账!”

不过逗逗闷子也好,短暂的轻松过后更有助于我们考虑实际问题。

显然,躲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外面黑压压地坐了一片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谁知道他们一会儿要不要过来“忏悔”?万一被堵在这里面,别说是逃跑反抗了,我们仨连抬一下目胳膊都困难。

苦挨了好几分钟,始终注意外面的严大哥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突然扭脸对我俩道:“这些人都低下头了,要走就是现在!”说着,轻轻推开了这个隔间的小门。

我们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只见面前黑压压坐满了人,此时个个都低着头,似乎像是在祷告的样子,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突然多出来的三个“家伙”。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长了个什么样,无奈这些人的头一个比一个垂得低,瞅了两眼只得放弃,开始寻找出路。

我和严大哥正计算着如果溜墙根走会不会被最边上的一排人发现,殷骞却在后面拍了拍我俩,又指了指忏悔室的后面。

待绕过去一瞧,竟然发现在教堂的后方一角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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