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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恩里克总教练很不客气的对辛迪说道。
“是!”
“先绕场跑十圈儿,然后再过来见教练,听从教练的训练安排。中午的时候再去领队服、队牌之类的东西。”
“是!”辛迪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就有人叫住了他——
“回来!”
辛迪又走回来,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你要去哪里?”韦伯斯特问。
“去跑圈儿啊。”
“你往哪走呢?”
“训练场外面啊!”辛迪心里想: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么?他真的是教练么?
“跑圈儿?跑圈儿去训练场外面做什么?”
“不是绕场十圈儿么?”
“绕场十圈儿你就去训练场外面?你打算围着训练场跑十圈儿?”
“不是我打算的,是刚刚总教练安排的不是么?”
杰菲尔抖动着双肩,强忍着笑,脸都快涨紫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韦伯斯特还真是不死心,简直就是想把砂锅全砸个希巴烂啊!
“不知道,这完全取决于您什么时候让我去跑。”
“哈哈——!”杰菲尔实在忍不住了,有几位教练也跟着笑起来。
“不许笑!那你还不赶紧去跑?”
“哦!”辛迪又转身向训练场的大门口走去,但走了没有十步又折回来了——
“你回来有什么事么?”里诺士问道。
“我没有事,但我想知道教练们还有什么事没有,省得我跑远了不好召唤……”
“什么事都没有,赶紧去跑!”韦伯斯特心想:这不是成心跟我闹腾么?这才刚见面,就跟我抬杠!让他跑圈儿,他去场外;让他走开,他偏回来……!这、这可是个刺儿头啊!“杰菲尔,他是不是故意的?”
“韦伯斯特教练,您别多心,他就是这个样子!跟他讲话,是一个字都不能少,少了就会出花样儿!”
“什么意思?”
“这解释就麻烦了,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那是他来的第二天晚上,梅尔让他去梳洗一下,然后上床睡觉,结果他把肯的书给丢到了水里,然后捞出来就去睡觉了。肯找遍了屋子就没找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水淋淋的书躺在洗澡间的地上。气得肯找我们挨个发了顿脾气,后来才知道是辛迪干的,原因就是梅尔对他说:书,洗一下,去睡觉!他就把客厅里的书洗了一下,自己才去睡觉的。”
几个教练不约而同的捂了一下额头,恩里克道:“所以,安德烈才力主把你送到训练队来的,对不对?”
杰菲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怎么好死不死的把你给塞了来!那既然来了,就多发挥点作用,去看看他跑到哪儿了。”
“是,总教练!”杰菲尔乐颠颠的向场外跑去。
“不用他看,我都知道他跑到哪儿了,”一个长着灰褐色头发的教练说道。
“跑到哪儿了?”
“喏——,还在门口那儿左右看呢!”
“我说恩里克,让他去参赛没问题么?这孩子的脑子好象有问题啊!”
“这不用你说也能看出来,但安德烈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他说行,就一定得照办,而且这个小呆瓜也确实能跑出点儿成绩来。我们只需把杰菲尔给训练好了,那孩子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 ……
“辛迪,你在看什么呐?”
“教练好象没说从哪边开始跑呢,我正在想是向左、还是向右呢!”
“一般都是先向右的……”
“哦,那就从右边开始吧!”辛迪出门向右一拐就跑了起来,速度虽然不慢,却也快不到哪儿去。因为训练场是一个半开放的区域,很多地方是没有围墙的,而是用灌木、花丛来充当的,不是正规跑道,跑起来自然快不了。
“哎呀!”里诺士大叫了一声儿。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吓了我们一跳!”
“我想到了一件事,这两天不是经常有什么鸟抓人的事件么,他在场外跑着跑着,若是突然被鸟儿给抓走了,弗尔学院的那堆老头子,还不得找咱们拼命啊!”
“那就告诉杰菲尔多留心啊!你在这儿叫什么?”
“是哦,那我去嘱咐他一下吧!”
“去说一声就回来吧,我们等一下还得合计一下这个会怎么开呢!”
“知——道——啦——!”从早走远了。
“哼!还不是找个借口想多看那孩子几眼?”恩里克咕哝了一声,“阿莫斯,你去通知各训练小组,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阶梯教室开会,包括后勤、营养、医护人员在内,所有代表队的成员全部参加。今天,所有的队员都已经来报到,我们也该开个赛前会议了,明确战略目标,但愿今年我们能实现零的突破!”
“年年都这么说,每年都带个零回来……”
“今年不是还有一个希望呢么?”
“他虽然是希望,但谁敢保证他不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不去沾那些邪门歪道?沾了一点点就全白打算了!”
“这个我们也控制不了啊,那些家伙都是无孔不入之徒,万一他——”
“没关系,不是还有杰菲尔24小时的守着呢么?再多与阿尔方索院长大人沟通沟通,就会万无一失的!”
“若他还是住在简斋,杰菲尔还是可以守着的,现在他住在他们弗尔学院,那个地方杰菲尔能进去么?还是想想争取阿尔方索的办法吧!”
“我一会儿就去明得儿那儿,让他帮我想办法准能行……”
“无妄之谈!占卜能解决问题么?你年年得到的占卜结果都是胜利,可结果往往相反,都是些邪门儿外道的东西,从今天起我再听你说一句,马上取消你教练资格!”恩里克咬牙切齿的说。
“你呀!也真是的,有占卜的功夫多去小教堂祈祷,效果才会更好的……”
“你也不比他强到哪儿去,祈祷就能提高成绩么?那怎么阿拉法学院的学生没一个能跑得过我们斯沃夫学院的?”
“这个……,那个……”
“我劝你们把心思给我放到训练上,少在那边乱动脑筋,你那里可是很有希望的,若是让他们分了心,今年就又泡了汤了。”
“这话可不能那么讲,这世人谁没有信仰?您不也是早祷告、晚祷告的?”
“信仰和比赛是不一样的,单靠信仰怕是用不了三天,人就呼啦呼啦的站都站不稳,更不用提什么比赛了,胜算更是无从谈起。但信仰又能让人意志坚强也是客观事实,如何去把握这两者的关系,才是我们这些教练所要花心思的地方,……”
…… ……
一行人边聊边走,很快就进了一幢三层高的异形建筑里边,训练场上的学生慢慢的也开始陆续向那幢建筑走。杰菲尔则蹲在一种梯架式的器械上,看着围着训练场跑的辛迪——长袍大袖飘上飘下,一头长发左摇右摆,看得杰菲尔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担心被树枝刮到了衣服,一会儿又担心散发勾在那个丫叉上,手心里早就满是汗水了,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