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让你坐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
“这几个字你都说了几十遍了,就不能说点儿别的么?”
“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玛弗勒斯长出了一口气,“问吧!”
“他为什么不能让我坐在他身边?”
“我问你,我祖父坐在什么位置?”
“窗边儿。”
“他坐在什么地方?”
“花厅中间。”
“他旁边还有谁?”
“我不知道。”
“怎么又是这句?”
“他们全长一个样儿,我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哪里会知道有谁啊!”
玛弗勒斯一闭眼,换了一个问法儿:“那他旁边还有别人么?”
“好象没有……”辛迪翻着眼睛。
“什么好象,是根本就没有!没有人可以站在他周围三尺之内,一起坐着更是不可能!”
辛迪又开始眨眼睛。
“别眨眼睛了,时候也不早了,虽然没吃多少,我也给你打了个包儿,把早点放了几样儿在里面。你再喝点儿水,我就把你送到阿尔方索那里去,闲了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讲讲我们的世界,……”
“你真的不是人么?”
听着有点儿别扭,但玛弗勒斯还是做了回答:“我是花域的子民,不是人类,学园里的人都知道。”
“但你的样子可是人的样子呢!”
“你见过我这么美丽的人类么?”
“没注意啊!也许见过吧!早上不是还有几十个呢么?”
“那些是我的兄长们,也不是人类!再说了,就算你见过有我等美貌的人类,他们也不可能永葆青春的,……”
“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啊!总有一些驻颜有术的人,会长生不老的。”
玛弗勒斯听了,知道再辩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小东西的脑袋跟人不一样。“好吧!你水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你十年之内若是能见到有我这般美貌的人类,我们再讨论吧!”
辛迪手里捧着一个大包儿,跟着玛弗勒斯离开了水榭花园。
弗尔学院?圆塔?第一堂课
“早上好,阿尔方索院长,我把辛迪给您送来了。”
“怎么是你送来?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是我的兄长们找到的,具体情况您自己问吧!”
“你的兄长们?不是每年才来一位么?”
“那是往年,今年祖父也不知什么原因说多了话,来了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确,就是米罗来了。”
“那又怎么样?”
“米罗来了,就不会轻易就走,您不会不知道我们家族在花域的地位,他不走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您说……”
“那就找个办法让他自己走不就好了?”辛迪插了一句。
“你能找到办法么?还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阿尔方索问道。
“想不到!办法不是想的,想出来的办法是不能用的。”
“那办法是哪儿来的?”
“自己来的。”
“怎么自己来?”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办法就已经存在了,只是被事情表面的光华炫花了眼目,看到罢了。只待事情表面的那层光彩消失了,办法自会出现。”
“嗯,有道理。”阿尔方索不由得点头称许,“我们就等办法自己来。”
玛弗勒斯越听越觉得这一老一小有点儿问题,说话太不着边际,心知自己刚才说的全没了用,便告辞离了圆塔。临走,还是极不放心的叮嘱辛迪莫要与自己的兄长们走得太近,叮咛再三,才走了。
圆塔的小书房里只剩下阿尔方索与辛迪。
“想不到开学才第三天,就发生了三十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我也是轻闲久了,老骨头都生了锈了,真有点儿吃不消了。”阿尔方索说道。
“院长大人,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而且做得很好,就是太快了些,一下子把大大小小的窟窿都捅开了,当然会让我们应接不暇。”
“那……”
“虽说有点吃不消,但总比吃不得强些,有事做总比闲着好,对不对?”
“我听不懂,是要让我做什么吗?”
“没关系,慢慢就会懂了,至于要不要做,就要由你自己来判断。”阿尔方索的蓝眼睛闪着深邃的光。
“可是,我从来就没判断过什么,……”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下子就能做出判断的,而且做出的判断也不一定就是唯一的答案。其实有些事情不是该做就能做,也不是不该做就能不去做的,所以不必去想该与不该的问题,喜欢做就做,不喜欢做就不做。就算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或者是最大恶极的罪犯,也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的。”
…… ……
“你是不是有些不明白?”
“是、是很不明白。”
“没关系,还有什么吗?”
辛迪点了点头。
“你在想那位客人的事,对么?”
“嗯!”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飞丢了,”刚出口,辛迪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丢了?你是说它离开莫奈尔岛了?”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说它丢了?”阿尔方索用柔和、冷静的语调问道。
“因为我叫了它很多遍,他都没有出现,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是什么样?”
“我一叫他,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有的时候它会隐身,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现在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了。”
“也许他睡着了没听见呢?你再叫他一次试试,也许是其他原因他不能立刻来呢,是不是?”
“那就再叫他一下?”
阿尔方索点了点头,充满了鼓励之意。
“可这个房间太小子,他个头那么大,装不下怎么办?”
“那我们就去一个大一点儿、宽敞一点儿的地方,好不好?你看那里怎么样?”阿尔方索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的一处空地问道。
“可以。”
“可以就走吧!”一老一小牵着手离开了小书房,没有魔法传送阵,也没有使用木手镯的力量,两人象散步一样走到圆塔外面东侧的一外空地。
“大飞——!”声音不大,很快周围就起了一阵小旋风,阿尔方索不禁握紧了辛迪的手,“不用隐身了,也让我的院长大人见见你,也好让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