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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  “许久未见,她欣喜些也难免,”太子笑了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哭得这么大,怕是以前许久都没流眼泪了。”

他说得也没错,自宴小将军死后,宴卿卿这几年也没怎么替人流过泪。闻琉倒弄哭过她许多次,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他的手伸向一侧,拿出条锦帕。

贺端风见了奇怪:“怎么放那儿去了?”

“卿卿哭得太凶,要是不给她擦擦,妆容都不知道要花成什么。”太子一想,“不过擦了也没觉出有什么差别。”

贺端风的手顿了顿,只说道:“京城女子用的都是好东西,您看不出来也没什么,不过宴小姐倒真长得不错,但就是有点太艳了。”

这点太子倒没反驳,他和她想得一样。

太子和先帝一样,都喜欢素静清淡的女子,如曲觅荷便是他喜欢的类型。

原先同宴卿卿时常见面,没觉得她眉眼艳丽,现在好几年只见了这一次,才忽然觉得她和别人的不同。

锦帕上有淡淡馨香,沁人心脾,太子觉得十分熟悉,低头多看了几眼这帕子。

贺端风见他这动作,不由得微微抿了嘴。

“这脂粉的味道孤先前闻过,也不知道是谁送她的,只记得她十分喜欢,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

他忽然笑了笑,“过了这么久,孤还以为所有人都变了,起初见她,还觉得她长大了些,没想到她却是念旧的。”

您怎么还记得宴小姐用过什么脂粉?贺端风差点问了出来。

第58章

薄薄的白雪从天上飘下; 天色倒也还明亮; 贺端风心中有话; 却没敢说出来。

“要是瑞王妃在您面前,您能嗅出她以前用的脂粉吗?”她打趣地问。

“孤与曲觅荷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这自然可以。”太子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怎么说到这种事上来了?以后孤与别人说话; 你也不用担心地呆在外面; 要是听到不好的话,孤怕别人会对你下手。”

贺端风笑着应是,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太子犹豫道:“赵郡王来过几次,有一次我实在担心您,就在外面侯着……我听见赵郡王让您在宴小姐面前替他解释一番; 可您今天那种说辞,恐怕不是他想告诉宴小姐的。”

因太子身体有疾,行走不便; 贺端风怕他出事; 便经常呆在太子身边,听到他和赵紊的谈话并不稀奇。

太子朝她摆摆手,让她停了手上动作。贺端风身子一僵,不敢动弹太大。

“你一直都跟在孤身边; 赵紊你见得也不多; 所以对他不甚了解。”

太子微微俯下身子; 轻轻在她耳边说话:“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句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话; 太子没说太大声。

贺端风照顾他好好几年,太子对她是有信任的。

他缓缓直起身子道:“赵郡王出去办事了,他若不在,孤说得再多也没用。外面又有他的人,他知道孤做什么,孤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若还有话,那一切等他回来再谈。”

贺端风是个聪明的,听了这话便心领神会地抬眸看了眼太子。她乖巧朝太子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贺端风是山里长大的,接触的人不多,做不到圆滑处世,守口如瓶倒是可以。

太子的手搭在扶手椅上,纤长的手指撑着额头,他微微闭了眼,觉得困倦,太子对贺端风说:“也不知道是冬天凉还是孤的身子差,才出来没多久就犯困了。”

“先给您换条新帕子,”贺端风起身,轻轻将他手里的锦帕拿了下来,“您还是得多养养,本来您的身子就不怎么好,我那时就不同意你出来。”

太子身体确实还很差,否则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带着贺端风。

他只是觉得宴卿卿用的脂粉香,心中没有别的想法,自然也没说贺端风这行为,只是叹气道:“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就没机会了。”

……

高官贵族的马车木料大多用得精良,便连马匹也是上好的,普通人家难比得上这些人。静安寺离宴府有些距离,宴卿卿还没晃过神来,便已经回了宴府。

她下了马车,轻抿着嘴,心中还想着事,回了宴府后便呆在房间不出来。相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在门外徘徊不敢推门进去问。

相然方才昏迷醒来时心中阵阵后怕,见宴卿卿安好无事才松了口气,只不过心放下来后,倒更觉得奇怪了。

宴卿卿眼眶是红的,看得出是哭过了,可若再仔细瞧她,却又发现她眸中比来时要多了几分笑。

这倒是委实怪异了。

她家小姐随了宴将军的性子,不像别的夫人小姐样成天吃斋念佛。只不过心中思念父兄,所以宴府才有了佛堂。

难道笠缘师父讲经将她说哭了?相然不太相信自己想的。她是宴卿卿的丫鬟,见的东西要比别人多许多,虽在宴卿卿面前不知遮掩,但旁的事却也有自己的考虑。

“相然。”她还没想明白,宴卿卿便突然叫了她。

“进来。”

相然连忙推门进去,之后又朝外望了几眼,小心地把门掩上。

宴卿卿坐在旁边的书椅上,面色微淡。旁边有一花几,上放精致的文竹盆景,不远处放着火炉。她把手中的笔搭在白釉螭笔搁,镇纸压着信。

她转头朝相然说:“明日我要出去一趟,若是太阳下山前还没回来,你便悄悄把这信送往皇宫,切记不可让人发现,也不许告诉任何人。”

相然微怔,“小姐这是何意?”

“宴家世代忠良,没出过叛徒之类……”她轻轻摇了摇头,“祖辈的名声,总不能毁在我手上。”

宴卿卿这话说得严重,直把相然都说怕了。她迟疑了会,最后还是上前低头跪地道:“小姐若是去见赵郡王,那请恕奴婢多言,这赵郡王那事,您最好还是不要管了。”

宴卿卿又摇了摇头,让相然起来,心中轻叹口气。

若只有赵紊那事,她或许还不会为难成这样,如果没太子,他就是个意图谋反的人。

现在幕后指使变成了太子,宴卿卿倒不好做了,喜虑都有一半。

太子便是再怎么样,他也是先帝青睐有加的正统继承人,自小以储君之仪克制自己。

闻琉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冷宫皇子,在这方面或许真的比不上太子。他才即位一年多,若太子对他用些谋计……宴卿卿心又是一缩,闻琉哪里招架得住?

她把这封信收好,用蜡封戳封上信口,又提笔写了几个字,最后递给了相然。

宴卿卿说:“把信收好,绝不可让人发现。”

相然咬唇应是。

宴卿卿做不到把太子的消息传给闻琉,可太子若真的想做什么事,那她还是要帮闻琉的。

这种不是普通小事,因着私情隐瞒,迟早会出事。但这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应该耽误不了太多。

她虽是这么想的,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生了愧疚。

太子以前宠她,所以她不想出卖太子。

可闻琉平时待宴家也实在太好,好到宴卿卿甚至都不想骗他。

冬天的夜来得快,呼啸而过的冷风也如期来临,吹得灯笼四处摇动,发出奇怪的声音。宴卿卿今天去了静安寺,又见了太子,惊喜过度后纠葛半天心烦事,身心俱疲,早早地熄了蜡烛回床躺下。

或许真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宴卿卿在梦中又见了闻琉。

还是轮定安——因为这梦境像往常样,荒唐又真实。

她睡得迷迷糊糊,却又被他身子的温热给惊醒,闻琉在她耳边轻唤。

“好姐姐……选我可以吗?选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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