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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兰妃得到传召时正值夜深人静,她早已睡下。

只是来请的王公公神情凝重,言语匆忙,催得十分之紧,兰妃隐隐有了不太妙的兆头。

朝华殿,灯火通明远远可见。

兰妃竟有了几分忐忑。

一进正殿,殿内所坐三人赫然入目。

就连竹云和宁妃都请来了,兰妃一时不知朱明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但见他神色与往常无异,差人看座上茶。

小心翼翼在他面前入了座,一双眼睛却是瞄的宁妃身上,不敢看他。

兰儿何故如此紧张啊?

朱明风刚一开口,顿时叫兰妃浑身一僵,朝华殿的气氛不知为何透著股诡异,宁妃和竹云安静得可怕。

总有点毛骨悚然的感受。

兰妃硬著头皮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只是这麽晚看见宁妃姐姐和贵妃娘娘也在这,心里在想会是什麽大事罢了。

闻言朱明风跟著绽开一抹笑,却是叫兰妃凉到了骨子里去,来的路上便觉得必有文章,只是如今看来,这文章的源头,竟在自己身上。

诚惶诚恐。

原来是这样,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这段时间来宫里头没一天是安稳日子,朕想你们几人都挨得辛苦,所以一时心血来潮,将你们都叫过来,说说话而已。

不知皇上,想说些什麽?

朱明风对兰妃这番斟酌的态度不置可否,这段时间朕忙於政事,对後宫之内少有理会,也难得能与你们同聚一堂,就连太後那,朕都无暇顾及,还得多亏了兰儿心思细腻,替朕写了家书寄与太後,让她老人家在御佛寺安心修佛。

家书?兰妃微怔,随即反应过来,皇上所指的,莫非是前一段时间,在臣妾书房中发现的那张纸?臣妾当日不是说过了麽,臣妾没写过所谓的家书。

兰儿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朕知道兰儿是不想让朕知道你私下替朕做这些。

不皇上,臣妾是真不明白,可否请皇上明示?

到这兰妃已是有些急了,眼神不时往宁妃身上招呼,希望她能出面细说一切,奈何今日宁妃竟如同转了心性,一言不发不说,就连对兰妃的眼色,都不理不睬。

朱明风示意竹云将东西取来。

约莫五六张的信纸,上头字数密密麻麻,笔法一入眼,别样的熟悉。

兰妃愕然。

这些信,就请兰儿亲自过目一番吧,也免得恼朕胡说呀。

臣、臣妾怎敢。。。。。。

朱明风将那叠信递给兰妃,声色不动。

兰妃只阅了不过几行,手已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大会就连浑身都萧萧瑟瑟。

一纸没看完,便扑通跪下地去,大呼冤枉。

冤枉?朱明风俯下身去看她,对著她噙著泪光的眼冷冷一笑,兰儿怎的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来了?

皇上,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啊皇上!

不知?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麽在不知的情况下写出这样的东西?你一次不知两次也不知,这里头的信,可足足寄了三次呐兰儿。

兰妃给说得语塞,浑身发抖,尤有不甘地拾起散落一地的纸张,字字句句明明白白,怎麽看都没跑儿。

但是又从何知起?

她就连太後曾经来过家书都不知道。

朱明风见她不说话,一个劲掉泪,只当她是无话可说,笑道,现在哭是不是有点儿早了?兰儿你不妨将信的内容看仔细了些?真是好一封委婉的家书啊,朕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竹云在哪个地方得罪上你,能让你对她这般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惊动母後,让她来替你操这份心思。

以前朕可真没看出来,你对这方面的才智,不浅嘛?

兰妃听了顿觉百口莫辩,泪眼婆娑道,皇上您为何不想想,臣妾这样做对臣妾有什麽好处呢?倘若臣妾真的想对娘娘不利,又何苦写信留作证据?臣妾、臣妾大可以用口传不是?再者说,写信一说,实为对臣妾最为不利不是吗?您看,太後就连同所谓的原件都送了回来,那臣妾此举又有何意义?岂不是做得太过引人注意了?

这套开脱之词兰儿不觉得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麽?母後平日里偏爱你和宁儿德清,对竹云有所偏见,这些在後宫里头都是不争的事实,朕看除了朕,她最信的人莫过於你们三个,若非出自你的手笔,母後又怎会这麽轻信区区几封字就要朕废除贵妃,母後何时成了听风就是雨的人啊?

废除贵妃?兰妃一愣,忙不迭将手中信物看个仔细,究竟是怎样的述写能叫太後动了这份心思。

信中除了将宫里近段日子来所发生的事一一详尽,并未有任何怂恿抱怨之意,浅看只是久居深宫一些女儿家心思牢骚无处说,话话家常,往深了扒却见处处笔锋留了欲语还休,弦外之音,潜藏了众多对竹云的指责与怨怒,都给轻巧地化在字句里头,并且书信竟特意分了三次寄出,每封只说部分事端,大有满腔委屈不得尽说的凄凉,太後本是心思细腻之人,看到这样的书信,难免会有所联想,加上前头对竹云的芥蒂,不怪她作这番反应。

俨然就是封挑拨离间之举。

兰妃欲哭无泪。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写过这几封信,臣妾是冤枉的!望皇上明察!

朱明风原想证据确凿,兰妃也该坦白了才是,没想她将信看完反倒是副清清白白的姿态,不由几分失望。

若她肯据实相告,至多口头上训斥几句,小小惩戒一番,事情也算不了了之。

他并不想为难任何人。

遂开口铺起了台阶,扭头问道一旁的宁妃,宁儿你作何看?

宁妃避开兰妃投过来的目光,浅浅道,还是问问贵妃娘娘吧,毕竟她才是受害人。

竹云和宁妃沈默至今,终得开口进言的机会,忙劝道,皇上先别顾著生气,没准是有人陷害兰姐姐也不一定,臣妾相信兰姐姐的为人,皇上也不能因为觉得字迹是兰姐姐的,就一口咬定那信就是她写的不是?

朕和太後同兰儿相处这麽多年,难道还会看错?

马有失蹄,您想,太後原本对臣妾就有意见,看到这样一封信,自然就全注意在了信的内容上,哪还有余力去想字迹真伪?毕竟若伪造得好,就连本人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情况也是有的呀。

朱明风对此嗤之以鼻,太後年事已高,看岔是在情理之内,朕这把年纪,眼神怎麽可能会错。

竹云见状只得陪著笑脸道,您想,您一看到这个,就忙著替臣妾讨公道,心急之下,不能静下心来好好辨认,有所误差也不一定呢。

这样吧,不如找人鉴定一下字迹,再下结论也不迟呀。否则如果信真是人伪造的,皇上仅凭自己的眼神就定了兰姐姐的罪,那兰姐姐岂不是冤大了?那多伤人心啊。

听此朱明风细一琢磨,言之有理,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去做。

明日朕一下朝,就差人办。

跪在地上兰妃如获大赦,松了口气之後顿时瘫坐在地。

一较风流…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卫临下了朝刚到家门口,管事便来通报,说是一位自称他朋友的客人来找,还东西。

朋友?卫丞相看了眼卫临,稀奇了,我还真第一次见你有朋友上门来的。

卫临也觉著奇怪,应道,可能是生意上的人吧,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心里是将所有认识的都琢磨了遍,管事说那人来还东西,还的什麽?最近天天让父亲跟在身边督促,一回府就连门都出不得,更别提借出过什麽东西,若是早前的事,也不可能不知道最近自己不方便见客不是。

一腹疑问堆著连朝服都没顾得上褪下就进了厅堂,厅中果真坐著个人,背对自己饮茶,一身素装。

这身影再是熟悉不过,怕是化成灰卫临都能认出来。

朋友,还东西,哈。

不是君不忘,还能是谁?

管事上前知会一声,君不忘起了身转过来,冲著卫临一抱拳笑道,卫公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这一笑,是将卫临这段日子积压的情绪都勾了没去,三魂七魄仿佛重新归了一遭,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丞相盯著眼前人良久,说不出哪里觉得熟悉,只得问道,这位是?

卫临回过神来,介绍道,这是我前一段时间生意上新结的朋友,姓君。

丞相了然,笑道,君公子,幸会。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竟然也是位生意人。

丞相说的哪里话,不过也是刚起家罢了,还得多亏卫公子鼎力相助,否则君某也成不了什麽气候,一直寻思著到府上拜访,只是在他的宅子找不到人,听说已经回丞相府住了挺长一段时间,这才来冒昧打扰,还望丞相勿怪。

卫临一听这话顿时在心里头乐开了花,君不忘胡说八道的本事远在自己预想之外,以前还不曾知道他也这麽能诌来著。

卫丞相显是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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