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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宁妃就将那点心思收干净了。

朱明风这是变著法子治德清贵人呢。

平静过头了,自是无趣。

宁妃差著贴身女婢水仙将兰妃请来,一同上荷廊走走,水仙前脚刚踏出去,跟著进来一小太监。

娘娘,德清贵人来了,说是想见见您,在听雨轩等著呢。

宁妃颇感意外,大清早的,闲情不错,莫不是这耐不住寂寞的主儿终於开了窍,明白哪儿将皇帝开罪了?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几句,德清贵人便将自家婢女支了开。

宁妃心思通透,怎的不知她此举何意,遂将屋里的奴才都唤了出去。

德清贵人温婉一笑,眸子里风情好不光彩。姐姐果真洞察过人,妹妹我不过做了个开头,还什麽都没说呢。

说的哪里话,我想妹妹,定是想同我说些什麽,不太方便罢了。

先前不知姐姐是这般好眼色,多有得罪,还望姐姐勿怪。

宁妃一听,心知话题上来了。

妹妹来我这,只是为了夸奖姐姐好眼力?

一语中的,德清贵人一番欲言又止,终是凑上前来。

原来今日德清贵人照旧在朱明风下了朝之後,前往他的书房,想见上一见,约著一块到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路上让一宫女火急火燎撞上了,认出是一直伺候朱明风梳洗的女婢,便想问问近几日朱明风的情况,谁料那婢女竟说已经不再担任梳洗一职,现给安排到了洗衣房,那番冒失就是一随行的将兰妃娘娘的衣物落下了件,正要回去取。

要说一小婢女毫无起眼可言,事儿倒也正常。

问题就出在这婢女是几年前跟在太後身边伺候的,当时朱明风看她机灵,心里头喜欢,便要了来。

这一伺候就是四个年头,期间朱明风身旁奴才换过不少,独独没换过她,这些都从兰妃那有所耳闻,如今却突然给安排到了洗衣房,德清贵人登时就疑惑起来了。

问她,现在伺候皇上梳洗的,叫什麽名字?

回贵人话,是半个多月前进宫来的竹云。

不过半月,生嫩的很,怎就能负起梳洗一事?心里头的疑惑更大了些,德清贵人多问了几句,得知还是皇上亲口指名要那竹云伺候,心里头咯!一沈。

私里找王公公问了问,王公公笑说主子的事当奴才的不好评论。

有一句没一句了解了个大致,倒把那竹云曾因为紧张不慎挠过朱明风的事儿抖了出来。

朱明风素来喜欢伶俐的女婢,但对那个竹云,非但没怪罪,还指名她替了梳洗一职,不怪德清贵人多心。

宁妃听後,也同那王公公一辙反应,浅浅一笑,妹妹实在是多心了。

德清贵人只当自己没说明白,问道,姐姐是不是没认真听妹妹这番话?

哪里,妹妹说的,我都听著呢。

那以姐姐这般细的心思,怎会看不出这是皇上对那竹云心存想法,还道妹妹我多心呢?

宁妃停了饮茶的举动,眼睛眨巴几下,看著眼前人一句话没说。

以前似乎没发现,这贵人的脑筋不太清楚?

德清贵人看不出宁妃的目光是何用意,给瞧得有些不自在,说道,姐姐怎麽不说话了?

恩?噢没什麽,想些事罢了。宁妃将茶盅放回去,也没了谈笑的心思,我刚才说,妹妹多心,指的就是妹妹发现皇上对女婢心存想法的事。

妹妹愚钝,不知姐姐此话何意?

在後宫呆了这麽些时日,妹妹蒙圣恩,进宫不到几月就做上贵人,难不成还无所体会?

这话一说,将德清贵人的情绪冷了下来,细细思虑了会,小心翼翼试探,那麽,姐姐的意思?

宁妃见她只是脑筋转得直了些,称不上愚钝,这才接著往下说。

皇上中意哪个女人,这可不是咱们能管的,私下说说倒没什麽,忌讳的是往心里头惦记,皇上高兴了,封个贵人贵妃容易,自然,不高兴了,摘了那头衔打入冷宫也容易。

德清贵人想宁妃在这宫中多年,见识要比自个儿更多些,平日为人又甚是恬淡,极少揽过风头,就是这般也没叫朱明风冷落过,显是有她一套手法,索性将心里想的一泼儿倒了出来,说了姐姐可别笑话我,正所谓在这宫里头,说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是谁都不信,倘若真是不及将来坐了後位的人,妹妹我自然不会说什麽,只是中途若是因为一些蝼蚁蛆虫生了些事端,只怕是一口气难咽。

一个小小婢女,量是再大本事,也无非是个贵妃,能有什麽造化?後位是谁想坐就能坐得的?不是姐姐想说你,妹妹倒不如想想,皇上册封妹妹才多久,就对别的女人存了想法,是为什麽。

闻言,德清贵人脸色突变,如同灵蛇给掐了七寸,又不好发作,扯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便寻了个说法匆匆告退。

宁妃冲那远去的身影笑了声,不以为意。

就总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吃点苦头也好,明白什麽叫来之不易,想来也就懂安分守己了。

缺心眼都不带这样的。

德清贵人显然就真的想岔了。

朱明风这几日安稳的很,除百官不见。

原因有二,一是自那日水榭园一宴,太後便将朱明风盯得死紧,想出个宫也有双眼睛看著,难得自在。

二来政事上确有些繁忙,德清贵人又来得勤,暂时就将出宫的想法压了下来。

白日还好说,大事小事凑合著就过去了,一到入夜朱明风在龙塌上翻来覆去到早朝起,有点儿什麽动静就给惊醒,怎麽都睡不大熟去。

朱明风开始想念几天前还能抱著君不忘共枕的夜晚了。

君不忘睡在床外边,将朱明风围在床里头,睡到夜半便不知道是谁抱著谁,两人裹著同一床被子。

想著想著朱明风仿佛真觉到了君不忘就躺在身旁,张开怀抱,体温淡淡。

竹云领著几宫女跟王公公身後,发现今儿朱明风居然睡熟了,任王公公叫了几遭才辗转醒来。

一脸疲倦,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

下了朝朱明风就召了柳旭来,前往平阳王的府邸,捎个了口信,说是皇兄思念得紧,希望他能入宫一趟,同皇兄聚聚。

啧,这理由委婉的,柳旭都不大好说自家主子脸皮真厚。

平日里一年半载没见著面眉头都不动一下。

朱明彬生来就比朱明风活跃些,心胸也广,倒没往这方面计较过,只觉得先皇生前俩兄弟感情就不是特别深,先皇驾崩之後,兄弟间的联系更为少了些。

其间除了朱明彬的封地在离京城不近的幽州,多数还是朱明风本就对所谓手足之情无从体会,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回突发思念,於朱明彬来说,另有其事。

随柳旭入了宫觐见,朱明风已命人摆下酒席,只等他来。

自打太後回宫那日见过朱明彬,便再没碰过面,朱明彬此次来京不过是为太後祝寿,来早了,顺道同太後一起去了趟御佛寺。

面上客套了番,朱明风寻了些熟稔的话题同他谈说了起来,吟诗作乐,这才算上把酒言欢。

趁著酒酣耳热的当口,朱明风说起京城西郊南处的望春园在年初重新修建了番,此前朱明彬最为喜好上那游玩,当了王爷之後就甚少有那机会,就连这次来京,陪在太後身边,至今还未动身去一遭。

现又听朱明风说园子重修,心中一动,当下相邀著一同去那园子。

朱明风推辞今日还有国事在身,抽身不便,让朱明彬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午膳後进宫,再同他一起前去。

朱明彬喜不自胜,酒兴大发,拉著朱明风连干了几杯,这就告退回府。

柳旭扶著自家主子就近回书房先歇著,路上不解道,皇上,您为什麽骗王爷今天不能去啊?

下了套又不让人钻,什麽意图?柳旭是真没能明白。

朱明风瞅了眼柳旭,打趣道,你还是笨,你也不想想,太後老人家这阵子盯多紧,朕想今日召平阳王的事,没准儿她老人家现已经知道了,若朕今日就同平阳王一块出了宫,自是给太後疑心打了幌子,朕也难做不是,索性让平阳王明日自个儿进宫,这样朕也好推说,难拒平阳王美意啦。

柳旭听了,直摇头,嘴上不敢说,这皇帝当得真呛,将朱明风扶上卧榻,唤外头候著的竹云进来伺候。

竹云抱了床丝被替朱明风盖上,怕将主子吵醒了,动作极轻。

朱明风昏沈间只觉有人在塌前走动,替他盖被,小心翼翼,那丝被盖上来好生冰凉,却不知是谁。

几度不安了起来,空白里却是渐渐浮了张心心念念的脸,朱明风迷迷糊糊往前一捞,顿时将竹云捞在怀里,惊得竹云浑身僵硬,又不敢动。

他说话带著清酒的香。

我想你了。

一较风流…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你是说,皇帝是和平阳王一块出的宫?

千真万确。

平阳王来约了?

回太後的话,期间并没见皇上让人前去传召,显然是平阳王自己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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