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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朱明风一边动作一边看著君不忘,只看了眼气血直往脑袋顶冲。

君不忘让情欲染红了的脸,俨然一副三月春景,桃花灿烂。

十来天的情绪都化成沸腾的热血。

不多会君不忘便泄在朱明风手上,粘稠的一滩。

朱明风将他的身子拉向自己,抬起一腿,顺著臀缝便挤了进去,将那浓液抹在他穴口上,指头伸进开始浅浅抽送。

君不忘的呻吟时轻时重,抽送几回,体内愈发灼热,缠著朱明风的手指吸附,哪里还忍得住,扶著自己的欲望便闯了进去,一插到底。

君不忘支著身子的手臂叫这捣得一时无力,重重仰倒在桌面上,险些将那装小王八的瓷盆扫下地去。

朱明风欺上身去,插得欢畅,一双手没个规矩,上下搓揉,君不忘模糊里说道,轻点。。。诶疼。。。。

话尾的声音宛若无骨,三分柔转,朱明风心荡神怡,凑上去细细亲吻,直把他的话语吞进肚里,恨不得连同整个人一起了才好。

小王八在盆地来回爬,伸直了脖子盯著眼前的景象。

这一盯,就是一下午。

太阳一沈,半个脸不见,窗前幽幽洒进些橘黄,余晖照人。

两人不知颠倒了多少回,朱明风才罢手,中途几次叫君不忘以为要昏过去,偏生朱明风什麽手法都敢使,又存心捉弄,就连君不忘要求去床上也不答应。

君不忘在那檀木桌上给摇晃了一下午,咯得浑身疼痛,跟散了架似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朱明风自得其乐著呢,找了块手巾,将茶壶里的水倒出来打湿了,替君不忘擦拭。

给擦大腿内侧的时候,朱明风忽然不动了。

你眼睛往哪儿看?君不忘动了动脚尖,戳他,钻骨的酸痛。

朱明风嘿嘿笑了声,这让君不忘想起他第一遭来这房里指著窗户说有机可乘的模样。

没什麽。说著将最後那点儿擦完,抱著君不忘就去床上。

两人同塌而躺,朱明风轻车熟路,就跟在自家房中,君不忘忽然有点儿乐,这厮脸皮还真挺厚。

笑什麽?床里边的朱明风扭头看他,君不忘嘴角往上挑著,笑得乖顺,这又忍不住翻身缠他,将他抱在怀里。

君不忘摇头。

然後他说,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些事?

恩?什麽事?

君不忘皱了皱眉,像是自说自话,有这麽睡几次还不知道对方叫什麽名字的麽?

朱明风一听,顿悟,却是搂著君不忘明目张胆笑开了,你是在说你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睡了还睡了好几次麽?

君不忘懒得看他,被子一盖就想睡,叫君不忘拦下了,不敢再笑。

朱明风蹭了蹭他脖子,却是十分开心,你想问什麽?

名字。

我姓朱。

君不忘回头瞥他,笑道,你之前说姓风,连这都骗我?

朱明风心道,坏了。

君不忘撒起火来,那叫一个皮笑肉不笑,双目眼神如同带刀,能从你眼睛看进心里头最深处的模样,自然,那刀子也跟著到最深处了。

朱明风发现自个儿连哄人的话都说不大溜了,你别生气,当时情况特别不是。

君不忘牵了牵嘴角,想说什麽,又见他忍回去了。

朱明风见他这番模样,知道他这怒动得不轻。

却忍著不说。

那会的君不忘,不全是生气,更多还是无可奈何。

在朱明风出现之前,他也想过两人能维系上的到底是什麽。

想清楚了发现两人还不如楼里的嫖客跟姑娘,虽然这想法太磕碜人。

当时觉著,和朱明风之间,有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说不上来,大概类似於初见面朱明风就把君不忘睡了那麽不一样。

就有个三五天便会惦记的人,惦记他在做什麽,是不是在哪儿跟自己一样在女人堆里胡来,会花些心神想他的事,然後又抛个干净,自个儿开心。

君不忘都不说。

也不想说。

他觉著自作多情了。

天天教著楼里姑娘别胡思乱想,真想找个伴儿那就好好做,攒够银子了赎身,回家。

说得君不忘自个儿都不想干了。

姑娘尚且能赎身,他呢?

他得守著这楼一辈子。

一些事情上两人还是挺像一回事的。

朱明风不想当皇帝,但是一出生先皇就把这重担搁他肩上挑著了。

君不忘不想当老板,但是刚成年王妈妈就把这烂摊子交他手上了。

净挑些不是人干的差事。

一个在深宫里头。

一个在深楼里头。

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

觉著自作多情的不止君不忘。

许久过去朱明风见他仍是不愿说话,有些急了,软声软气说道,你要觉得生气,你说出来,别总这麽不说话。

君不忘看著他,眼里是朱明风的脸,说什麽?

不忘。

这是朱明风第二遭喊他。

和那天唤他帮忙穿衣,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腔调是带了委屈了。

我之前说惦记你,没骗你。

恩。

那你有什麽话,别避著我。

你想我说什麽?

朱明风忽然贴上前来,两人的鼻尖都只在咫尺。

这样,我拿真心待你,你也拿真心待我,好不好?

真心?

啊。

给你?

是。

我不如留著给自个儿作践来得舒坦。君不忘一点情面不给,笑了两声,叫朱明风一腔热情陡然给泼空了去。

知道我为什麽叫不忘麽?君不忘止了笑,神色认真了起来。

朱明风想了想,如实说,我当初想,起这名字的人一定很痴情,不言悔,不相忘。

君不忘听这话才稍稍平抚了点情绪,却又摇头,说,错了。

我娘没那麽痴情,我娘悔得要死。我爹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我娘却要为他哭干眼泪,怨自己瞎了眼看错人。但不管多绝望,多难过,多後悔,越是恨,就越是忘不了。

我不想像我娘那样。

我怕我也会看错人。

一较风流…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朱明风未曾想过君不忘的名字会是这层意思。

夜夜笙歌,不忘春宵。

当日君不忘闻言站在阁楼上冲自己轻轻一笑,全然不顾楼下哄堂的笑声。

那番调侃现看来真是讽刺极了。

你别这麽沮丧不是,你运气哪有这麽差的?朱明风怎麽都找不著好点的安抚了。

君不忘听到这却是情绪大动,张嘴应道,谁说的?我就是运气差,当年才会被戏弄,如果不是这样,我怎麽会跟我娘走散,流落到这,又怎麽会过上这种日子!

流落?朱明风听著不对,怎麽回事?

起先君不忘不肯说,朱明风知他是给戳到了伤心处,一时不懂从何说起。想君不忘这麽些年定是没和人说过心事,独自扛著,不免心疼。君不忘愿意同自己讲过去,又觉著高兴。

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哄了老半天,君不忘才将事情巨细说明白了。

君不忘并非京城人士,家乡在涿州,十几年前逢了大旱,连著一年家家户户颗粒无收,食不果腹。

朝廷几次传赈灾的消息来,却迟迟不见拨款放粮,饿死了大片,晒死了大片。

无奈之下君不忘的娘亲便也领著他随灾民前往京城,欲讨个说法。

君不忘当时尚且年幼,风餐露宿的,路上发起了高烧,他娘亲为照顾他,两人在路上逗留了几天,好转时已是跟不上一同出来的灾民了。

一路颠簸著快到京城,君不忘的娘亲体力不支,昏倒在路旁,吓得君不忘又急又怕,摇不醒,也拖不动她,眼泪一掉就没停了。

围著看的人一层又一层。

直到日落西山,一商人赴宴而归,心情正好。路过那见一小孩儿守著地上一妇人哭个没完,心想是哪里来的穷苦人家,打算帮他一帮。

走近了一看,小孩儿双目通红,脸上却半点湿润也没有,笑著说道,这年头骗个人也得认点儿真不是,你光是把眼睛揉红了,连个眼泪都掉不出来,怎麽让人信呢。

哪里知道君不忘当时是把眼泪都哭干了。

只听他抽噎著断断续续,要。。。要让你。。让你哭几个。。时辰。。。你还能。。有眼泪麽。。。。。救。。。救救我娘吧。。

商人一听,忙俯身查看,那妇人果真是昏死过去,并非佯装,这才帮著将她扶起来,背往就近的客栈。

路上问了君不忘大概,这才知道原来是涿州的灾民。

大夫诊断,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开了药,说好好调养就没什麽太大的问题。

商人是个好心人,想收留他俩,君不忘不肯,说是等他娘好起来,还要去京城。

朝廷不赈灾,逼得灾民只得闹到天子脚下,为家园求点生机,无可厚非。

商人摇著头出去了,花了钱替君不忘母子在客栈定了几天房,让好饭好菜照顾著。

临走前还给君不忘塞了张银票,说是到了京城,如果情况糟糕,再用。

话是如此,到了京城无处安身,忍饥挨饿,银票仍好好躺在包袱里,谁也没去动。

眼见同来的灾民闹得天翻地覆,朝廷仍是没有赈灾的意思,只每日在城门外发放粥食,以此打发。

君不忘气不打一处来,期间娘亲已是染了风寒,又病又饿。每回他排著队等发放,想带点儿东西回去给娘亲充饥,个子小的缘故,力气也不济,常给挤到一旁,好容易等那些人散尽,哪还有食物的影子。

幼年的第一个大志,日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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