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爱他吗,爱到可以不顾我的感受?”黑子爵咬牙切齿。
“不,不是的。”宁绯儿拼命地摇着头否认,事实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为什么他总爱曲解自己的意思呢。“子爵你听我说,岩哥哥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一个亲人了。我对他早就没有爱了,有的只是亲人的感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黑子爵抿嘴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绯儿。
唯一的家人 ?'…'方岩忌?
哼,她把他黑子爵当成什么人了?
“求你好吗?事情已经发生了,方伯伯死了,黑紫玲也死了,他身边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求求你放过他好吗?”看他不语,宁绯儿哀求着。
“你认为是我做的是吗?”黑子爵突然问道。
宁绯儿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黑紫玲,你觉得是我杀的是吗?”他再问,直视她,将她的每个表情都收揽于眼底。
黑紫玲,不是他杀的吗?
早认定的事情,开始有点动摇。敢对黑紫玲动手的人屈指可数,她敢肯定在国内没有一个势力敢动她分毫。虽然她分离出去,但她名义上依然是黑家的一份子,堂主的身份仍然按在她身上。而且跟黑紫玲有过节的除了黑子爵,她想不出来还有谁。
除非是黑家的敌人,杀黑紫玲是给黑家一个警示?国际上又有哪个组织敢挑衅黑家?宁绯儿看着黑子爵坚持的眼神,更加动摇不定。
“是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非要她给一个答案,固执得像一个要糖的小孩。
宁绯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哼,等你确定了我再考虑放不放过方岩忌。”黑子爵冷哼一声,不再留恋,直接走出宁绯儿的房间。
宁绯儿甚至来不及挽留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餮翕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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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儿搬离了佣人房,但这次住的不是主人房而是客房,这个对宁绯儿来说并不介怀。时间又过了三天,她的任务就是疗伤,其实事情一概不需理会。大宅又进了一名新女工,应该是顶替被黑子爵赶走的那个女佣。
黑子爵的工作很忙,早出晚归,连黛丽也不见人影。
偌大的客厅就只有她一个,佣人只要把份内事做完,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宁绯儿看了看小茶桌上的电话,她想起了琳儿。
那天她本来是要找琳儿的,没想到被那则新闻给捣乱了。她提起电话,生疏地按下琳儿的手机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喂。”
是琳儿的声音,宁绯儿有点激动。
“琳儿,是我。”
对方听到宁绯儿的声音也同样激动着:“绯儿,你在哪里?”
“我在黑子爵家里。”
“黑子爵?他有没有虐待你,你现在怎么样?”童琳儿急急地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那天看你撞到了,没事吧。”这个是她记挂着的,推她的人是黑子爵。
琳儿笑了两声才道:“我没事,绯儿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见个面吧。”
见面!
宁绯儿不禁沉默了。
她只是出去见琳儿,估计也没什么事情吧,还是要知会他一声呢?
“绯儿绯儿,还在吗?”见她不回答,琳儿不禁催促。
“嗯,还在,什么时候那在哪里碰面?”宁绯儿问道。
童琳儿如今不在黑耀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当米虫,早就发霉了。她正想着找个什么事情做一下呢,好不容易找上绯儿,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今天中午吧,我们一起吃饭,老地方。”童琳儿很是激动,懒懒的身体一收到有活动的消息马上活动起来。
琳儿所讲的老地方宁绯儿是知道的,她还在黑耀上班时她们常去的,就在黑耀附近的西餐厅。宁绯儿挂上电话还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黑子爵一个电话。
只是跟琳儿见面这么小的事情就打扰他?但是细想了下,以黑子爵的脾性很可能会小题大作。最后,宁绯儿还是拨通了黑子爵的电话,跟他说明中午要出去跟琳儿吃午饭,顺便叙旧。
“不准,你受伤了。”黑子爵冷冷地拒绝。
“我只是吃个饭而已,又不会走远,来回都是打的,而且还有保镖在。”宁绯儿不满地抗议。
当然,受伤只是借口之一,最重要的是他对朴昊有同类的感觉,但他身份一直不明,是敌是友暂时未知。而童琳儿是朴昊的*,他怎么可能不多设一道防护。
“我说了不准就不准,别挑战我的忍耐力。”黑子爵冷哼,完全不松口。
“黑子爵,我是尊重你才知会你一声,我不是事必要经过你同意的。”宁绯儿愤怒了,他又想限制她的自由。
黑子爵不以为意。“你以为没有我的同意你能踏出大宅一步吗?”
最后,宁绯儿谈判无果,依然败下阵来。她在心里懊恼,早知道直接出去好了,知会他做什么啊。
黛丽从外面回来首先入眼的就是垂头丧气的宁绯儿。
“绯儿,发生什么事了吗?”黛丽柔着声问道。
宁绯儿对黛丽本来就十分不喜欢,也懒得抬头看她一眼,冷冷地道:“没事。”就算有事也不用你的帮忙。
她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黛丽的意图。她为了得到黑子爵,特意从马累飞到Z城,她一直示自己为眼中钉,她又岂会不知。
在马累时她的嚣张依然历历在目,到了Z城反而变了乖乖女?这其中的猫腻,瞎子都看得出来。
对于宁绯儿的冷淡,黛丽并没有表示出不满的表情,笑容依旧:“绯儿,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宁绯儿不禁觉得好笑,她不会以为装糊涂就可以让对方失忆吧。她们之间压根没有什么误会。
“没有。”宁绯儿并不想跟她废话,丢下两个字直接回房了。
黛丽看着宁绯儿的背影,眼睛半眯,闪过一丝戾气。
房间里,宁绯儿又拨通童琳儿的电话,跟她说明不能赴约了。
“什么?黑子爵那个*把你关起来了,还不让你出来,真是太可恶了。”听完宁绯儿说完,琳儿不禁叫嚣起来。
宁绯儿扶了扶隐隐作疼的额头,纠正道:“没有关起来,只是……”只是不准她踏出大宅半步而已。
呃,这个跟囚禁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什么,不行,我得要找他理论去,他凭什么限制你的自由。”琳儿来风就要雨的,风风火火就要杀去黑耀。
虽然宁绯儿是很认同琳儿的说法,但她要找黑子爵那是万万不能的。当着她的面他都直接将琳儿推向墙壁,那在她背后呢,鉴于黑子爵前科,宁绯儿不敢想象下去,只能好说歹说地劝着琳儿才冷静下来。
“对了,你跟朴昊……”宁绯儿涩涩地开口,这个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本来想着今天有机会见面,一定要当面问清楚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吧,电话里也要将后续发展理个明白。
“呃……”一说到朴昊,琳儿就开始打马虎嗯嗯呀呀起来。
宁绯儿敏感地察觉到有古怪,假装咳嗽一声正色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宁绯儿的严刑逼供下,童琳儿将一切都交待清楚。
原来当了童琳儿表哥二十一年的朴昊并不是她真正的表哥,呃,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