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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儿,这是你打的?”黑子爵冷冷地问,眸子锐利地锁定宁绯儿,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
“是我打的,又怎样?”宁绯儿倔强地不认输,眯着眼睛看着丽丽在他怀里扬起得意的笑,一对狗男女,宁绯儿在心里咒骂。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密的?同时,宁绯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道歉。”黑子爵扬起得意的笑容。
道歉?
让她向那个践人道歉?
想都别想。
“放屁。”粗话直接从嘴里吐出,脸上更是不屑。
宁绯儿的话让黑子爵的眸子沉了沉,嘲讽地说。
“宁老头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哼!”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个世上只有他可以不屑别人。
“我爸爸还教我面对不要脸的践人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在宁绯儿心里,黑子爵跟丽丽已经成了同一类人,不要脸的践人。
错不在她,她干什么要道歉,而且她也有动手,要道歉也是该他们向安吉道歉。
“你说谁不要脸了,践人。”听到宁绯儿指桑骂槐,丽丽不乐意了。
黑子爵低头看她一眼,丽丽马上闭上了嘴巴。
“我说道歉。”黑子爵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忤逆他。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要。”宁绯儿誓不妥协,眼睛落在他放在丽丽腰上的大手,刺痛了她的眼睛。
“宁绯儿,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很清楚我发起怒来的结果。”黑子爵推开丽丽,走近宁绯儿,男女身高的悬殊,他的走近让她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如此一来,气势不禁低了一层。
“那又怎样,你想连我也一起杀了吗?”宁绯儿冷哼,他竟然为了那种女人让她道歉,他眼瞎了吗,没看到她脸上的伤吗,凭什么道歉的只是她一个。
委屈与不甘,让她不想轻易妥协。
“当然。”黑子爵扬起迷人的唇角,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我不会杀你,但我可以为你杀掉你身边的人。”
黑子爵无情的话让宁绯儿的睫毛轻颤,想起方岩忌的那场意外,虽然白萧枫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黑子爵搞的把戏,但是她可以肯定,一定是他。
“怎么,还不道歉么?”宁绯儿眼里的倔强让黑子爵很是不爽,***,他就不信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驯服不了一个女人。
“将她给我带回去。”
黑子爵的威胁让宁绯儿的身边僵了僵,心里对黑子爵更加厌恶,他除了威胁她,强迫她还会什么?
但一想到岩哥哥很有可能会被她牵扯进来,她又不得不软下来。
然而,对方却没有给她机会。
“将她给我带回去。”
黑子爵冷冷地下命令,率先上车,丽丽急急跟上去,希望这次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推开。“子爵,我……”
她很聪明的在重要处停下,她的目的只是引起他的注意。
黑子爵转过头盯着丽丽看了一阵,又抬眸瞟了宁绯儿一眼,对丽丽勾勾手指,“过来。”
丽丽自然是乐开了花,这一次她一定可以将黑子爵牢牢抓住,不动声色地向宁绯儿抛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宁绯儿攥紧拳头看着这一切,黑子爵要干什么,他要把丽丽带回大宅吗?她看着后车厢里相贴的两个人,站着不动。
“小姐,请吧。”一旁的保镖催促,他们说话很客气,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小姐对主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并不怎么好,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前两位保镖可是因为她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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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大宅
丽丽自进屋后,心里的花朵一直百盛不谢,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光是厅里的摆设品,随便一个都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同时,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心里期盼着可以住进来,心里那个对黑子爵志在必得的心声更加坚定。
“过来给丽丽上药。”黑子爵睨了睨刚走进来的宁绯儿一眼,冷冷的命令着。
宁绯儿瞪着黑子爵,咬了咬牙关,而丽丽则是得瑟地瞄她一眼,一脸的的得意,眼里还盛满不可一世。
“凭什么?”
让她给那个践人上药?
做他的春秋大梦。
“宁绯儿,做错事不懂得承担责任吗?你打伤了人你就有责任给对方上药,还有道歉。”黑子爵笑了笑,等着宁绯儿的回答。
“你做梦。”
责任?
去***责任,她打伤她就要替她上药,那丽丽打伤自己呢?她活该被打吗?不公平的对待让宁绯儿羞红了脸,而且对方还是她最讨厌的烂人。
“宁绯儿,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吗?在这里,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黑子爵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睇着她白希的脸蛋,还有左颊触目惊心的伤痕。
宁绯儿握紧的拳头,指关节处开始泛白。
烂人,两个烂人。
宁绯儿在心里怒骂,可恶的黑子爵,她觉得这样羞辱她就会认输吗?
“黑子爵,我不是你的狗。”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让你去西你就不能去东。”黑子爵的话让一旁的丽丽听得心里那个舒畅,她还以为黑子爵有多爱她,原来只不过是他玩弄的娃娃罢了,哪像自己。
一想到黑子爵对自己的态度,她的心就乐了开来,她们两个打架,黑子爵关心的却是她,对于宁绯儿,他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吧。丽丽在心里冷笑。
“宁绯儿,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
“不然怎样?”宁绯儿抢去他要说的话。“不然就像对付安吉那样对付我吗?”
除了威胁,他还有什么手段?宁绯儿从心底里鄙视起他来。
听到宁绯儿所说的,黑子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原来那天你在那里啊。”是陈述句。
宁绯儿的心顿了顿,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她也没什么可怕了,反正这件事情总得要有个交待的,不是吗?
“是,我那天就在那里,怎样?”
对于安吉,她内心有太多的愧疚,对于他的死,她无能为力,那么,就让她为他平反吧,她一定会给他讨回个公道的。
“哼,你觉得我会怎样?”
黑子爵的冷静让宁绯儿愣了愣,知道她在安吉家他竟然这么冷静,跟之前的激烈完全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难道他……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那里?”宁绯儿眯了眯眼睛,问道。
“哼,宁绯儿,你又问蠢话了,你以为你可以逃出我的眼睛吗?”黑子爵不屑地说,她以为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她可以随意进出大宅吗?真是太天真了。
“那你……”
宁绯儿双眼睁得圆圆的,死死地瞪着黑子爵,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来。
“是啊,我是故意当着你的面做的,怎样,是不是很精彩?”黑子爵嘿嘿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毫无温度,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使者,专门为勾取人的魂魄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