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诉你你会了解到什么。你会知道我是一个长于审判工作和许多刑事诉 讼的律师。干这一行的每个人都各具专长。我是一个让人摆脱麻烦的专家。 人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麻烦，都会来找我，我为他们解围疏难。我经办的案 子大部分都在庭外了结。 如果你通过某一个家庭事务律师或是某个公司法律顾问来打听我，他 可能会说我是个讼棍。你要是通过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某个家伙了解我，他 会说我是个危险的对手，虽然他不太了解我。如果你通过银行来查我，那将 一无所获。rdquo; 伯尔克张开嘴想说话，然后想想还是沉默为好。 现在有件事可能会缩短你调查我的时间，rdquo;梅森继续说道，如果你 给爱娃middot;贝尔特打电话，她可能会恼火因为我找过你。她是想自己对付一切， 或是她没有想到你。我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如果你给她打电话，叫她的女 仆，留个口信说一件衣服如何如何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她就会给你回电话。rdquo; 哈里森middot;伯尔克惊讶不已。 你怎么知道这个？rdquo;他问。 那是她获取口信的方法，rdquo;梅森说，我的是说衣服的事，你的是什 么？rdquo; 关于鞋子的事。rdquo;哈里森middot;伯尔克脱口而出。 这套办法不错，rdquo;梅森说，只要她不把穿的衣服搞混。我对她的女 仆也不那么放心。rdquo; 伯尔克的神经似乎有所松弛。 那个女仆，rdquo;他说，她不知道什么，她只是传话。爱娃使用暗号， 但我不知道还有人也在使用这类暗号。rdquo; 佩里middot;梅森大笑。 你真是青春不老啊！rdquo; 其实，rdquo;哈里森middot;伯尔克说，带着尊严，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贝尔 特夫人还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遇到很大的困难，需要马上筹措1000 美元。 她要我帮助她，她没说钱要干什么用。rdquo; 梅森吹了声口哨。 这个，rdquo;他说，就不同了。我还担心她不会让你出钱呢。我不在乎 你怎么出力，但我认为你该帮着助一臂之力。我认为你干的活儿丝毫不亚于 我为她干的活儿，这场奋战现在需要钱。rdquo; 伯尔克点头：半个小时后回来，我会告诉你结果的。rdquo; 梅森走向门。好吧，rdquo;他说，就半个小时吧。你最好拿现金。因为 你不想有什么支票经过你的银行帐户，万一我做的事情或者关于我代表谁这 类问题被曝光，不致牵连你。rdquo; 伯尔克把椅子向后一退，以政治家的姿态试探性的做出伸手的动作。佩 里middot;梅森没看这只手，或者，他懒得理它，大步走向门口。 半个小时。rdquo;当他走到门槛处时，强调了一遍，然后从后面猛地把门 拉上。 当他伸手抓车门把手时，一个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梅森转过身来。 我想做个采访，梅森先生。rdquo;他说。 采访？rdquo;梅森说，你到底是谁？rdquo; 我叫克兰多，rdquo;那人说，《轶闻纵览》的记者。我们对名流们的行 踪感兴趣，梅森先生。我想就你和哈里森middot;伯尔克的谈话内容做一采访。rdquo; 佩里middot;梅森缓慢而谨慎地从车门把手上抽回手，转动脚根，打量眼前这 个人。 这么说，rdquo;他说，你们这帮人准备用这种战术，是吧？rdquo; 克兰多继续以其厚颜无耻的目光盯着梅森。 别逞强嘛，rdquo;他说，因为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rdquo; 它会的。rdquo;佩里middot;梅森说。他测好距离，猛然一记左直拳打在那张正 咧着笑的嘴上。 克兰多的头猛向后仰，他摇晃两步，然后像个饭袋一样倒下。 过往的行人停步看着，很快聚成一群。 梅森对他们视而不见，转身打开车门，钻进去，把门砰rdquo; 地关上，脚踩油门，车子很快汇入车流中。 在附近的一个杂货店里，他给哈里森middot;伯尔克的办公室打电话。 当伯尔克接过电话时，他说：我是梅森。伯尔克，不要出门，最好找 个人做保镖。我们说的那家报纸已经有几个壮汉在附近转悠，时刻准备闯入 你的事情里不择手段进行最大的破坏。当你把给我的钱弄齐后，派信使送到 我办公室来。找个你可以信赖的人，不要告诉他包里是什么东西，放在信封 里封好，叠成像信纸那样。rdquo; 哈里森middot;伯尔克正准备说什么。 佩里middot;梅森凶狠地把听筒摔到挂钩上，大步走出电话间，回到车里。 7 一场大风正从东南方呼呼地刮来。夜空里，铅色的云团慢慢压过，大滴 大滴的雨点开始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