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以前是。”柳香香只好说。关他什么事啊?他要不虐待肖歌,谢明还好好跟她过日子呢。

“来来,进来坐。”贾先生突然热情起来,他踮着脚尖,强制性地搂住了柳香香的肩,把她“挟持”着往客厅带。

柳香香心中厌恶,但为了找谢明,柳香香只好忍着,让这“井次于郎”(仅次于狼)的爪子暂时放在自己的肩上,待会儿再收拾他。

“井次于郎”(仅次于狼)把柳香香按在沙发上,自己谦卑地弯着腰,脸都要贴在她脸上了,轻声地问道:“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喝。”柳香香往后躲着他,“肖歌有消息了吗?”

“你和肖歌什么关系,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先生认识她。”

“你先生是?”

“谢明。”

田建设一直给柳香香使着眼色,想制止她说出“谢明”这俩字,可是她根本没看他。

“哼!”贾先生直起腰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他。”

有戏。

“她,可能去哪些地方呢?”

贾先生瞪起眼睛问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不是想告诉我谢明把她藏起来了吧?”

“不是,我也找不着谢明了。”柳香香说。

哎哟,田建设简直义愤填膺了,知道不知道这话不能告诉他?白痴啊你?“嗯?”贾先生来劲儿了,他直起的腰放松了,板着的脸变得柔和了,连眼光居然都变得亲切起来,“还真是他们俩一起跑了。”

他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他怎么这么高兴啊?

“跟我到书房来一下好吗?”他讨好地跟柳香香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田建设口气坚决。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五章(3)

“他是你什么人?”贾先生问柳香香。

“监护人。”柳香香说。

漂亮,这个回答可以得满分,看这位贾先生怎么办,他不会不知道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才需要监护人吧?

贾先生转过身,和颜悦色地对田建设说:“我能单独和她谈两分钟吗?”

“有这必要吗?”

“走吧。”柳香香站了起来,她想听听这位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没准可能有用呢。只要能找到谢明,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怕,还怕这个?柳香香跟着贾先生进了客厅对面的书房。

贾先生让柳香香坐在办公桌前的黑皮老板椅上,自己端了把椅子紧贴柳香香坐着。

仗着她想知道他嘴里能吐出什么,不跟他计较。搁平常早一脚给他踹出去了。

贾先生故作神秘地说:“他们俩有事儿。你先生和肖歌的关系你知道多少?”

“我先生跟肖歌没关系。”

“我理解,我理解。这事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伤害,像我们男人绿帽子戴上了就戴上了,承受力到底比你们女人要强一些。”

还算有点人味儿。“我们俩都是当事人,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找他们,别人就不要参与了。像那位先生他陪着你找,容易引起你先生的误会,本来你是有理的倒变得没理了,在分财产的时候对你没有好处的。”

这位肯定是做生意的,把感情都作了价,经济动物!不过倒也算推心置腹。

“肖歌亲属朋友家你都问过了?”

“问过了。”

“你能把她亲属朋友家的电话地址给我一份吗?”

“没问题。”贾先生从桌子上抓起一张纸随手给了柳香香,“你先生也太没眼光了,跟肖歌这种人私奔。我平生最恨这种对家庭不负责的人,为了情欲伤害别人的感情。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别去费神找他们了,不值。”

这是什么意思?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根本就没真想找。

“那我走了。”柳香香站了起来,反正名单已到手。

“我抓住过他们几次,太不堪入目了。我对肖歌是百依百顺,要星星绝不敢给月亮,她就这么对我,欺人太甚。”

柳香香的心像被谁的手撕扯着,疼得她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她想起林鸿眉说的话:“听说你老打她?”

“一定是谢明跟你说的,这是撒谎,这是为他们的丑行做掩护!”贾先生有些气急败坏。

急什么,没做贼心虚什么?柳香香径直向门口走去,不想再跟他耽误工夫了。

“请等一下,能不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欧洲旅行,时间由你定。咱们都是受害者,在这事上挂得太久,疲惫不堪。”贾先生一定学过表演,他在扮演温文尔雅的绅士了。

这个“井次于郎”(仅次于狼),自己以为用他那点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能用钱买到?他并不着急,连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的气愤都像是装出来的,为什么?柳香香在门口站住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请,请。”贾先生大度地说,“再坐坐,我们有的是时间。”

“肖歌失踪以后,警察到你家搜查过吗?”

“凭什么?”他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完全不必要地激动起来,跟换了一副面具似的,刚才脸上做出的温柔、亲切、忍耐和赞赏的表情荡然无存。

“他杀的肖歌!”柳香香心里一阵恐惧,打开门撞到正在门口徘徊的田建设身上。

柳香香一句话都不说,拉着他就往大门口跑。

怎么啦?他对她“不轨”了?

“我要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贾先生在他们后面跳着脚喊。

车都开出去几站路了,柳香香的心还在“咚咚咚”地跳着。

“你今天第一不应该告诉他谢明是你先生,第二不应该跟他说谢明也失踪了,第三不应该跟他进去。真出事怎么办?”最后那句话带出了要命的温柔。他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没听出来。

“他是不是把谢明也杀了?”柳香香冒出一句。

“你是说谢明提前知道自己要被杀?”

是啊,他如果知道自己要被杀,应该去报警。他把她们安排好,买了那么多吃的,生怕她们找不到商店。他是去决斗?在决斗中,贾先生杀了他们俩?

报警?没证据呀。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六章(1)

回到家,柳香香照着名单上的顺序,不管欧洲还是亚洲的打了一通电话,没人知道肖歌的下落。

十月三十日,星期六,是柳香香到多伦多的第二十四天。

柳香香跟教车师傅约好上午九点去练习开车。

不到九点,柳香香正在楼上浴室化妆呢,突然听到门铃声。她下楼开门:“你等……”刚说两个字,人就定住了。不是教车师傅,贾先生靠在门框上抽着烟,朝柳香香寓意颇深地笑着。

柳香香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贾先生已经蹦进了屋子,不但把门关上了,还在里面上了锁。

“你干什么你?谁让你进来的?”柳香香紧张了。

“你呀。你这门被撬过吗?”

柳香香把锁打开,正要开门的时候,抓住门把的手被贾先生钳住:“门可以不锁,但是你不能走。现在咱俩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你找老公,我找老婆。顺便告诉你,你那个教车师傅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你混蛋!”柳香香张口就骂。

“别生气,别生气,一生气漂亮脸蛋就变丑了。”他把电话线给拔了,又把柳香香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咱们不受干扰地好好谈谈,放心,谈完我就走。”他面对着柳香香,稳稳当当坐在茶几上,把那张苍白的小瘦脸凑到柳香香脸前。

“离远点!”

贾先生坐直了,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把烟徐徐地吐到柳香香的脸上:“这时候你要笑,要像受到赏赐一样地笑。”

“自重点!”怎么办?柳香香看着窗外的行人,飞驰而过的车辆,黄绿相间的草坪,残留着一两片落叶的树木,还有阳光,不论什么都是自由的,只有她。她为什么总是孤独的?夜晚,她孤零零地守着这座大房子。白天,她还是一个人,谁可以把她从这只狼的手下救出来?没有人会来看她,没有人会来找她,谁也发现不了她现在的处境。都是因为谢明!

贾先生抓起柳香香的一只手,她挣扎着,最后两只手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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