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 / 2)

>客房的大床上吃喝玩乐的情景,竟有些急不可耐。

比期待的时间长,比无法忍受的时间短,白太太终于出现在了大厅里。石大川从皮沙发上站起来,向她招招手。白太太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到服务台去结账。

电梯间就在服务台的里边,石大川向那边走过去。结了账的白太太却向大门外面走。

石大川快步跟出去。

“尼桑阳光”车闪了闪车灯,白太太用遥控器打开了车门。

“怎么,就走啊?”石大川疑惑地问。

白太太没有让他上车的意思,她从手袋里拿出钱夹,抽出两张百元面额的纸币。

“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陪我洗浴。我还有事,拜拜。”

“尼桑阳光”抛下他,一溜烟儿地走了。

这个女人,变卦了。这单生意,吹掉了。是魏彩彩给吹的吧?还来得及,来得及,石大川自我安慰着,去哪儿?去“秋月舫”还是去“挪威森林”?

管他呢,走哪儿算哪儿吧。石大川挥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

3。 娶我做你的新娘吧

阮珊家的麻将局那天晚上多了一个男人,他是阮珊的邻居董大姐带来的。男人的眉毛有些稀,头发却又密又黑,像是戴着一顶黑毡帽。黑毡帽看上去是新的,西装、衬衣、领带、皮鞋也都很新,于是整个人就有了一种展览的味道。

黑毡帽坐在董大姐的上手,打起牌来也会喂,也会送,几圈下来董大姐就有了许多胜绩。董大姐脸上带着得意,嘴上却说,“他打得不好,你们多包涵。”

钟文欣说,“嗯,打得不错嘛,比程世杰打得好。”

董大姐说那句话,原本就是想让两个女伴给她带来的这个男人做个评判,讨个夸奖的。有了钟文欣的奖誉,董大姐仿佛有了许多面子,嘴上却说,“不会不会,程世杰可是老手了。”

黑毡帽也要凑趣,便探着脖子问,“程世杰是谁呀?”

三个女人都不说话,只是默契地笑。在晓雄之前,钟文欣每次打麻将都是带着程世杰来的,如今想起那些情景,就像是隔年的陈茶。

阮珊看看钟文欣,忽然说了一句,“他打得是不错,但是和晓雄不能比。”

其实,钟文欣刚才想说的也是晓雄。阮珊提起这个名字,钟文欣便会心地向阮珊眨巴眨巴眼儿。董大姐的脸却绷起来。

黑毡帽不识趣地又探探脖子问,“晓雄是谁呀?”

“是谁是谁……”董大姐不悦地说,“别管是谁,都是人家小钟带来的牌友。”

钟文欣没在意董大姐的表情,她心里只想着晓雄了。晓雄要是在这儿,哪有黑毡帽的戏。有晓雄坐在钟文欣的上手,钟文欣就像有了推车的,有了抬轿的,只等着舒舒服服地赢了。

阮珊扯起晓雄却是另有用意的,她一边码牌,一边仿佛不经意地说:“前两天,我在‘挪威森林’咖啡吧见到晓雄了。”

“哦,你到‘挪威森林’去了?”钟文欣怔了怔。

“是,听说那儿的咖啡味道不错,过去坐了坐。”

阮珊舒了口气。看来钟文欣并不知道她去过那儿,看来晓雄并没有向钟文欣嚼舌头。

钟文欣近来努力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忘掉晓雄,她本以为她已经做到了,可是此刻阮珊轻轻地一扯,就将她的心扯得隐隐作疼。

这样怔怔地呆着,竟忘了起牌。

“哎,想什么呢?起牌呀。”阮珊盯着钟文欣,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知道瞒不住阮珊,钟文欣便自我解嘲地说:“想起你给晓雄看手相了。”

董大姐抬手比画,嘴里学着阮珊的腔调,“哎哟,‘枣树疙瘩瘤,钱财全都溜……’嗯,受过大苦,掏过大力呀。”董大姐学得惟妙惟肖,大家就跟着笑。

阮珊得意地说:“那人不光手指的骨相不好,筋相也糟糕。”

“是啊,手背上的筋一鼓一鼓,一缠一缠,那叫‘盘蛇筋’,‘浪子筋’。”钟文欣故意眯眯眼,有点儿讥诮阮珊的味道了。

阮珊感觉到了,她皱皱眉说,“还有他的手纹呢,细纹如网,会将人陷入罗网之中哩。怎么样,你现在离他远点儿了吗?”

那是一种在打探什么的口气。当然,钟文欣并不想开自己和晓雄的新闻发布会,她转了个话题说,“哎哎哎,咱们不说那些老话了,不说了。我还正想讨教呢。从今天午后起呀,我这左半边脸就跳,你给解解,有什么说头。”

董大姐插言道,“左眼财,右眼福,这脸和眼睛是一样的吧?要发财喽。”

阮珊说:“门面门面嘛,这人的脸面呀,其实是两扇门。‘左门跳,急事报’,你当心一点儿啊,怕是要出什么事。”语气是故意加重了的,近乎幸灾乐祸。

看着阮珊那副半真半假,做鬼作怪的样子,钟文欣有点儿发毛,嘴里却说,“瞧你说的,还能出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好出的……”

仿佛是要证实阮珊的灵验,不一会儿工夫,钟文欣的手机就响了。钟文欣拿出来接听,神色顿时大变。她匆匆地收线,匆匆地站起来收拾东西。

阮珊问,“怎么了,怎么了?”

钟文欣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你们玩儿,我得先走一步了。”

钟文欣一走,董大姐就划拉着骨牌说,“你们没瞧她的脸色,不对,不对劲儿啊。”

黑毡帽肃然地说,“出事了。”

阮珊就摆出了一副先知的模样,“瞧瞧,我说吧,我说吧!”

钟文欣方才接到的电话是家里的女佣梅姨打来的,说是钟蕾刚才晕倒在伍伯住过的那个小房间里。梅姨叫了救护车,现在正陪着钟蕾往医院去。

等钟文欣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钟蕾已经被医生收治,住进了病房。钟文欣心急火燎,她心想女儿是昏厥之后才被急救车拉来的,还不知道会病成个什么样子。

她匆匆地推开病房门,只见钟蕾若无其事地靠坐在病床上,扬扬手笑着说,“哎,妈妈,你来了。”

钟文欣扑过去,搂住女儿连连问,“蕾蕾,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钟蕾说,“医生让住下,其实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嘛。”

钟蕾的额头上贴了纱布块,半边脸有明显的擦伤,然而神情却毫无委顿之色,反而目光灼灼,明亮异常,看上去似乎有些亢奋。

钟文欣颤着手在那纱布块上抚了抚,连声问,“疼不疼,疼不疼?”

钟蕾摇摇头,钩钩手指,示意母亲靠上来,要说悄悄话。钟文欣就把耳朵向钟蕾那边贴过去。

“你把我爸叫来,我想见见他。”钟文欣的耳朵里热乎乎地吹着气,让她觉得浑身发痒。她假做没有听清楚,并不回答钟蕾的话,只是转过头问旁边的梅姨,“蕾蕾的日常用品拿过来了吗?”

梅姨说,“走得慌张,没来得及。”

“那就打个车,回去拿吧。”钟文欣交代着。

钟蕾见母亲不接她的话,索性高声道:“妈妈,请你叫我爸爸来,我想见见他。”

钟文欣怔住了。梅姨不知所措地望望钟蕾,再望望钟文欣。

“蕾蕾!”钟文欣想劝劝女儿,钟蕾却用更高的嗓门重复道,“我要见见我爸爸!”

声调异乎寻常的执拗,目光出奇的倔强。

钟文欣这才觉得钟蕾有些不正常。她赶忙答应下来,“好,好,我这就告诉他,这就让他来。”

钟文欣对梅姨使个眼色,两个人就一起离开病房,来到走廊里。

钟文欣向梅姨详细询问钟蕾发病的情形。梅姨说,天黑之后,她看到伍伯住过的小屋子里亮着灯,就觉得有些奇怪。梅姨过去看了,原来是钟蕾在那儿整理房间。钟蕾把桌子椅子床头什么的全都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又用拖把拖地板。梅姨说,孩子,我来吧。钟蕾不放手,说是她自己想干,梅姨就只好走了。过了一会儿,梅姨不放心,又去那小房间里瞧。只见钟蕾还在那儿拖地板。地板早已干干净净了,钟蕾的脸上却挂着许多虚汗。梅姨说,还拖呀,你这不是已经拖干净了嘛。钟蕾抬起头,眼神直直地说,不行,还得拖。

梅姨那时就感到不大对头了。

梅姨回到厨房干杂活儿,等她把活儿干完,再去那小屋看时,就见钟蕾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听梅姨讲了这番经过,钟文欣不免忧心忡忡。看来钟蕾要见伍伯的要求,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的。眼下,她必须告诉伍伯,让他尽快赶到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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