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2)

就像是蚁窝里的蚁群受了驱赶,钟文欣肉体里所有的记忆都跑了出来。洪开源的暴虐,韩冰的深爱,程世杰的薄情……那些纷纷爬动的记忆给她灌满了怨怼,灌满了委屈,她发泄似的尖叫一声,“快,你快做呀!”随即便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晓雄的肩上。

钟文欣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晓雄还在城外。

“你,怎么搞的?”钟文欣冷冷地质问。

晓雄惶惶地摊摊手,耸耸肩。

“抱我到床上去。”钟文欣不悦地说。来到床上,晓雄仍旧没有什么起色。

“你这是怎么了?”钟文欣不耐烦地问。

晓雄只得以实相告,“拉肚子,不舒服。”

听了这话,钟文欣缄默不语,只是将目光疑惑地盯在晓雄的脸上。晓雄的这张脸此时看上去实在太像韩冰了,尖尖的鼻子尖尖的下巴,颇有几分狐相。那双眼睛却是滚圆滚圆的,像温柔的兔子,又像善良的马。

钟文欣记得有一次她和韩冰斗嘴,两人生了一点儿气,做爱时韩冰就显得很勉强。当时韩冰也是推说“肚子不舒服”,那神情那借口,和眼下的晓雄几乎如出一辙。想到这里,钟文欣不免对晓雄生出了怨怼:肚子不舒服是假的吧?想必是仍旧记恨着那次在宾馆挨了臭骂,至今仍旧不能释怀罢了。

对于韩冰的那次罢工,钟文欣无可奈何。可是眼下的晓雄毕竟不是当年的韩冰,让他来这儿是要花钱的。宾馆的房间费三百多元,外加三百元的出场费,这笔钱不能白白地投资出去却毫无收益。更何况钟文欣的那些设备已经闲置了许多日子,眼下要运转一番的欲望已不可遏止,岂能就此作罢?

于是,就像法官做了判决之后要强制执行,钟文欣的手不由分说地向晓雄伸了过去。有那么一刹那,晓雄几乎要暴跳起来,可是他即刻就变得顺从了。女人那种强加的意志让他几乎体会不到什么快感,有的只是一阵阵的屈辱。

还好,还好,虽然过程不长,也还差强人意,总算有头有尾地完成了。

晓雄如释重负地起身到浴室去冲洗,钟文欣怏怏地躺在床上养神。她本来打算圆圆满满地享受一番之后,在枕边告诉晓雄说,他那个表妹可以到公司的门市部上班了。可是现在呢,她临时改了主意,要打发那个乡下来的女孩子去看仓库了。

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

5。 开心果让人很开心

老公朱卫和那天早上离家出门的时候,仿佛不经意地向阮珊交代说,“今天晚上我要是去了宁阳,就赶不回来了。”

阮珊听了心里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瞧你,到底回还是不回,也不给个准话。”

朱卫和停下脚,转身说了一句,“怎么,想套套老公的底细,晚上好另有安排呀?”

“我什么时候探过你的底细呀?”阮珊回嘴说,“鬼知道你成天往哪儿跑,身边带着哪个女人。”

朱卫和讪笑了一下,径直打开汽车门,钻了进去。汽车喇叭响了两声,那车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阮珊回到客厅,伸手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喂,晓雄吗?”

“是我。”

“今天晚上六点钟以后,你的时间归我了。”

“到哪儿去?”

“到……”阮珊沉吟了片刻说,“到时候再和你联系吧。”

收了线,心里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收回来。那兴奋是老公要出门不归的消息带来的,过去老公一说要出门,阮珊的心里就窝火,不知男人身边又带着个什么妞,天南海北四处去浪。谁让男人挣着大钱呢,谁让男人撑着这个家的门面呢,阮珊心里有火只能窝着了。自从有了晓雄,情况就有了改观。老公去了哪儿身边带着谁对于阮珊都无所谓了,你是妖魔我是鬼怪,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心里揣着期待,好不容易挨到黄昏,老公还没有打电话来,阮珊就有点儿耐不住。直接要老公的手机吧,又怕老公生出疑心,觉得是来探他行踪的,于是就把电话往公司打。公司那边回话说,嫂子,朱总没给你打招呼吗?他往宁阳去了,这会儿恐怕已经下了高速路。

阮珊喜滋滋地回到卧室,从壁柜里取出床单和枕套来。那是晓雄的专用品,用完就撤,然后再交由洗衣机清理。

床单铺得很顺利,换枕套时却换出妖蛾子来。阮珊是直着腰站在那儿干这个活儿的,套好了就顺手往床头一扔,那枕头竟把床头柜上的杯子带翻了。那是个保温杯,平时都拧紧了盖子,这次却怪,盖子是松脱的,翻下来就在床上弄湿了一大片。

阮珊怔怔地看着,心里腻歪起来,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儿邪。

重新收拾了床,然后进厨房打开冰箱,想随便弄点什么把晚饭对付了。开了冰箱门,却看到里边黑洞洞的,闪出的念头是冰箱坏了,所以不通电。随手把冰箱门合上,“嗡嗡”的声音蓦地响起来,倒让人吃了一惊。鬼呀,那是压缩机在工作。重新拉开冰箱门,里边还是黑的。莫非是冰箱冷藏室的照明灯坏了?今天真邪门。

阮珊怔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墙上的大挂历上。那是她特意选购的挂历,画页上不但有阳历和农历,而且还逐日开列着宜与不宜之事。今天是农历三月初十,上面写着,“宜:破土,安葬,扫舍,祭祀”;“不宜:出行,婚娶,纳采,问名”。

看着看着,阮珊心里就毛起来。怪不得尽出邪,原来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召晓雄上床虽然不是“婚娶”,却也沾上了边儿。罢了罢了,今天就罢了吧。

勉强做了决定,却又舍不下这么个与晓雄狎昵的机会,阮珊就被弄得全无心情。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电话忽然响起来,阮珊以为是老公朱卫和打来的,话筒里传出的却是晓雄的声音。

“喂,是我呀。”

阮珊顿时兴奋了,“噢,我听出来了。”

“晚上是怎么安排的?”

阮珊这才想起此前给晓雄打电话时说过的话。

放弃相见的决心动摇了,去看看夜场电影怎么样?看到十一二点钟,再往家里打电话,如果朱卫和那时没在家,把晓雄带回来也就没什么了。

就说打麻将去了,打麻将也常常打到半夜的;何况过了零点,今天的黄历就过时了。

想到这儿,阮珊就对着话筒说,“咱们在威尼斯影都的海报栏前碰面吧,一刻钟以后见。”

做出了新的安排,阮珊就精神抖擞起来。一番梳洗换装,鲜鲜亮亮地出了门。

阮珊到底是心虚,在楼院里甫一露头就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夜幕已落,灯光朦胧,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和车看上去都是影影绰绰的,不甚分明。

阮珊急急地往外走,身后也有车响,也有脚步声,忍不住转身去看,并不是老公的车也不是老公那个人。

阮珊也就松下心来,径直出了小区的大门,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走。

威尼斯影都大门前的通道旁植了许多树,一排海报栏在右边的树下立着,栏中明亮的灯光把那些海报上的男男女女映得眉目生神,毫发毕现,似乎招招手他们就会从栏中走出来。

阮珊下了车,抬眼看到那栏下并没有晓雄的影子,心里就有些怅怅的。一个人慢慢地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就像变魔术一般,晓雄忽然就出现在灯影里了。他潇洒地穿着风衣,和海报上的那些明星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嘿!”阮珊兴高采烈地扬起手。晓雄也把手扬起来,做着回应。

阮珊四下看看,没有熟悉的面孔,这才放心地靠了过去。两人走在一起了,买了门票,又到小卖铺买了两罐可乐,两袋开心果。

是小放映厅的票,三个大片联映,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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