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朝阳又摸了摸她的头才松开双手。
他忽然笑了起来。
“没有。要不我收回感谢？”
艾洛蒂这才满意的点头道，“首先，一个外号红黑眼的网络黑客组织提供了百士吉公司药物致病患死亡的情报。没有这份情报，我们也无从查起。而这個组织跟你有关。”
“当我把董事长的罪恶感当场放大百倍后，他直接崩溃了，一股脑把自己干的坏事全部说了出来。”艾洛蒂转过身，继续背着双手走向前方，“我知道这不算什么光彩的手段，但对于他干的那些恶事来说微不足道。因为当我收回能力时，他的罪恶与悔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愤怒的咒骂，说我一定会下地狱。”
“原来如此。”朝阳心想，等自己闲下来了或许该抽空去看一看，这个红黑眼的核心成员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物，“就因为这个感谢我？”
“她也是成员之一？”
“芙蕾告诉我，这个红黑眼是在L城双子桥事件后成立的，并且向整个黑客界发出邀请，希望寻找传说中的超级黑客。”艾洛蒂双手抱胸，“别人或许不知情，我还不清楚吗？远程控制双子桥抬起的不是你又是谁……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一部分黑客眼中的神秘高手了。”
凭借着赛博之眼的能力，他一人就能突破所有网络高墙，并不需要团队协作，自然也不会去搞类似的组织。
“我下地狱其实没关系。”
“那不是屈打成招吗？我又不是恶魔。”艾洛蒂白了他一眼，“但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也确实没办法如此顺利的搞定此事。所以到头来我还是得感谢你一声。”
后者微微侧头，给了他一个坦然的笑容，“我用法律外的手段惩处过那么多人，没有好报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何况去地狱的话，就能再遇到这些人……那么我还能再叫他们后悔一次。”
“啊？”这下朝阳是真愣住了，他何时在另一边世界创造黑客组织了？
比起半年前，她现在感谢朝阳舌头都不会打结了，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别，你说说看。”
“……”他不解地望向艾洛蒂。
呃……诱惑吗？自己还真没往那方面想，朝阳忍不住捂嘴，他刚才只是想夸一夸这个能干的小姑娘罢了。
“不，即使没有红黑眼的情报，我们也会凭自己的力量调查百士吉公司，因为他们害死的测试者大多来自贫民窟，我理应为他们讨回这笔债。”艾洛蒂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柔和，“你给我的最大帮助……是力量，没有力量光凭意愿什么也做不到，这才是我想感谢你的地方——你让我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最近获得大量愿力后，我觉醒了新的能力，或者说……原先的‘安抚人心’有了新的突破。现在我不光可以让人们感到平静，也可以强化他们的某种情绪，比如罪恶感。”
她居然是这么想的么……
“你说啥？”
“没听到就算啦。”她做了个鬼脸，“有些东西错过就是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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