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我会好好重视的……周弘?周弘还行,他就在我身边……身体挺好,嗯,精神也不错……枪袭的事情?我在法国又没有什么力量,是他的管家在查……周弘应该了解吧,我问问他……”
乔伊斯听着周冕说的这些话,大约知道周淙文在另外一边说什么,虽然都是一些家常的毫不逾越的兄弟问候之语,但乔伊斯心里偏偏就不舒服,很是吃醋,他看周冕转过脸来示意自己,就说道,“伯纳德说没有查出什么结果,还在查。”
周冕便把这个话转给周淙文了。
“我也知道真凶没有找出来还有很大的危险,而且周弘又失忆了,很多事情不清楚,所以我才放心不下他,在法国更危险,还不如回美国来。……我知道,有安排保镖,希望不要再有事。……你也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等过几天,我就回去……嗯,我会给父亲他们打电话问候的……”
周冕挂了电话,转而和乔伊斯说道,“你大伯说只要真凶还没有抓到,那凶手上次又用了那么大心思对付你,你现在没事,他不可能善罢甘休。你现在又失忆了,以前到底得罪了哪些人你又不记得,这样你连仇人是谁的范围都不明白,敌在暗,你在明,这样怎么好。”
乔伊斯道,“冕儿,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而且,这次我们不去旧金山,转而来华盛顿,正是为了找出真凶,而且避开危险。”
周冕一愣,听乔伊斯继续说道,“你带我去旧金山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他还想对付我,一定会在旧金山先安排好,等我过去。我们却转而来了华盛顿,正好就避开了他,不是吗?”
周冕点点头,道,“原来在这里住下来,是这个原因。”
乔伊斯笑道,“这个也是伯纳德的主意。现在,已经有人在帮查在旧金山想要动我的势力是谁出钱雇的了。”
周冕道,“我给你大伯说一声,应该会对你这个调查有些帮助。”
乔伊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把手机拿了过来,道,“不用了,人太多去查反而打草惊蛇。”
周冕忧心道,“真的会没问题吗?”
乔伊斯,“冕儿,你应该相信我。”
周冕只好去相信他了,虽然乔伊斯处于失忆状态,但是,他依然觉得他在处事上值得信耐。
之后他又给家里父亲去了电话,说了要在华盛顿再住一段时间才回家去的事情,因为乔伊斯就在旁边,周耀华也不好多和他说不是周家子孙的乔伊斯的事,只是让他注意身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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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十四章 。。。
第二十九章
周冕不知道乔伊斯到底在如何处理他被枪袭的事件,问了他也含糊其辞马上转移了话题,周冕便也不好再详细询问。
周冕陪乔伊斯在华盛顿住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周淙文小女儿百日酒前几天,他才向乔伊斯提起必须回周家去的事情。
尤金在这段时间里一天到晚地泡在艺术馆里,早上早早出门,晚上又回来得很晚,周冕见到他的时间很少。
他们决定离开华盛顿了,周冕才问起乔伊斯,“尤金呢,他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周家吗?”
乔伊斯道,“问他的意见吧。冕儿,你要邀请他过去吗?”
周冕心想自己这样问,不就是有要邀请他的意思吗,再说,以前两位父亲也说过,让乔伊斯把他的男朋友带回家去给长辈们看看。只是曾经闹出他要和乔伊斯断绝父子关系的事,他也不知道父亲现在会如何看待乔伊斯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带回去也没什么,要叫他一起,你去和他说就好了。”说这么一句话,无论怎么听,都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不过周冕自己没有意识到。
乔伊斯,“我们现在只是一般朋友,虽然他说我们以前是恋人,但是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爱情,所以,我们并没有保持恋人关系。而且我也看出来,冕儿你好像并不喜欢他,所以,要是你不喜欢,我不会邀请他过去,再说,他最近在这边看艺术馆,又交了些新朋友,也不一定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
周冕被他揭了伤疤,他作为长辈,本不该和一个后辈置气斤斤计较,而且还把不喜欢表现得儿子都看出来,这实在是很失礼和失去风度的事情。
他心里尴尬又羞恼,于是闷闷不乐地道,“既然不是恋人,那你们就不要那么亲密。而且,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你们在我和仆人们面前总要在意一下影响,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我知道你们的习俗并不在乎这些,但是,你要考虑考虑我们的接受程度好吗?无论尤金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周家去,作为主人,总得邀请才行。即使只是你的一般朋友,你还是去和他说一声邀请他吧。”
周冕说了一大堆话来掩盖自己的窘迫,而乔伊斯却直直看着他,眼里似有笑意,这让周冕更加窘迫,问道,“还有什么事?”
乔伊斯伸手搂着了他,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尤金是因为心里不高兴我和他好,你也像我不希望你和任何别人亲近一样,也希望我不要和你之外的人亲密。”
周冕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一巴掌要把他拍开,乔伊斯却笑嘻嘻地搂紧他,“冕儿,你别生气嘛,都是我说错了话,你别总打我脸,不然大家都看得出来,每次你打我,大家都知道你打了我。”
周冕更加羞怒,却又拿他无法,紧紧被他搂着,他的力道和宽阔的胸膛都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作为无依无靠的浮萍在世间到处飘荡,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停靠。
尤金是完全受不住周家的中餐的,他宁愿吃吐司夹果酱当早餐,也不乐意吃周冕早餐桌上的那一大堆各种点心酱菜然后配米粥。
他对于米粥有一种全身发毛的排斥感。也许源于第一次他吃的时候,米粥本身很烫,又放了猪油,长时间不容易凉,而且当时他正学着用筷子,就用筷子吃,然后一碗米粥全撒了,他还被烫了手,但是又不好委屈多说。
而周冕则是每天早餐都要这么吃,有时候晚上也是吃粥。
尤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中意吃粥。
如是,尤金便每天早上在周冕的早餐前就跑掉了,晚上在外面用了晚饭才回来,以避开周家的招待。
这一天他回来得比较早,问起乔伊斯在哪里,仆人说他陪着周先生在后面小花园里散步。
尤金一想,就跟着过去看看。
走进花园,这个时节除了花房里,户外已经没有花开,只剩松柏绿沉沉地伫立着。
转个弯,就看到乔伊斯和周冕正在往回走过来,尤金要迎上去,就见周冕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摔了,乔伊斯动作迅速地拉住了他,并且把他扶到了怀里。
两人说了一席汉语,尤金一句也没有听懂,然后就见乔伊斯将周冕抱了起来,迅速往房子里走来。
走过尤金身边的时候,乔伊斯和周冕才看到他,尤金问道,“伯父怎么了?”
周冕羞愤不已,要乔伊斯把他放下来,但是乔伊斯不放,还对尤金道,“他的脚崴到了。”
乔伊斯把周冕抱进客厅里沙发上放下,然后让医生来给他看看。
周冕的脚的确是崴到了,而且是拉伤脚弓,看不出来有红肿,但是只要动一动他的脚,他就觉得疼。
医生建议去医院里做照片检查,周冕直接拒绝了,道,“只是把脚筋拉伤了一点,用药酒揉揉就会好。”
医生觉得这样不行,坚持要周冕去医院,周冕直接被他说得生气了,道,“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乔伊斯和尤金站在旁边看周冕冷着脸发火把医生说得讪讪的,最后医生只好算了,不再力劝。
乔伊斯上前劝周冕去医院看看,周冕还是不乐意,而且道,“反正马上要回旧金山家里去了,回去了再看吧。”
乔伊斯道,“这受伤了不立即医治,怎么能行。”
周冕固执己见,“不是什么伤,只是稍微拗了一下脚而已。”
尤金小声对乔伊斯道,“伯父真是太固执了。”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周冕听到后就抬头来看他,尤金赶紧对他笑着道,“伯父,您这样固执是不好的,有些事还是要听别人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