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又看到,君佑抬起清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说道:“呵呵,原来我夜里祈祷的话都被你听了去,小公主,你为什么那么傻……”
“我只有陪着你,我才会开心的,既然你不想活,清水何必偷生,清水本来就是妖怪,若是君佑不弃,我们便做个黄泉夫妻……”清水也温柔地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就不怕,我说的那个故事,是骗你的……”
“不怕,我愿意相信君佑……”
君佑听完,目光更加柔和,朝着清水,深深地吻了下去……
豆大的汗从他的脸颊冒出来。
但小石头却诡异地看到,清水背后,如同开起一朵妖异的花似,一股鲜血染红了清水的衣襟……
“清水!”清河天也明白了,女儿是救了自己一命!
“别过来!父王,您对孩儿的恩情,孩儿没齿难忘,只是,君佑这一世太过孤苦,我不想看到他这样,我愿意陪着他,女儿,只有下一世,再做你女儿……”清水制止了清河天上前,哭着说。
在清水和君佑之间,汩汩地冒出鲜血,两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双双不支,一同倒地,但依然抱在一起……
那把刺入君佑心窝的小刀,突然自己飞出,悬浮在半空,四个小字,缓缓地朝君佑和清水飞去……
“黄泉小刀”!
双生双死的黄泉小刀!
清水和君佑,渐渐没了气息,小石头刚要去碰清水,清水身上一阵蓝光泛起……
清水就在蓝光之中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清水,你活过来了!”清河天一激动,就要过去。
小石头急忙拉住,说:“离梦铃妖,是你吗?”
离梦铃妖看了小石头一眼,点点头,看着眼前依然漂浮的那些字,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
若颜手中剑白光耀起,化作一个英伟的男子。
归心妖剑情天!
情天也痴痴地看着那些字,末了岿然长叹:“琴一,你为我,实在是委屈了……”
琴一看着情天,目光复杂,说道:“清水这身份已死,那么,我会离开这里,隐居起来,不问世事……” 情天坚定地回答:“那么,我愿意陪你隐居,不问世事,甚至不论剑!”
“哦,你耐得住寂寞吗?”琴一目光有一瞬柔情。
“那么,就让时间证明吧,我情天负你一次,若负你二次,我便轮回为人,生老病死……”
“话别说那么多,要来,便跟来……”离梦铃妖突然身子一闪,飞入云中。
情天有些感激地看着众人,对他们轻声说了谢谢,便随着琴一的身子而去,好似一只入云龙……
云中传来一声女子轻笑:“小石头,多谢你们,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小石头痴痴地看着云中,清水,真的死了吗?
小石头众人把君佑好生安葬,清河天更是将君佑封为驸马,与没有躯体的清水葬在了一起,一夜之间,清河天苍老上许多……
而腾月和桑灵知道清水和君佑的事,不由为这如同女儿的小姑娘扼腕叹息。
小石头决定,要带着家人去一个荒山,那里没人居住,却可以男耕女织……
但是在此之前,小石头还有两件事未作做,一,通知青夜!
青夜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就住在他的城中,而腾月和桑灵也不知道,那个青夜,会是自己的师兄风莲!
小石头到了青夜府中,把事情一说出来,青夜差点魂都没了,一路急赶,几乎是飞向腾月那。
腾月听小石头说青夜就是风莲,早就在那等候多时,此刻见到自己的师兄,往事随风,剩下的,只有兄弟情谊!
两人谈论起许多往事,一起唏嘘不已,当得知紫竹死去,腾月不免一阵悲伤,而听说是秋云杀死,腾月更多的是震惊!紫竹心爱的女人,竟然杀死了紫竹!
青夜又把之前在碧落发生的事告诉腾月,腾月目光难测,只是说,一切都是宿命啊……
言外之意,便是,随往事去吧……
青夜不由感激自己的师弟,腾月,或许也看在自己喜欢过秋云的份上……
小石头安静地退出,让自己的爸爸妈妈和青夜叙旧,小石头准备去办第二件事。
那就是南宫韵和朱可的事……
小石头答应他们会去看他们,如此便要隐居,小石头准备跟他们说自己没找到南宫韵,也免得老人家在家苦等……
小石头带着阿诗和破兮便离开。
这是小石头第一次和两个喜欢的女孩一同,在微云上,凉凉的风吹来,三人都觉得,若是这样一生,也足矣!
南海边奇岩村……
一路上小石头把事情告诉阿诗,阿诗知道自己当日甩了一巴掌的,竟然是这么痴情的老人,更坚定了再见那老人的心,要当着他的面道歉……
小石头他们一路上还讨论着上官冰和南宫韵进村,却发现村子挺大的,小石头向村民打听朱可,很快就得知,他们前阵子回来,现在就住在最南边小茅屋。
小石头几人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朱可和南宫韵背着他们,在织着渔网……
阿诗有点紧张,在靠近他们的时候,不由说道:“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没找到上官冰,会不会怪我们……”
“上官冰!”小石头还没说什么,朱可突然一转身,直直跑到小石头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上官冰!”朱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小石头的身子。
“你,你怎么听得见!”破兮却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可。
随后赶过来的南宫韵也不敢相信地看着朱可!
朱可却没理会,说道:“你先说你刚才说什么上官冰!”
原来,他真的听得见!
小石头满腹狐疑,说道:“我们只是说,我们没找到上官冰,倒是你,怎么……”
朱可一听,一脸失望地放开小石头,有点凄凉地笑道:“你们,谢谢你们来告诉我,呵呵,事已至此,我无心再活,便实话说出来吧,我其实,没有耳聋,只是这几十年,假装耳聋罢了,我不想听村民的闲言闲语,只好装作听不见,日久了他们也渐渐停住了风言风语,后来,我渐渐习惯挺而不见,或许都是为了逃避吧,因为我到现在还爱着我的小师妹上官冰……若不是今天无意听你们说起上官冰,我便不会如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