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2)

“我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儿个高兴……喝多了。这红酒怎么也有度数,我头晕,得去……”她说着站起身,就打了个趔趄。他机灵地冲过去,拉住了她的左胳膊。照通常的方式,他应该把她的左胳膊绕过他的颈后,他用左手握紧她的左手,他的右手抱紧她的腰,这种相携相偎的姿势会稳妥些。他确实也想采用这种姿势,但就在那一刹那,他改变了主意,原因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县委书记,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主宰他命运的上帝。伴君如伴虎啊,他稍有不慎冒犯了她,那种后果是闹着玩儿的吗?他吃不了就得兜着走。看来她真的不胜酒力,他拉着她的胳膊如同牵着一根缰绳,支撑不住她的身体重心,如何能扶得稳妥?她又朝前一跌,大有如泥委地的势头。他惊了一下,但只是加大了拉她左胳膊的力量,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姿势。

她又朝前一跌,因为缺少有力的扶持,便真的如泥委地了。

他惊惶之极,犹豫着不知如何才好。

“抱起我……”

他这才如梦方醒,弯腰抱起了她。晕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地伸开双臂,勾紧了他的颈脖,她与他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可他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女性特征,连她的温热、柔软与馨香也不曾顾及,好像他怀里并不是一个仍不乏魅力的女人,仅仅是他的顶头上司,仅仅是主宰他命运的上帝。

他把她平放到床上。

她喃喃道:“水……水……”

他麻利地倒了一杯纯净水,端了过来。她平躺的姿势当然没法喝,有了刚才抱的经历,他已经没了顾忌,就把她扶起来,让她依在他的怀里,喂她喝完一杯。

她睡眼蒙眬,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再来一杯!”

他把她抱在怀里,又喂她了一杯。在她一口一口喝水的当儿,他无意中从她的领口处,看到了她那没有被乳罩遮蔽的蓬蓬勃勃的乳房。他的头不禁一轰,油然而生一种犯罪的感觉:她是顶头上司,主宰他命运的上帝啊。

再次躺下后,她说:“热……毛巾……”

他迅速跑向卫生间,拎一条湿毛巾过来。看她闭着眼睛没有接毛巾的意思,就替她擦了擦脸。擦完后,她侧过身子,用手去拉背后的连衣裙拉链,拉了两下没有效果。她说:“太紧太热了……帮我拉开……”

他的心怦然一动,拉动拉链的指尖在发抖。随着连衣裙的敞开,她白皙的脊背、腋窝及整个乳房兔子般跳跃在他面前。

他顿时恍然,但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是他的顶头上司,主宰他命运的上帝呀,能与她——能与她干吗?他解领带的手在犹疑,这干的后果是什么呢?是艳福呢还是灾祸?

她睁开眼睛,瞪着他说:“脱光!一丝不挂!”

他又觉得她此刻好清醒,那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他心存忐忑,只好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她伸手托起他的生殖器,上翻下翻,左看右看,好一番认真审视,像一位挑剔的购者,选择一件急需的商品。之后,她欣然地闭上了眼睛。

这下他心里有底了,也踏实多了,照着她无声的命令,由上而下,正面侧面背面,不空白一处地落吻。吻及敏感的部位时,他如舞场上听命于男士手势的女伴,她无言地紧握他的手臂即为不让转移,直到她的手松开时,他才朝下转移。说内心话,对她的私处,他是想跳跃过去的,他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虽然他不止一次地看黄色录像,那上边的口交动作他司空见惯,可他一直难以想象。他恶心这些,他不能承受这些。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都不能承受。法定的妻子没有过这种要求,那两个固定情人没有过这种要求,那三四个若即若离的性伴侣也没有这种要求。那些记不清的三陪女更不敢有这种要求……她意识到他的犹豫不决,抓他臂膀的手又加力了。这是无声而坚决的命令,她不允许他绕开。

第171节:卷十六 幻觉成真(3)

他照着做了,他不得不照着做。他这样告慰自己,凡新举措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开始不适应,做着做着也就适应了,何况他不适应也得适应,他敢不适应吗?她的两只手越来越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他坚持很长时间了,大概有一个世纪了吧?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只好这样做着,照着她的意思做着,他开始难以适应她的爱液,觉得有一种怪味儿,腥臊?苦涩?甜腻?恶臭?他直想呕吐,但一想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主宰他命运的上帝呀,他便觉得唇边爱液的怪味儿没有了,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是什么香型?玫瑰露?菠萝蜜?马奶子葡萄?砀山黄梨?青岛红苹果?他细细地品尝鉴别之后,才恍然意识到这香型不是单一的,而是一种复合香型,有点儿像美国的可口可乐,对!就像是美国的可口可乐!而他一向对这种洋饮料情有独钟。尤其是在酒后特别是痛饮洋红酒之后,他是必定要来一气可口可乐的。这叫金马配银鞍,洋酒配洋饮料。他常喝的可口可乐的包装有两种,一千五百毫升的瓶装他得一瓶,罐装的绝不会少于三罐。这会儿他突然就有了条件反射般的舌干嗓燥,舌头也就自然地活泛起来动作起来,如一条长期处于干渴之中突遇甘霖的水蛭,兴致勃勃地蠕动着吮吸着……

之后,她严格要求他戴两层套。说内心话他一百个不愿意,那样还会有贴切的感觉吗?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可她让套他就得套,由不得他不套。

就在他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刺入她的身体的时候,罩在她身上的甲胄般的“官气”也同时被刺成了碎片。他发现她“啊呀……”一声便陷入了被动。这种戏剧性的转机是他始料未及的,她失去了飞扬跋扈失去了专制独裁,退回到本来的性别成了本真的女人。他终于有了发泄一腔愤懑的机会,一种强烈的复仇心态完全左右了他。他忘记了这是在做爱,而是在以硕大的器官为武器施展报复。他恨恨地瞪着紧闭着眼睛的她,配合着威猛的节奏在心中呼喊着:“我叫你欺负我,你这臭女人!我叫你飞扬跋扈,你这臭女人!我叫你独裁专制,你这臭女人……”

面对他的猛烈进攻,开始她还牢记自己的身份保留着起码的清醒,默然享受在胡新国那里从未感觉过的新鲜与强烈刺激。后来她实在是撑不住劲儿了,脑袋不得不随着他的节奏一百八十度地大幅摆动。他看透了她魂灵出窍后的苟延残喘,咬牙切齿地想我非让你大叫出声不可。他随之加快了力度与频率,心里默默喊着口号:“臭女人!臭女人!臭女人……”

她终于全线崩溃,一声失语重复了她在胡新国身子下边无数次的吟叫:“我的杜国君啊……啊……啊……啊……”他用得意的目光盯着化为一摊泥水的她,恢复了在所有女人面前的男子汉气。他断然省去了好男人在大战结束时的诸多善后工作,骄傲地翻身下马,一挨枕头便呼呼大睡,随之鼾声如雷。

但他很快便醒来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肩头上有一片青紫……他恍然明白他是被一脚踹下来的。他不由火起,正要失声恶骂时,看到了她喷火的双目。他不由打个激灵,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与角色。虽然自己刚刚狠狠地干了她,可她的身份并没因此而改变,她仍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仍然是主宰自己命运的上帝呀。此刻她紧拥睡衣凛然而坐,做了个手势让他靠近。他缓缓走近,哑然地盯着她,等候着她的发落。突然,她伸手给他两记耳光,左右开弓,下手挺重,他顿时觉出热乎乎的疼。之后,她又把他的头狠狠朝下一按,气呼呼地骂道:“你舒服了不是?就这么完了?连个尾声与结束曲也没有?你就这德行?瞧瞧你的鸟样!”

他发现自己周身全裸,刚刚猖獗一时的器官已经疲软了。罩在上边的两层塑料薄膜也皱巴巴的,整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一只蔫了的黄瓜。他不得不做个尴尬之极的苦笑,连连说:“对不起金书记!对不起金书记!”

第172节:海黑头的天才构想(12)

卷十七

66.公元20世纪90年代初

海黑头的天才构想(12)

有了海老的尚方宝剑,别提海黑头心里有多高兴了,保命岗啊保命岗,我的金山银山啊,几十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海老亲自操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杜国君带着龙青坡来恩公祠召开村民大会,与会的还有莲花村全体村民。一纸文件宣读之后,莲花村被并入恩公祠村,莲花村的党政班子也随之并入。在恩公河流域叫了数百年,或者说更久远的“莲花村”,从此销声匿迹。

又一纸文件宣读后,吕卫民多年的村长生涯就此结束,由海黑头代理村长职务。

因为事前海老有交代:干大事的人往往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于是会议的程式很简朴。

原准备慷慨激昂地发表就职演说的海黑头,只好收起讲稿,保持低调。

宏的村长也就此销号。他不服,当即咆哮会场,遭杜国君厉声呵斥,随之被逐出会场。宏从此在村里没了踪影,据知情者透露说宏是往南方打工去了。

会议结束后,龙青坡缠着海黑头请客。几杯酒下肚,龙青坡醉眉醉眼地说:“黑头贤弟,‘镇妖铜钟,不得擅动。动了铜钟,灾祸横生’。你们祖先这训示有没有道理?你不是大名鼎鼎的星相师吗?”

海黑头不由哈哈一笑,笑得很开怀,很放肆,莫测高深。

龙青坡摇摇头说:“我再提醒你一句黑头贤弟,你可别动了什么神风仙气招惹来杀人之祸。”

海黑头继续笑着。他嘴上未置可否,心里却装着凛然大气:神鬼怕恶人,我海黑头神鬼不惧!

朝下,他必须紧锣密鼓地先做好一件事,就是拉起一竿子人马,不是土匪胜似土匪。没有一拨儿敢于流血的亡命之徒,如何面对“茬子”、“钉子”?如何对付刁民泼妇?

当然这得有一个合法的漂亮的称谓,他好一番选择,最后定为“恩公祠村民治安队”,简称“治安队”。

第一个进入他视线的是屠夫石磙。

第173节:卷十七 屠夫石磙(1)

67.公元20世纪90年代初

屠夫石磙

祖上的不杀生之规,虽然没有承传至今,但杀猪这门手艺仍为缺活儿。逢年过节肉总是要吃的,去莲池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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