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太子殿下久等了,实在是抱歉。”梅妃笑盈盈的施了一礼,又训起宫女们,“你们办事也太不利索,太子殿下来了怎的也不早些通传,好叫本宫亲自前去迎接。”
曾经泽一看她那一身的打扮,便知方才八成是在对镜贴花黄了,心中暗笑:“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是美是丑,跟老子又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方才刚刚看望过父皇,顺道来向娘娘问个安,怎敢劳驾娘娘迎接。”曾纪泽还了一礼。
二人分宾主坐下,宫人将茶端来,梅妃亲自接过奉上,道:“王爷果然是有心人,还记得上回说的话。”
曾纪泽忙道:“这是应该的,娘娘平素繁忙,我还怕唐突而来,打搅了娘娘。”
梅笑了笑,道:“我一个后闲人,哪有什么可忙的。”
曾纪泽饮了茶,随口道:“怎么会呢,最近不少王公大臣们都频频来向两位娘娘问安,娘娘要招呼那么多人,忙也是自然的。”
梅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失落:“你的那是玉妃姐姐,她为万岁爷怀了龙种,自然便成了万岁爷最宠着的人,大臣们要去探望的也是她,我这梅香宫可比不得那玉仙宫,也只有太子殿下才会挂念着。”
几天之前,宫中传出了;怀孕的消息,不过也只是流传而已,皇上并未对外放出实情,但那些投机取巧的大臣看到了机会,自然是一窝蜂的往玉仙宫跑,金银珠宝,古玩珍藏什么的起劲往里送,图的就是玉妃能吹吹枕边风,皇上一高兴,自个儿便加官进爵也说不定。
这听梅妃也这么说,曾纪泽才确信无,心中叹道:“我这个老爸真是宝刀不老啊,都快六十的人了,精子活力还这么强啊。
”他转念想:“就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迎风都要尿一裤的样子,我就不信他能这么厉害,玉妃这贱人该不会是怀了曾国的种吧。”
不管梅妃怀的是谁的种,但显而易见的是,曾皇对她是宠爱万分,万一若是她生下了个儿子,曾皇这老糊涂又被她忽悠的云里雾里,说不定那个野种就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曾纪泽是个危机感很重的人,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之事,他都会想法设法将之铲除,如今这玉妃怀了龙种,更让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想当初拥立之时,我一眼便觉得娘娘有贵相,所以才选了娘娘。那时我本是不同意选玉妃的,但九叔他执意要选,我也只好由了他。没想到转眼之间,玉妃竟成了父皇最宠信的人,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如,真是事事难料啊。”
曾纪泽这一番话,看似随意,但却在无形之中,把梅妃往自己这条船上拉了一把。
梅感慨道:“王爷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怪只怪我福薄,没能为万岁爷怀上龙种,这也怨不得谁。”
“不过我私下听一些老太医议论过,说是皇上年近六十高龄,精血衰弱,能让玉妃怀上身孕,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奇迹,莫非……”
“莫非什么?”
曾纪泽吊起了她胃口,笑而不语,装模作样的又喝起了茶。
梅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曾纪泽不点破,她也想不清楚,却是笑道:“殿下什么时候也变得喜欢藏着掖着了。”
“娘娘不也是吗,上次说到了湘王与玉妃之时,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搞得我日思夜想,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是给想明白了。”曾纪泽回敬道。
梅脸色微变:“那殿下想明白了什么?”
曾纪泽哼了一声:“娘娘冰雪聪明,难道还需我把话说透吗?”
梅思索片刻,猛然间脸色大变,忙是一挥手,屏退了左右,低声道:“殿下莫非是想说,玉妃怀孕和那件事有关吗?”
“如果娘娘相信奇迹的话,那就什么也不说了。若是不信,那依娘娘的眼界,应该不会猜不到吧。”
梅妃脸色越来越凝重,显然已是明白曾纪泽在说些什么。
他见其心理已有变化,便进一步道:“眼下曾皇未立皇后,玉妃怀有龙种,无论生下来的是男是女,这皇后之位,只怕非她莫属,这恐怕不是娘娘愿意看到的。不过这宫禁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娘娘也应当清楚,如果能有什么风声传到父皇耳朵里,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五十章 暗战
妃暗吃一惊,却不料这太子殿下平素看起来仁厚,|这样的馊主意,她不禁露出了些许讥讽的笑意,说道:“殿下果然是谋略过人,这样的‘妙计’也想的到。 殿下对宫中的事情这般了如指掌,又何必与我说这些话呢。”
曾纪泽对她的讥讽也不以为然,道:“宫中之事,我们这些宫外之人涉足,自然是犯忌讳的,况且宫禁中的手段,娘娘应当比我更老练才对。
“即便是这样,本宫冒着与玉妃撕破脸皮的风险,又有什么好处呢。”梅妃也收敛起了闲谈的轻松,二人半公开的谈起了价码。
曾纪泽一挥手道:“亏本的买卖,本王怎好叫娘娘去做呢。娘娘也不想想,东窗事发之后,那一位必然被打入冷宫,这后宫之主,除了娘娘还能有谁呢,皇后的位子,娘娘难道不想要吗?”
梅妃眼睛一亮,这价码确实是足够的诱人,与其坐看玉妃声势日盛,倒不是出奇招一举扳倒她。
梅何等的机,这样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殿下把这样的妙计告诉宫,那殿下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殿下该不会只是闲的无聊,想做一次好人吧。”梅妃开玩笑似的问。
曾纪泽知她明知故问,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也不再避讳,道:“皇上要收天下兵权,湘王贪一己私欲,死也不肯放权。我身为国之储君,岂能坐视不理,娘娘说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呵呵,殿下倒也痛快。”
梅心里有了个底,从角度来看,她二人确实有共同的利益。况且早先她就看得出来王的才能和声望与太子相比,差之千里,那湘王虽然嚣张,但与太子争斗,最终也只怕落败的机率极大。
皇今年老体衰。大限之期也许就这几年。介时她们这些后妃便失去了依靠运如何。全要看新君地脸色。梅妃可比那玉妃考虑地更长远。她所要地不仅仅是眼前地荣华与风光。更是一个将来善终地保证。
“唉。就算把玉妃倒又如何呢。万岁爷地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个弱女子又去依靠谁呢。”
梅忽然改了话题。凄婉可怜地叨了这么几句。眼眶里转眼便盈满了泪光着掩面拭起了泪珠。
这女人说哭就哭。曾纪泽不由一愣。须臾便明白她为何而哭。遂道:“娘娘这又何必呢虽不是我生母。但即是父皇地妃子我自然也当以母亲奉之。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我曾纪泽在一日。必保证娘娘荣华富贵不变。娘娘不必太过伤怀了。”
梅瞬间转忧为喜。泪花还没落尽。嘴角上已有了笑容“殿下乃国之君储。说出地话自当一言九鼎。”
曾纪泽正色道:“我曾纪泽对天发誓违背方才地许诺。我曾纪泽必遭天打雷劈。”
他口口声声的发着毒誓里却想:“老子本来就不是曾纪泽,老子可是叫宋岩天打雷劈关我毛事。”
其实他这话发誓倒也出自本心,梅妃与他并无利益冲突,如果能对他有所帮助,将来善待之也不是什么难事。
梅得了曾纪泽的许诺,这心里才踏实下来。她亲为曾纪泽斟了一杯茶,满面堆笑的奉了上去,就在曾纪泽接茶的一刻,她那水葱似的手儿有意无意的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触。
曾纪泽本能的手微一缩,那杯里的热茶晃出了几许,皆倾在了他的手上。
“哎呀,都是我不小心,殿下你伤着没有。”梅惊叫着,急的什么似的,忙将那茶放下,也顾不得什么,抓起曾纪泽的手便又是吹又是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