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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
“我想见见你,只见你一个!”
“夏承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国际通缉犯,就算你在巴黎,国际刑警也可以抓你!让你和你父亲在监狱里相守一辈子!”
“反正都是死罪,再陪上凤亦熏的一条命,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也值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们当面商量。”
“你不会连小小一个设计师的住址都查不到吧?不过,我的耐心你是知道的。”
“你……”
“嘟嘟嘟……”
“喂?喂!”
我无奈的看了看手机,眉头锁得更紧了。
“亦熏在夏承萱手上?”梦哲有些紧张,从沙发上走过来跟我确认。
“恩,”我点了一根烟,“梦梦,帮我查查夏承萱的住址!要快!”
“什么!凤先生被绑架了?”在一旁侍候的李然突然慌张了起来,“不!不!”
“李然,你怎么了?”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懊悔的跪在地上,“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先生,小姐,我有罪!”李然跪在地上忏悔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梦哲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拉扯着。
“我……我……我把先生的设计图给了那个女人!”
“什么!Onlyyou的设计图是你拿给她的!”梦哲更加恼火了,质问着他,“为什么?”
我掐灭了烟头,对着窗外吐了一口气,背对着她们说:“李然,把事情讲清楚!我不喜欢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果!”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家里打来电话说是我唯一的弟弟得了艾滋病,想到法国治疗,当时先生还在设计香水,忙得不可开交。我原本想过几天再跟先生说,再向他借点钱。可是……可是……”“我弟弟的艾滋突然严重了起来,已经不得不接受化疗了。但是我没有多少积蓄能给他治病。有一天,那个女人不知怎么的联系到我了,她说只要拿到设计图就给我500万,我就……我就……”
“你就把设计图给她了?”梦哲将他推到在地上,跺了跺脚,地板和高跟鞋发出及其响亮的声音,令人烦躁,“你知不知道,亦熏熬了几天才把它设计出来!我们待你不薄!亦熏又格外照顾你,你怎么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然,李然你先听我说!”我轻轻拉起他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就直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
“先生……”
“李然!这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知不知道夏承萱的住址?”
“……”他想了一会儿,用力的向我点点头,“她寄给我的是现金,信封上有地址!我去拿!”
“快!”
西河路算是一个偏远的路段,周围是独特的巴黎乡村情调,将车开到路的中段,边看见了一套与其他风格完全相反的别墅。
将车停好,回拨了那一串号码,嘟声之后便是夏承萱的问候声。
“我在你家楼下了,开门吧!”
“呦,这么快?”她讽刺着,“你还真是舍不得你的宝贝弟弟呢!”
挂了电话,马上有人将门打开,恭敬的把我请到了阁楼。
一进门,就看见熏儿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玉!玉!”他看见我,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亦熏!”我皱了皱眉,转过身问那个举着红酒杯子的女人,“夏承萱,有什么要求,你提吧!”
“1、我要你把我爸爸保释出来!2、我要一个绝对安全的住址!3、我要一个亿!”
“好,我答应你!”
“好啊!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了!”她喝了一口红酒,享受的眯上了眼。
“什么意思?”
“你想不想你的妹妹萧薰儿?”
“……”这句话给了我极大的冲击,虽然她的墓里埋在的只是一个空骨灰盒,但是,她死了,这是事实,“她已经死了!”
“是,人是死了,但是骨头还在!还有她的死亡视频,难道你不想听听她的一言?”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做一个选择!”她将红酒杯扔下楼,声嘶力竭的喊着,“你选凤亦熏还是萧薰儿?”
“我两个都要!”我嘶吼着。
“做人不要太贪心!凤玉卿,这句话可是你教我的!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
“凤玉卿!我给你五秒钟!”
“五!”
“四!”
“三!”
“二!”
“一!”
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面墙上刻下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我的脸,我们微笑着说,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时光的洪流中,我们总会长大。
第69章 死亡原因
我就像现在一样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我跟着你开心也跟着你难过,只是我一直站在现在,而你却永远停留过去。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凤玉卿摊开了手对夏承萱说:“把东西给我!”
“什么?”她瞟了我一眼,讽刺的问,“你要什么?”
“她的骨灰、她的视频、她的一切!”
夏承熙不再看着凤玉卿,反而直勾勾的看着我,用眼神示意着我她的胜利:“你是指萧薰儿?”
“是!”
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
“哈哈哈哈!”夏承萱狂笑着,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了他,“凤玉卿,你果然如我所料想的一样无情和冷血!”
“凤亦熏,你看到了吧!听到了吧!死心了吧!”
凤玉卿接过袋子,眼中却有着一丝悔意,就像他把我推向夏承熙的床上后的那种后悔,恐怕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选择,他也会做这个决定,“熏儿……”
“……”
我撇过头去,抱着我蜷缩的身体,将头埋在了膝盖里。
“看来他不想见到你啊!”
“熏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铁笼随着他的拉扯,发出噶嗞噶嗞的声音。
“不……”我的音量极小,像在对自己说着悄悄话似的。
“我一定会救你的!等我!”
“我不要……”坚定、决绝。
爱一个人决不潇洒,为自己留了后步的,也就不是爱
很久很久,这个房间寂静无比,小时候我很怕黑,睡觉一定要开灯睡,现在我反倒不怕了。人变起来,真可怕。
“凤亦熏,他走了。”夏承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笼子里的我。
“与我何干?”
“凤亦熏,以后的日子,你可不好过了!”
“那又如何?”
她似乎有些词穷,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支针管,对我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打针!”
“我能反抗吗?”我看着她,学着她的笑容冲她咧着嘴。
自觉地挽起袖子,将手伸出铁笼,不管那是什么药,我都认了。
我现在恨不得那里面是王水,能给我一个了结。
自从我开始打针后,夏承萱就不再关着我了,这几天每到饭点就有人给我送饭,我饿了就吃一口,但大多数都吃不下,看到还容易反胃。如果我是女人,肯定认为自己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