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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他舍得的!时间会让你们都放下的!”
“伯父,您有用你的生命去爱过一个人吗?”我看着老爷子的眼睛,“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不是玩玩而已,我很确定就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会被世人一辈子戳脊梁骨戳死,就算连亲人甚至全世界都反对,我都会爱他,一辈子爱他!我会带他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开心心的过下半辈子。”
“哼,你小子这是在威胁我!”
“不,这是最坏的打算。”我笑着看着怀里的小白兔,“如果您能慢慢接受我们哪怕只是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们愿意呆在您身边,孝顺您,伺候您。您开心,我们也会很开心的!”
“不可能!不可能!”老爷子突然发起飙来,“你滚!我不要听你说……”
我被保镖赶出了门,外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淋的我浑身湿透。
被风吹奏的,总是那飘忽的哀愁。只有那无心人的寂寞,是风,怎么也吹不散的烟火。
生命之所以会变轻就是因为自以为抛却了痛苦,殊不知这样轻盈的生命看似让自己活得轻松,实际是令自己虚化,而空虚是才是生命难以承受的轻薄。
“伯父,我会一直跪着,知道你承认我们!”我跪在院子中,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我看见凤玉卿举着雨伞出来。
“宇哲,先回去吧,回去,我们再想想办法!”
“不,夏伯父一天不承认我们,我一天不起来。”
“宇哲,你现在在这里淋雨跪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根本不待见你,先回去吧。”
“凤玉卿,”我抬起头,“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就让我以我的方式来征求他们的同意吧!我要对我的爱负责,我要对得起承熙!”
“宇哲!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
“谢谢你!”
“是我要谢你才对!”他向我点了点头,展开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你和承熙这次给我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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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老爷,凌先生还在外面跪着。”
“不用管他,他爱跪多久就跪多久!”老爷子的气似乎还没消,“少爷呢?还没醒吗?”
“少爷他醒了,只是说什么都不肯吃饭。”佣人面露难色。
“哼!由着他去!我就不信他还能饿死!”
“爸,宇哲都在外面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了,您就不能……”凤玉卿试探的跟老爷子说着。
“不能!”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他自己愿意跪的!不是我强迫的!”
“爸……”
“玉卿啊!你也不想想!男人和男人……有违伦常啊!”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们夏家,就承熙一个命根传血脉。”
“我去劝劝承熙,让他吃点东西。”凤玉卿看着满桌子的西式早餐,有了主意。
“好,去吧,玉卿。”
“恩。”
凤玉卿将早餐端上了楼,打开了夏承熙的房门。
“承熙!承熙!”
“姐夫?”
“来吃点东西吧!”
“姐夫,我不吃,”承熙望向窗台,看着门口还在跪着的人影,“宇哲在门口跪了一夜,我怎么能一个人享受呢!”
“来,我有主意!”凤玉卿赌气早餐,“你看到西餐刀了吗?”
“什么意思?”
“只有这样才能逼老爷子就范!”
“可是……”
“可是什么!”凤玉卿放下早餐,靠在门上,“除非你想让宇哲一辈子长跪不起!”
承熙考虑了一会儿,拿起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慢慢走出了房间。
“小熙!”老爷子看见承熙的模样,惊慌的站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别过来啊!都别过来!”
“小熙你这是……”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佣人急急忙忙从门口跑进来,“凌先生晕倒了!”
“什么?”承熙听见凌宇哲晕倒的消息,手足无措,慌慌张张跑出了门,“宇哲……宇哲……”
等凤玉卿到门口时,承熙抱着昏迷不醒的凌宇哲,跪坐在门口。
“宇哲……宇哲你醒醒……”承熙摸了摸凌宇哲的额头,“好烫……宇哲……你看看我!我是承熙啊!”
“承熙,我去开车,先把宇哲送医院去!”
路上,凤玉卿联系了秦风,医院也为凌宇哲安排了检查。
医生说是感冒引起的肺炎,因为宇哲之前受过重伤,所以抵抗能力降低,让家人注意着点。
“这臭小子醒了没啊?”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跟到了医院。
“还没……”承熙跪在地上,乞求着老爷子,“爸……您就承认我们吧,其实上次我已经和宇哲分手了,从那以后他接任务都接那些危险的,有一次差点就死了,他在医院的时候也不待见我,后来我在病房门口偷听才知道,他不想我和家人闹翻,他不想毁了我的前途。爸,是我死皮赖脸的要跟他在一起的!”
“呜……恩……”病床上的宇哲似乎听到了承熙的哭求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承熙……”
“宇哲你醒了?”
“伯父,我是真……的爱承熙的……您就……成全……成全我们吧……”
“你们真的是!无药可救!”
“我也曾相信,无法无天的爱才是爱,即使有得救,我们也宁愿没得救。”宇哲紧紧握着承熙的手,笑着对老爷子说。
“你们!唉……”老爷子有些服软,“我这老头子还能说什么呢……”
“爸……”承熙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爷子,“你同意了?”
“谢谢伯父!”
“还叫伯父?”老爷子瞥了一眼凌宇哲,赌气地说,“把我夏家唯一的儿子都拐跑了,还不叫爸,没诚意!”
“爸!”
“恩!”老爷子终于笑了,“这声……叫的还不错!”
光荏苒而过,留下所有无法磨灭的回忆: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苦,曾经忘情沉溺的幸福,都是我们共同的经历。在这个世界上,爱才是无药可救的顽疾,它深深扎进人的心窝,任由药物如何中和它,它也不能彻底根除,直到死亡。——夏承熙
第51章 离去
我们无法忘记一个人,往往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难忘,而是因为我们有多么依恋和执着。爱原来只是一个人心中的念想,当加诸到另一个人身上时,便再不可收拾,在看到他时,想到他时,那份感情便一倍倍在心里放大,有了相思。
爱似糖衣,我囫囵吞下,享受刹那幸福的错觉。
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我就要走了,跟着梦哲,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我的伤痛之地,我想,在我离开前,我应该知道真相。
“凤玉卿,”我走进书房,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在埋头工作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有一个!”他没有抬头,目光一直盯着文件。
“把你进凤家的前因后果告诉我!”我幽幽的开了口。
“你还在在意我是不是凤宣的亲生儿子?”他放下钢笔,抬头看我。
“是!”我漫不经心的说,“毕竟凤氏是凤家的家业,我总要知道你够不够格继承。”
“凤亦熏,”他嘲讽的一笑,带着些阴险,“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怎么功利?”
“你只需要告诉我!”
“好!”他站了起来,却没有朝我走来,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不带感情的说,“没进凤家之前,我有个妹妹,你知道,她叫萧薰儿。我妈下嫁那个男人,长期玩弄我们兄妹,妈妈没办法才想到找凤宣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