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融盯着黑漆漆的一片问:“你会后悔吗?”
祁路答:“只要你不后悔。”
祁融点了点头:“你放心。”
祁路继续道:“我便是这么回答他们,于是他们教了我很多……据说可以增进感情的方法。”
祁融悚然,原来祁路的情感表达障碍就是这么轻而易举治好的,赫钰小子太狡诈,早些年干什么去了!
祁路又道:“赫钰哥还说,禁欲可以增进感情。”
祁融炸了,把内心刚捞回来赏骨头吃的家伙一脚踹成壁花。
把他五光十色的表情尽收眼底,祁路放开手,笑道:“我知道这是骗我的,当然!”
祁融招架不住了,他深觉以前祁路不是不明白,只是懒得说,现在被那对祸害夫妻调整到正常状态,这些年来从自己这里学来的套路耍得得心应手,以后再想坑蒙拐骗他就不容易了。
他扑到他身上狠狠吻住他的嘴。既然如此还多说什么,做一次算一次。
祁融迅速扒拉下两人的衣服,一边亲吻祁路,一边手下不停地抹上药膏,挤进后|穴。指腹进入的瞬间,祁路忽然往后瑟缩了一下,祁融赶紧收回手指查看,没有刮破内壁啊。
祁路问:“你用的什么口味?”
祁融反应过来,捞起药盒查看,笑了:“薄荷的,太凉了么?”
祁路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声音从枕头里闷闷传来:“可以接受。”
祁融嘴裂得合不拢,轻拍一下他的屁|股,遭到侧头一瞥,便心满意足地继续开拓。
这种事即使歇下两个月,只要碰上熟悉的身体,重操旧业时手指不必通过脑子便会熟门熟路自主运作。祁融不一会儿便按到了祁路的敏感点,恶劣地戳到祁路受不住呻吟出声,才拔出手指,携上自家兄弟一鼓作气冲到底,重重地撞在那一点上。
祁路的叫声前所未有的销魂,三分痛麻五分舒爽,清清楚楚传到祁融耳中,害得他差点把持不住。他缓了缓,让祁路适应也让自己稳住,俯身下细细密密吻舐他的肩胛脊背,单手伸到前方逗弄他的下|身,然后挺腰稍稍抽出,继而冲入,展开渐行渐快的征伐。
床上交叠之人挥洒热汗,毫不掩饰地用叹息和呻吟表达他们对这场性|事的体味。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甚至不必眼神对视,他们就能感受到对方是欢愉还是隐忍。世间至深至切,不过心意相通。情已至此,即便所有人反对,他们也分不开了。
比翼飞鸟,伐此彼亡;并蒂白莲,采一枯双。
祁融深深沉浸在名为祁路的饕餮盛宴里,一刻也不想自拔。
祁路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侧过头迎上他的嘴,舌尖舔过门齿,与他的舌紧紧纠缠,摩挲抚触,似在宣告不离不弃。
那一瞬,祁融抱紧祁路,两人相贴的身体勾勒出密合的弧度,同时攀上淋漓尽致的极点。
☆、第34章 犹记当年
第二日一早,祁融一开门便看见赫钰顶着一双黑眼圈站在门外,拿控诉加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祁融指了指知府卧房的方向:“走错房了。”
赫钰霸气十足地指着自己□:“你也走错房了!不信你问问我兄弟!”
祁融一脚把他连带兄弟一起踹飞:“大清早污染空气。”
祁路闻声从房里走出来:“怎么了?”
“没事。”祁融拉拢他的外衣,合上门把壁花关在外面,“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
祁路扭过头,把视线转向放在桌上用绸布包住的长条形物体。
祁融隐隐有些预感,待解开绸布看见里面物品时,还是吃了一惊。
是干疆剑。
“你把它带过来了。”
祁路点头道:“我有些不安心。”
祁融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你也会不安心,那得有多严重啊。”
祁路注视着他的笑容,半晌突兀地吐出一个名字:“原旭晨。”
不是旭晨哥,而是原旭晨。
原旭晨称帝的消息早已传到雁国,面对龚梧暴跳如雷的控诉,尽管凌人在证据面前愿意相信他们的皇,但雁人怎么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祁路在来雁的路上听到了不少雁民对凌皇原旭晨的评价,差不多好坏参半,但绝对不像以往那般信任。更何况凌兵借助五皇子夺位之由大举入雁,他们的紧张在所难免。
因此,祁融现在在军中的地位非常尴尬,对战局有深远影响的军事议会一般都不邀请他参加,只有大伙儿领兵打仗前戏,龚柯才亲自来通知他该怎么做。
祁融倒也不叫屈,每天自得其乐。这会儿祁路回来他更开心了,闲下来的时间正好跟他腻歪在一起。
但祁融偷懒不代表他不了解,相反,龚柯背地里与爱将八卦时,评价祁融是个不亚于原旭晨的阴险分子。
此时这个阴险分子凝下脸色,注视着眼前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挣扎片刻咬牙问道:“你……知道多少?”
祁路摇了摇头:“那天凌皇苏醒,我觉得心里很慌,便偷偷跑去寝宫。内间只有原旭晨和凌皇两人,我躲在屋顶上贴瓦偷听。他们说了好多话,我大多都听不懂,只明白云姑娘的死与他有关,龚柯哥沦为今天这个地步是他一手安排的,大皇子也被他害死。但他说……他想让九州太平。”沉默片刻,他补充道,“他说,‘只有让天下都姓凌才能真正太平’,凌皇似乎答应他了。但死了那么多人,九州能太平吗?”
祁融久久没有应答,祁路便静静注视他的表情,从哀伤,到悲怆,转而无奈,最后下定决心。祁路暗想,他果然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祁融揉揉他的脑袋,安慰祁路也安慰自己,“以前只是怀疑,大皇子的死让我再也无法逃避事实。他这么做确实有他的道理,但过程得牺牲太多人。”祁融叹了口气,“他想废除诸侯制,让天下都属于凌国管制,没有留国,没有雁国,没有商国,只剩下凌一个。”
“那不是很寂寞?”
祁融愣了愣,忽然微微一笑:“是啊,很寂寞。所以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好。你呢?”
祁路点点头:“我不太懂。只要你觉得好。”
祁融失笑,继而无奈叹道:“我一直知道他是个很坚持的人,但没想到为了自己的梦想,他竟走到这般地步。”
祁路几不可见地皱皱鼻梁:“你似乎非常了解他。”
祁融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眉眼弯弯,一把搂住他的腰在脸上猛拱猛亲,被祁路一巴掌推开脸才哈哈大笑道:“小路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祁路效仿他甩眼刀,无效。
祁融索性揽过他拥到床上,抱着躺好,方正经道:“这是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故事。那时你还未出生,我也只有五岁,我和姐姐——也就是留王唯一的儿子和女儿被凌国派来的使节看中,送到凌国当质子。原本凌国是不收郡主的,但我姐姐长得太漂亮了——龚云这种根本无法跟她相提并论,所以凌皇给了留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