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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门的开合声后,只剩满室的寂静。耿毅的心中充满懊悔,他不该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更不该去招惹冷绯纱。

他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嗜血的癖好,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呢?现在可好,他有后代了,那个新生儿是否也会有他的可怕遗传呢?

都是因为那一夜的月色太美,害他一时连人也着了魔,所以,他才会铸下大错!

走进了冷绯纱的住处,一入门便是满地的凌乱,耿毅在心中暗叫声不妙,疾奔入冷绯纱的卧房。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亮中,耿毅发现卧房里并不比外头的情况好,而她正瑟缩在墙边颤抖着。

「冷绯纱冷绯纱?」他走近她,在她的跟前踞了下来。

「不要过来,走开!」冷绯纱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的眼眶通红,长发在身后纠结在一块儿,纤细的身体不住地发抖,神情显得无比狂乱,就像只受惊的小猫一般。

「冷绯纱,是我,别怕。」他柔柔地呵护道。

冷绯纱怔忡地抬起头,眼光迷蒙地瞧着他,突然又哭又笑地说道:「是你又怎么样!你可以让时光倒流吗?你可以让所有的一切回复到没出事前吗?你可以让我的身体再恢复干净吗?」耿毅心痛地看着她,缓缓的摇头。

「我好脏,好肮露!」她蜷着四肢,大声哭喊,手掌用力地在自己的肌肤上搓揉,似乎想搓掉什么,直到柔嫩的肌肤泛起了渗血的红肿,她还不肯罢手。

「不要这样!」耿毅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好脏——」冷绯纱嘶叫道,眼泪在她的双颊泛滥,她晃动着身体,不安地一再摇头。

「冷绯纱冷绯纱,你没有错!不要这样对待自己。」耿毅着急地劝说着。

「你懂什么?」冷绯纱猛然用力推开他,深陷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不纯洁了,不再是了。」耿毅抿着薄唇不语,回看着她。

「呵!我怀孕了,想恭喜我吗?恭喜我吧!我就要生下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吗?」冷绯纱神志有些错乱,开始反讽自己。

「你为什么要用言语来凌虐自己?」耿毅一双大掌捧住她的小脸。

冷绯纱甩开他的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泪水像一颗颗的珍珠般滴落在地板上碎裂——就同如她的心一样。

「我是被强暴的!」她低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恨那个男人,我恨他!理事长,你知道吗?」她抬起凄楚的双眸。

她总是坚持不肯唤他的名字,耿毅正色的对上了她的眼。

「你嫌恶我吧?嫌恶我是一个如此肮脏的女人!」她的笑容惨淡,不敢看他眼中必然会出现的鄙夷神色。

但他没有,他的眸光清冽地注视着她,「不是你的错,这一切全是那个男人的错,你只不过是他暴力下的牺牲品。」冷绯纱抿着小嘴,忍住不再哭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她哽咽地几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自己千百遍了,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冷绯纱,我也希望我能知道。」他避重就轻的答道,手指轻柔地为她拭去颊上的泪痕。

冷绯纱看着他好久好久,才缓缓地说道:「你真的不会鄙视我吗?」耿毅坚定地摇摇头,「不!我没有资格。」他很小声的说。

她并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懊悔之意,也没有听出他对他自己的责怪之意,只知道他「或许」真的不会看轻她。

冷绯纱宽心地笑了,「你是我第一个倾吐这件事的人。」「谢谢,我也很高兴我是你第一个诉说这件事的对象。」他的薄唇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我这么做很残忍吗?」她偏着头问。

耿毅闻言顿了片刻,黑眸像是被痛苦染了颜色般,深不见底,「不!那是你的决定,那是你的权利。」「是吗!那孩子呢?他是不是也这么想?他会不会怪我?」她问得好担心,毕竟那是她自己的骨血。

「是的。」他说话的同时,眼睛忍不住看向她平坦的肚子,但随即他收回自己眷恋的眼神,回到她的脸上,「休息一下吧!你看起来好累,别再虐待自己了,到床上躺着吧!」「嗯!」她点头,虚弱地起身。

他伸出手臂想要搀扶她,却被她疾速躲开,「不要碰我!」冷绯纱微微抬头看他,发现到他受伤的表情,就像个脆弱的男孩般,教她不禁心疼起来,十分后悔自己的举动。

「对不起。」她愧疚地低下头,快速地走回床铺。怀孕的消息已经让她的神经处在崩溃边缘,而稍稍的与他人触碰都教她难以忍受。

她坐在床沿,但仍不敢躺下,因为那会让她觉得周边毫无防备,缺乏安全感,就算那个人是耿毅也一样,她已经脆弱得再也禁不起一丝打击。

「冷绯纱冷绯纱,手术的时候让我知道好吗?」耿毅转过身认真地问道。

冷绯纱不解地望着站在亮光中的他,「你没有必要……」「我知道,你需要人陪。」他的眼光渴切地看着她。

「我……」冷绯纱被他的眼神所惑,陷入犹豫中。

「让我在同意书上签名,给宝宝一个……代理父亲,别对宝宝太残忍,好吗?」背着光,他力持平静,浓密的眼睫掩去了他心中的痛楚。

冷绯纱望见他的神情,心竟比刚才还要疼,「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礼拜五早晨我们医院见。」耿毅微微地一笑,「睡吧!我先走了。」「再见。」冷绯纱望着他离去,却不知道他在走出房门之后便停下脚步,久久都没有离开。

他背着墙,抿着薄唇静静的沉思,难道在手术单上签名,是他唯一能为自己的孩子所做的事吗?他悲哀的想着。

不!此刻,他深刻的发现,他不愿意就这么让他的宝宝消失,他不愿……隔天,耿毅再度前来探望冷绯纱,借口是为她送些吃的。

坐在客厅里,冷绯纱为自己与他各倒了一杯薄荷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该喝咖啡,但却又不愿去细想自己的行为。

「又麻烦你了,我才打算等一下要出去采购呢!」冷绯纱将熏肉片加到沙拉之中,弄了一份给自己。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耿毅缓缓地说。

冷绯纱自食物中抬起头来,对他的话感到讶异,俏脸飞上一片红晕,「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放心不下你。」他喝着杯中淡淡的香茶,深邃的眼眸一刻也没有放过她。

「理事长……」冷绯纱心跳得极快。

「别只顾着说话,快吃东西。」他细心地盯着她瞧。

冷绯纱觉得自己彷佛被他操纵于掌中的木偶,失去了惯常的理智,只能由他任意的摆布。

她忍不住的终于道:「你似乎对我越来越好了?」「是吗?我不晓得,不过你没有听说过吗?对一个人太好会变成习惯,而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根治了。」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玩笑的兴味。

冷绯纱轻轻笑了,忽然觉得喉头一阵搔痒,忍不住一阵轻咳,此举立刻引起耿毅的关切。

「你感冒了吗?」他蹙眉担忧的问。

冷绯纱摇头,「昨晚吹了点风,躺一下就好了,没事的。」「不去看医生吗?我现在就送你去。」他催促着。

「不用了,你没看到我很好吗!况且你送来的东西我都吃了,这就表示我很正常啊!」如果不算桌面上大半剩下的,她的确都吃了。

耿毅凝视了她一眼,「好吧!有事的话,就打这一支电话给我,如果让我知道你故意隐瞒我的话,我会——很生气。」他抄了手机的号码给她,确保她随时能找到他。

墙上的钟指着三点的方向,房间里只有一丝月光微微地透进,耿毅的手机却没有预警地响了。

他几乎是立刻地从床上跃起,伸手拿过手机,「喂!」「我不要吃药,我不能吃药……」线路的那一头传来冷绯纱欲哭的声音,凄恻地教人心辟。

「冷绯纱?你没事吧?」他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如果没有事的话,她不会在半夜三更打电诸给他。

「我发烧了,可是我不想吃退烧药,那会……会伤了宝宝,我不要!怎么办?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安,像一只飘浮在暴风雨中的小舟,怎么也靠不了岸。

「你现在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乱动,我立刻赶过去。」他套上简便的衣裤,开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冷绯纱的住处而去,一路上他一直在与她通话,企图安抚她慌乱的心,以免她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

所以,当他即将抵达的时候,冷绯纱几乎是立刻知道,并且飞奔了出来,像一个无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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