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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什么欺骗?曦月对我隐瞒了什么事?”笑容凝固在唇角,流希面色一肃,双眼紧盯着火凌,等他回答自己。
“他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你的!你以为他真的爱上你了吗?呵呵……流希少爷,您真是好单纯,连这么简单的骗术都无法识别,看来我们都把你保护碍太好了。以至于您连云曦月的本性都看不出来。”冷笑着,火凌俯身压近流希,眼中闪动的尽是恶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罗嗦嗦大半天什么都没说清楚!有什么就爽快说出来,我相信曦月不会欺骗我!”神情坚定的流希挺起胸膛,毫不示弱地回瞪火凌。
没有反驳,火凌深深地看着流希,从那双美丽的明目中,他见到了无数信任和不动摇。不由得,他心头酸意更浓。
火凌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流希对云曦月的感情竟然会变得如此深厚?他对他真的一点都不怀疑?
不,不对,按流希以往的性格来看,要是他真的无条件地相信云曦月的话,他就不会如此追问自己,看来流希对云曦月,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信任……
思及此,火凌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不少。
带着一丝轻笑,火凌直起身,离开柔软的大床。
“流希少爷,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个人。他会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到时你就会知道云曦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希望您在听过一切后,还能保持对他的爱恋之心。”
嘲讽的笑在微翘的薄唇边勾勒,对流希行了十完美的弯腰礼后,火凌飘然离去,独留下满室寂静和面无表情的流希。
坐在温暖、松软的大床上,流希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正如火凌料想的那样,他眼中的坚定和信任都是伪装出来的。
事实上,当火凌说出曦月在欺骗他的这几个字对,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脑海里随即浮现出了近日来曦月种种不太对劲的样子,还有时不时在他脸上闪现的勉强笑意。
流希不是没有对此起疑过,可曦月对他实在太温柔,温柔得让他根本就没有开口机会,但现在……
无意识地抓紧丝被,流希咬紧下唇,任鲜艳欲滴的红唇染上一抹苍白。
“曦月,你真的欺骗我吗?”
低声呢喃,流希无神的眼透过被铁条禁锢的窗子飘向远处,越飘越远……
==凡=间=独=家=制=作==
与此同时,得知流希失踪消息的云曦月,坐在流夜大厅里大发脾气。
“还没有流希的消息?”阴沉着脸,云曦月浑身散发出冰冷尖锐的气息。
那骇人的寒意让大厅里的每个人都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大家都恨不得能立即离开这个比冰窖还冷的地方。
“你们查了这么长时间,就交给我这种鬼东西?”盯着手上这份和一小时前完全相同的报告,云曦月拢紧的眉头几乎靠在了一起。那张薄薄的纸下一秒便化成一堆碎纸屑。
看着那份报告不幸的命运,跪在大厅中央的影卫忍不住连连吞咽口水。他已经能想像到自己的命运,将会比这张纸更悲惨千万倍。
“对、对不起,曦月少爷。因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唯一活着的护卫也还在急救,所以……”
影卫才开口,就被云曦月暴怒的声音打断,“够了,我不要听废话!我只要流希的下落!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告诉我流希的行踪以及他现在的状况,否则的话……”
云曦月话中明确的杀意,让影卫额上冷汗不断落下。
见跪在地上的影卫露出惧意,云曦月冷哼一声,猛然站起身,挥袖而去。
片刻后,云曦月喝退跟在身后的影卫,独自走入卧室。
回到寂静无声的卧房内,云曦月之前伪装的坚强顿时土崩瓦解。
只要一想到流希现在正身处囹圄,身上还有很多不断流血的伤口,他就感到全身血液瞬间凝固成冰,冷得他浑身发颤。
流希……他的流希,千万不要有事……
可怜的流希,为什么你会遭遇如此不幸……
双眼浮现出无限焦虑和疲惫,他在一声长叹中倒入大床。
就在身体接触到床面的刹那,心口传来的刺痛扭曲了他俊美的容颜。
“唔……”剧烈的疼痛让云曦月在低吟声中死咬紧唇瓣,大手则抓住心脏的部位,牢牢收紧指,不但抓皱了衣衫,就连指尖也因用力过度而泛出苍白。
不知怎么地,自从受伤后,他的体力便大不如前,时常会有晕眩的情况出现。因为生怕流希担心,他一直隐忍没说,可最近却越来越厉害。
流希,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但愿你一切平安,我的流希……
好半响后,云曦月才从一波又一波的痛楚中缓过气。
睁开晕眩发黑的双眸,勉力抬手抹去额上沁出的冷汗,云曦月咬着牙,挣扎着靠上身后的枕堆。
把头放在高高耸起的枕堆里,他舒出一口长气。
就在此时,放置于床头柜上的一抹白无意飘入他眼帘。
带着诧异,他警觉地凑近一看,原来是封信!
这是一封既没有地址,也没有标明收发信者名字,信封上除了一片雪白就什么都没有的怪信。
但当云曦月看清标注在信封角落里的金色徽记时,他不禁勃然变色。
迫不及待地,云曦月抓过信,急急展开。
可是由于激动,他的双手不断发抖,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总算顺利地把信完全打开。
信封内,一张同样雪白的纸笺从中掉出。
云曦月赶忙抓在手里定睛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请于明日下午一时,准时带着你所提及的东西,前来我处。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下面没有任何落款,但那熟悉的字体和狂妄的口吻,却让云曦月心知肚明,除了那个家伙外,不可能再有旁人。
他竟让自己去见他?在这个要命时候?难道说,流希的失踪和他有关?
此念才起,就立刻被他自己推翻。
不,不可能!以那个人狂傲的性子,绝对不屑做这么无聊的事,更何况,他还言明要自己带那东西前往……
如果真是他绑架了流希,还要我带那东西过去干什么?
对,不是他!绝不会是他!没错的!
确定心中所想后,云曦月再次把心思,转回写信之人要自己带去的东西上。
想到那件东西,云曦月不由得心中一凛。
到底……他是否真的要把那东西带去?
想到这个问题,云曦月脸上不禁闪过挣扎。
转身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比领夹还略小几分的金色物体,云曦月把它置于手中,拿到自己面前。
望着掌心里不时闪动着耀眼光芒的小东西,云曦月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
就在云曦月试图理清思绪时,头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却阻碍了他进一步的思考。
如狂风暴雨似的剧烈疼痛猛烈向云曦月袭来,眼前阵阵发黑的他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头深深埋入松软的枕头堆。
闭上双眼,他努力想要甩掉这份对他纠缠不休的疼痛。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似乎惭渐远离了他,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也一点点舒展开来。
云曦月依旧禁闭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流希带笑凝视自己的动人画面。
曾经,在他身下,就在这张大床上,美丽的流希,那朵艳丽又绝美的奇葩在他面前缓缓绽放。
他为他的娇艳眩目,更因他的媚人怦然心动。
那一刻,他为自己终于得到了长久以来一直渴望的人儿激动万分。
那一瞬间,他拥着他,在心底发誓,要疼爱他一生。
当他进入流希,与他合为一体时,他告诉自己,此生此世,他都将永远守护,永远呵护这朵只适合被捧在掌心中的娇贵花朵。
可现在,才短短数日光阴,他就将违背对他许下的诺言。
如果流希知道自己对他做了这些,他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流希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模样,云曦月就无法遏止心口的抽痛。
该死!咬着牙,云曦月手臂掩面,换了个躺姿。
转过身,他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谈不上绝美,却温柔和善的女性容颜。
想起那抹笑,云曦月不禁低喃出口,“妈妈……”
记忆里,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从来不打骂自己,就算自己做错事,她也只是浅笑着和自己讲道理,告诉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
对于母亲,云曦月只有深深的依恋,每每忆及和蔼的母亲,他心头就充满了暖洋洋的感受。
对云曦月来说,母亲是任何人都不可代替的存在。
可让他不曾想到的是,当他有能力给母亲更好的生活时,他那可怜的母亲却被该死的恶魔派人抓走,甚至还用她威胁自己。
那一刻,他就对天发誓,一定要不惜所有教出母亲,就算出卖灵魂,他也无怨无悔……
第十七章
这一晚,云曦月被噩梦纠缠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