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人,我都二十一了。”
“现在回国,那边的学业怎么办?”
“我大学已经毕业了,本来是推荐到西安大略大学读硕士,但我很想回国看看。这边虽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但是我很向往。”
筱岑有些吃惊,“看不出,你还是超常儿童呢。”
刘臣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确实有透着聪慧的眼神,言谈举止中流露着热切的理想主义,筱岑仿佛看到了一丝丝自己曾经的影子,她饶有兴趣的听着刘臣浩的讲述。
“其实回来这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不过,就是对这个曾经生活过5年的地方有莫明其妙的感情。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酸啊?”
“没有,只能说明你是个挺感性的人吧。”
“特别是北京2008年的奥运会,真是太让人期待了!回来这几天,我到处逛,北京的发展真是巨大,到处都在兴建,也许你在家一个星期不上街,没准儿路就不认识了。太有生命了。”
“你大学学的什么?让我猜猜,一定是艺术类的吧。”
“错,哈哈,你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认为了,我学经济的。”
“你的身上真是有太多惊喜了,这个专业和你给人的感觉完全不靠谱。”
刘臣浩露出费解的样子,仔细思索着还是不好意思的问:“‘靠谱’是什么意思?”
筱岑无奈着:“是不和常态的意思,有点儿像俚语。”
这时,筱岑才意识到,刘臣浩的普通话进步了不少,想必这一个多月是下了些功夫,不过,一些拗口的词汇是避免不了的,生硬的翻译和身临其境的语言有着鲜活的天壤之别。筱岑给他推荐着北京好玩儿的地方,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聊了两个小时,筱岑想着家里的天天,她不得不打断了这次见面。临走,刘臣浩又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姐姐,能在约你么?你应该陪我好好逛逛吧。”
筱岑不忍拒绝,“当然可以,只要我有时间,我已经是你的姐姐了不是么?!”筱岑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筱岑想着这个可爱的男孩,他有超常人的优越经历,应该是个自主又独立的人,虽然做着独立的事,只身一人来北京寻根,却在某些时候又有矛盾的依赖感。 她在想,时代真是变异飞快,文化的积淀和差异使人有着天然的屏障,它的改变时时刻刻左右着人的思想和行为。其实, 每个个体都是真实的独立个体而已,不同在所难免。她发现了人本差异的乐趣,并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生活轨迹,是的,这是只属于她筱岑的生活,没有人会重复。她被心理的这种高潮体验震慑着,想着华政明,不自觉将电话拨给了他。
“老公,干嘛呢?”
华政明有点儿意外筱岑在这个点儿打来电话。昨天没在筱岑那边,他整理了一下说话的语气。
“我在家呢,刚醒,怎么了?天天呢?”
“怎么刚睡醒,大懒虫,昨儿干嘛来着,我一天不看着就‘走私’了吧”
“我走私你哪儿去,你等着!”华政明像是被勾起了兴致,提高了嗓门,满怀趣意的向筱岑喊着。
“那好吧,我刚在顺峰和一个朋友吃完饭,正往家赶呢,我跟天天在家等你啊,告诉你,下午妈妈要出去哦。”筱岑另有所指的调皮让华政明破口大骂。
“你丫挺的。”
挂断电话,华政明的脸色有难以掩饰的愉悦。在顺峰另一个包间里,他和一个女人正在吃饭,他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心里有背叛的忐忑,更有惊险的庆幸,种种难以名状的心理掺杂在他的脸上。那个女人有些尴尬又有些醋意的说:“怎么,老婆查岗了?”
华政明承认,筱岑的这个电话却是有莫明其妙的巧合和魂不守舍的惊险。他笑了笑说:“一会儿我还有个会,不送你了啊。”
华政明很快感到三元桥的家, 他不是急于弥补什么,当然,筱岑也不会知道他的偷腥。况且,如果他想要出轨那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不希望她知道,不希望她难过。
筱岑和天天正在看电视,说是天天在看电视,也算贴切,因为,他已经会跟着电视里的影像作出或强烈或支吾自语的反应了。小家伙长得挺好看,越来越有筱岑的美态。华政明第一次买花送给筱岑,这让筱岑也很意外,自从他们相识到现在,华政明一直都是这个感情的行使者,也就是感情表态的控制者,什么意思呢?比如,两个人要到哪里吃饭?要去哪里玩?这样的表象是有华政明决定的。而筱岑更多的是感情步调的控制者,也就是感情实质的把握者,这一点筱岑没有想到过,但稍有心机的人都会希望能有这样的控制地位。
筱岑看着满满一大捧花百合,清新淡雅,馨香宜人。筱岑找了花瓶准备插花,她穿着一身居家服,粉色的薄绵隐隐透出身体的轮廓,头发松松的绑着马尾,倾斜而下的长发在身后展开了零散的发束。她一边拆着包花的纸,一边跟华政明聊天:“今天怎么这么晚起呢,昨天很晚睡啊?”
“咳,昨天陪他们玩了一宿牌。”
华政明坐在沙发上抱着天天正在哄他睡觉,样子笨拙却认真,他看着筱岑的一举一动,透过外飘窗的充足光线,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光线透过筱岑的衣服,映出的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他的血液冒着欲望的泡泡,而且,这股兴致夹杂着刚才与另一个女人约会的刺激和犯错的心态,猛烈地焦灼着他的全身,一簇一簇的热浪催促着他的欲念,他把睡着的天天抱回婴儿房的床上,返回客厅,在筱岑的身后,一把抱住她,将脸埋在筱岑的后背,深吸着她头发上残留的温暖香气。筱岑还在插花,她笑着扭着身子,嘴里嘟囔着不要。华政明更是被这种温柔的“拒绝”唤起了更强的兽欲,他猛地把筱岑抱起来,丢下筱岑手里还没有插完的花,将她顺势放到宽大的欧式沙发上,筱岑还不习惯这样的亲热地点,他推着华政明的身子,柔柔说着:“去房里么!”华政明全然不理,他重重的压在筱岑的身上,那沙发被扭曲到变形,筱岑被他的迫切震慑住了,很快便被华政明撩拨出欲望,她脱去华政明的外衣,让他滚烫的身体帖合在自己的前胸,华政明呻吟着,他揉搓着筱岑软软的乳房,在手感很柔的那层纯棉衣物的衬隔下,更是绵密。他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衣服,吸允她早已充盈的乳房,筱岑被这吸允的快感屏息呻吟着,那声音像是一个稚嫩的孩童,有可以吸允出的乳汁的甘甜。华政明的手粗重地抓捏着筱岑每一寸肌肤,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当他坚定的进入到筱岑的身体,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涨开着,呼吸浓重而急促,那种身体要消失一样的强烈快感随着他的加快而越发让他欲罢不能,筱岑已经软的四肢无力,失去了意志,她觉得下身炙烈的燃烧着,整个火焰要吞噬了她。此刻,他们的身心合为一体,强烈到要彼此摄入自己的身体,他们已经彼此融化,意志已经消散在弥漫着百合花的馨香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华政明还恣意的躺在筱岑的身上,他用手玩弄着筱岑的乳头,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迷药了。我怎么……离不开你了。”筱岑看着眼睛有些湿的华政明,嘟起小嘴,神秘兮兮地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下了世上最毒的情花,吃了这种毒,身上流得都是对方的血,想逃脱对方,只有死才可以。”
第二十六章 追盼
人的感情真是微妙又难以捉摸的东西,有时深厚,有时淡漠。
当华政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自控时,他有些害怕了,在他自认为没有爱情的感情观里,是不容许自己有这样的状态出现的。爱情是什么?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人人都在隐秘地寻找和向往,却不愿为之付出努力的东西,他,也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懒惰。生活里有多态和繁复,有太多的事务要我们去操作和感受,当我们埋首于一件事或是一个生活状态里时,就注定得不到彼岸的花。所以,有些人遗憾、不甘,贪婪的索取,像饥饿的暴食者,但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隐患。也有人说,爱情是有钱人的玩意儿,那些整日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的一般人所埋首的状态里,是不可能存在爱情的。爱情很娇贵,经不起公共交通中残忍的我上你下。可事实上,就是在华政明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下,也完全不相信有爱情的存在,他的埋首虽然有让任何人趋之若鹜甚至是恨不能及的斑斓。但除了没有底层状态里扭曲的粗俗掠夺外,更多的还是上流文化的趋炎附势和不得有误。可以想象,这样的状态里照样没有爱情。说来说去,更是归结到人类情感的无限。
华政明每天的工作可以分散他不少的精力,再加上每个星期必须回秦月那里的三四天,他每星期余下给筱岑的时间屈指可数。对于这些要说筱岑一点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和选择,在她决定生下天天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心中有数,她知道爱华政明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所以,对方对自己的付出她已经不计入该算计的行列。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好少,每天在有限的中午和晚上照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