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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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没有人看出来,也没有人知道每次和他们出去时,我有多痛苦。

甚至,每一次站在较高的位置,都会稍微衡量一下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毫无痛苦的死掉。

那些日子,原本应该平凡的我开始变得只有颓废,无尽的颓废充斥了一切。没有任何上进心,只知道混时间,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

一个人生活失去了弹性,而且还心灰意懒,根本就不愿意改变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可怕到,心里会不时的暗暗计算本国高达十万分之二十三的自杀率中,会不会哪一天留下自己的名字,变成每年二十五万自杀者的其中一员。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了自杀,跳河。

那一天是二月十一日,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

我真的记的很清楚,那天我买了蛋糕,一些肉食还有大堆的啤酒,深夜骑着自行车跑到了金河的河堤上。

点燃蜡烛,许了愿望,吹灭,然后喝了个烂醉。

那时金河的水流很急,我就那样直愣愣的望着河水,心里思忖着自己不会游泳,四周漆黑的不成样子,也不会有人来救,而且这里刚巧水很深,足够淹死一个人了。

跳不跳下去呢?

有些犹豫。

于是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先投石问路,向河里扔了块石头。听声音,石块立刻就被激流带走了。很好,跳下去,肯定会没命。

正在自己和生无聊赖的落寞感觉挣扎徘徊的时候,猛然间,一个人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想自杀?」

他悄无声息的就站在我身后五米的位置,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来的。

「不用你管。」没有想太多,我赌气的吼道,然后向他瞟了一眼。是个男人,很年轻,大约只比我大几岁。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杀稍微有点不值得。毕竟人的一生本来就已经短暂的可怜了。」他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的坐到我身旁,「说不定,事情糟糕到尽头就会有转机。」

「不可能的!」我满脸沮丧的将头瘫缩在双膝间,脑中不由浮现出孙敖和孙晓雪亲密无间的样子,「我没有机会。」

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秀气的脸孔上透露出丝丝令人想亲近的感觉,「机会这种东西,别人说了不算,要自己来判断。听过命命鸟的故事吗?」

随后,他慢吞吞的将命命鸟的故事告诉了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老旧的纸,「既然你都不想要命了,那么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

「什么赌?」我抬起了头,不知为何,我突然对他的赌有点感兴趣了。

「很简单,这里有一张藏宝图。送给你。」他依然笑嘻嘻的,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他的笑容,很认真。

我接过那张所谓的藏宝图,没有看,只是盯着他,「然后呢?下文是什么?我可不信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没有下文了,就这么多。」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我刚才不是说过嘛,事情糟糕到尽头的时候就会有转机。这或许对你而言,就是个转机。而且,这张图对我没用,还不如送给有缘的人。」

说完后,他便走了,融入不远处的夜色中。

我愣了好久,这才就着手机的光芒,打量起这张所谓的藏宝图来。

毕竟也是混民俗系,辨别常识也稍微有点,没想到,图居然是真的。

图的另一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我留了个心,记录了下来。

没想到,这张图真的改变了一切。

果然如那个男人所说的,事情糟糕到尽头的时候就会有转机。我平凡人生的转机真的到了。

嘿,命命鸟,有趣。

或许,我也能变成它。

不过首先,到了增加伙伴的时候了!

引子二

知道什么是生命树、宇宙树和天梯吗?

北方少数民族萨满教宇宙观认为:在天地间生长着高大的宇宙神树,也称萨满树,它直插天宇,支撑着九天,其枝桠连接着天上众神之居所,根须接通地界。萨满神魂通天是经由这棵高大的神树,人的灵魂升天也是扶摇神树而上进入穹宇。

记得《西伯利亚各民族的鹫崇拜》一文记载:原始时期的锡伯族萨满举行升天仪式中,就有刻记九天的高大神树。

后来,在北方各民族的宇宙树观念中又衍生了高山、神杆、天梯,并认为耸入云天的高山、神杆与天梯均可撑天或通天。

只有登上通天的刀梯,去拜谒萨满教女祖「伊散珠嬷嬷」及众神灵之后,才能具有通天的本领,并成为「伊勒吐萨满」。

至今锡伯族民间仍然有祭拜高大古树的信仰习俗。满族也有设「索拉」祭天和祭祖先在天之灵的风俗。

锡伯族民间剪纸、刺绣等艺术作品中出现的天梯、神树,就是锡伯族原始萨满教「宇宙树」信仰观念的遗存与体现。

在现代锡伯族民俗中,神树的图案多用于民间的婚庆礼仪,被称为繁衍树和生命树,或单独出现或配合着花鸟、草虫、果实、人物,成为婚礼庆典中的喜花。

寓意生殖与生命的繁衍及生命永存的美好愿望,而「天梯」等形象则多用于民间的丧葬活动中,刺绣在死者的寿鞋鞋底上,成为引导死者灵魂升天的符号。

谢雨滢的身前不远处就有一座刀梯,很长很长的刀梯。

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早就忘了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只记得自己骑着自行车在浓雾里疾驰,身后有东西一跳一跳的追赶着。于是她便拼命逃,而身后的东西依然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到自己逃回家,开了门,鞋也来不及脱就拼了命的钻进被窝里,将头藏住,身体怕的瑟瑟的发着抖。

可那该死的声音丝毫没有消失。

它居然跟着她回到了家,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只是一跳一跳的将整个屋子都跳了一遍,然后便向自己的房间跳来。

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阻碍到那东西的进入,谢雨滢死死的拽着被子,心里默念所有知道的神灵的名字。可是没用,那玩意儿在她的床前略微暂停了片刻,猛地跳到了她的身上。

接着,她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晕了过去。

醒来后便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四周很昏暗,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暗红色的背景,黯淡的红触目惊心,令人心情十分压抑。

那种似乎没有尽头的刀梯下边,开满了成片成片,绽放出妖异浓艳的近于红黑色的花朵,那是能将一切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如火、如血、如荼的赤红。

这花她认得,居然是彼岸花!

难道,自己已经翘辫子了?不可能,明明还有知觉的,鬼哪有可能还知道痛?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什么鬼地方,难道自己被鬼抓了,就快变鬼了?

她苦笑,再次打量起四周来。

刀梯上似乎有东西。

谢雨滢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个桥远眺,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在刀梯上不知道多远的地方,真的有东西。

那是一棵树,一棵泛着青铜光泽的树。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看的那么清楚,就连细部特征都一清二楚。

树干大约高三十多米,枝盛叶茂。树干略呈圆锥状,最下边呈圆环形,树顶有浓烈的雾气环绕,主干上边貌似还有三座怪异的山,山上也是云烟雾绕,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

树干在山顶正中,干很直,有大量的树根露在外边。树干上有三层树枝,每层分出了三个枝桠。枝桠端部似乎长着火红的果实。

走上刀梯,看来是唯一一条可以选择的路了吧。仔细打量了许久,谢雨滢作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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