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想了想,“你该不会……把谁家姑娘糟蹋了吧?”
上官种马一口气没上来:“上官绛紫不是我爹,他把我养大就是为了向我家复仇!”
司徒澈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我不知道你会怎么选择,如果是我的话……过不了就过不了,非要委屈自己我才不干。”
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冷模样深深地打动了上官种马。
“那个叫睚眦的应该很疼你才对。”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性格实在是烂。”看到司徒澈一脸乌云,上官种马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笑得很欢。
司徒澈觉得不可以栽在这里,反驳道:“我也很疼他的。”
“哦。”
“比如说,吃水煮蛋的时候……”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上官绛紫也是,会把蛋黄留给我,自己吃蛋白。”
“我把蛋壳留给小睚眦。”
上官瑾:“……”
这个男的,真的是好好反省过自己了?还是说忍了太久终于要晒一下恩爱才行?
看着司徒澈沾沾自喜的模样,上官种马把他归为了前者。
正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司徒澈却忽然说:“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对上官绛紫的感情,但是如果你想杀掉他的话,就做吧。因为我想,他是知道的。”
他对这两人没什么兴趣,上官瑾的目光中,时不时会闪过杀意,而上官绛紫虽说亲近纵容,但从来都是带着防备。
“你或许是我最难相处的一种人,”上官瑾看向他,“理智大于情感,灵欲凌驾于性♂欲,喜欢上你的人真是不幸。”
“可能吧。”
“我听我爹说,你是神。你是为了睚眦而来的,真难想象。值得吗?”
反倒是司徒澈愣了,他想了很久才说:“这个……我没想过,只想早点见到他而已。”
“他没白疼你嘛。”上官种马笑了笑。
“要你说!”
第六十九章:黑衣变态
等好得差不多了,司徒澈没脸没皮地把伤口随便一包扎,金子银子随手一塞,又吃又拿之后坐在马车上跟上官父子告别。
“桃花澈,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上官种马张着胳膊。
司徒澈保持着高贵冷艳的模式,“没事把你爪子收回去,我赶着拯救世界,别瞎嚷嚷,影响不好。”
上官绛紫将上官瑾提到后面,对司徒澈说道:“你的伤没好,多注意安全。”
“嗯,谢谢上官叔叔!”他朝上官面瘫笑得很灿烂,“这一年劳烦您照顾了!我会写信给你的!”
“我呢?我呢?司徒澈!马还是我买的!”
见着马车跑了,上官种马在后面大嚷大叫。
司徒澈朝两人挥挥手,等到看不到了,才缩进马车里。
少年,玩心吗?丢了心脏的老阳告诫广大青少年: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别乱扔心脏。
从季厘国到中荣国其实并不远,但一个人上路未免孤单,司徒澈一般早上看看风景,跟车夫聊个天,晚上睡大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神力削弱严重的原因,司徒澈彻夜彻夜地做关于睚眦和自己的梦,但是醒来除了一肚子气和哑了的嗓子,什么都不记得。
宵晖和夜魄重组了宵夜恶人组,扶桑不在,清让离家出走,景昭回家了,只剩他一个让他稍微有点忧郁。
等等,跟小景昭告别那天还答应给他写信,结果……根本就是忘记了啊!!!
也不知道哪个软萌内向到要死的家伙有没有被排挤,饭好好吃了没有,反正肯定长高了,将军家的血统真是可恶!不过想到小景昭强大的鬼畜属性,还是不用太过担心他了吧。
过了两秒,司徒澈还是老老实实地掀开车帘去扒着车夫,“车夫大哥,现在中荣国怎么样了啊?”
还没说上话,视野里就出现一群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两方互相愣愣地打量了一阵,司徒澈主动打招呼:“你们好!你们站在路中央会被撞的!”
壮汉声音雄厚:“此路我开!”
司徒澈一听来劲了,立刻抢答:“此树我栽!要过此路,留下命来!”
“小兄弟你很懂嘛,看你资质不错,来我们大山帮里当个……”
“当你个死人头!”山贼一号还没说完就被老大赏了一拳,“还不去杀了他!”
对方简直差点没把“山贼”写在脑袋上,司徒澈见状不对,抽出最近新换的长刀,眼睛闪着寒光,一刀劈在马车上。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
马车纹丝不动。
然后放完狠话的司徒澈想起自己的神力完全没有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老阳内心跑过一万只草泥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场面了。
“把银子交出来!”
为首的大胡子抡起斧头向他砍来,他虽然武功废柴,反应还是很快,一下子钻到马车里。
只听“轰”地巨响,整个马车都塌了,司徒澈狼狈地从散架的木块堆里爬出来,刚咳了两声,脖子上就架了好几把白晃晃的刀子。
那狗腿的车夫早就趁着他跟老大吵架的那会,填了卖身契,报了三险一金,还对上了暗号,司徒澈大骂:“你这个没义气的!”
说完气势上来了,他昂起头,用鼻孔儿看人:“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谁理你啊!”
一群人把后脑勺对着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司徒澈使劲瞄,这些讨打的人正在瓜分自己的银子!!!
“老大,那这家伙怎么办啊?”这边架着他脖子的人不乐意了,喊道。
大胡子一挥手,“杀了吧,看起来弱不拉几的。”
司徒澈是个喜欢抢答的人,一听他这么说,身形一矮,几人不注意,竟是让他逃了出来。他左手握紧长刀,往森林深处跑去。
“追!别让他跑了!”
大伤初愈,他根本跑不快,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在几人夹击之下,司徒澈勉强能过几招,等山贼大部队追上了,他觉得自己要完了。
山贼力量很大,攻击的路数却没什么讲究,司徒澈一阵乱刺,倒是让他放倒了两个。可是身体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他一脚踢开最近的一个山贼,背后响起斧头刚出的声音,他快速扭过头,可那斧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
要成肉酱了……
司徒澈扬手以刀相抵,那山贼的手臂却在斧头落在刀刃前飞了出去。准确地说,是被斩断了。
猩热的血液喷了司徒澈一脸,他愣了一秒,看到山贼身后一个持剑的男人。
来人身穿黑衣,袖口是金线暗纹的复杂图案,他戴着一顶帷帽,檐下的黑纱长至颈部,看不见他的面容。至于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男人,是因为对方实在是太高了,比司徒澈还高上一个头。
男人下手极为狠辣,一点也不顾及山贼的求饶,一剑结果了对方。那挥剑的模样有板有眼,明明看起来像是舞剑一般优雅,可攻击的都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