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
卓寒曦夹了君若最喜欢吃的菜亲自喂她,玉容和容嬷嬷等人都识趣的退出去了。
“若,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
“后悔跟着我来了神启。”短短一个月内,她竟然两次受伤,而且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君若看着他,原本已经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如今紧紧皱着。
“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若,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我会派人送你回圣京去。”
“说什么呢,”第一次君若伸手抚上他的眉心似是要将那褶皱抚平,“我们约好的,你想让我违背约定吗?”
“神启京城的情况远比圣京复杂,在圣京有圣皇罩着你,其他人也不敢怎样,可神启京城我无法预测未来还有什么事情会伤害到你。”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君若瞅着他,“我可是一直觉得你是无以伦比的呢?”
前面的章节比较轻松,后面部分会越来越紧张
第二卷 彼岸花开开彼岸 三生石上定三生 第一百一十章 金銮之上婚事糟非议
“真的?”卓寒曦眸光闪闪看着她。
“嗯,”君若重重点头,“本姑娘可不会轻易将小命交给一个不可靠的人保管。”
卓寒曦有些哭笑不得。
“若,你会一直跟我并肩作战吗?”
“会!所以以后不要再说抱歉的话,既然并肩作战,受伤自然在所难免。当然,前提是你要遵守约定。”
原本还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卓寒曦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郁闷无比。
“若,你可以不要总是一直将约定挂在嘴边么?”他咬牙。
“那怎么行,要是你以后像慕容羽一样反悔,那我岂不是要悔死了。”
卓寒曦无语,若不是小女人还受着伤,他一定会将她拉起来打一顿屁屁,她竟敢将他和慕容羽相比!
两日之后,一群人重新上路,一路上卓寒曦在人前总是冷着千年冰封的脸,只有在君若面前才恢复如常。
卓寒宇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之后的路还算平静,除了君若四肢受伤还成日在马车里颠簸有些难熬外。
京城。
一身黑袍的男子将手中的纸条揉做一团往旁边的火盆里一扔,火光亮起,照亮了他隐在暗处的脸,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柔之色,白玉扳指上反射出火盆里纸团燃烧的光芒,说不出的诡异、阴冷。
京城外,十里长亭。
小太监看着远远驶来的马车,欢快的叫着:“国师,来了,来了,前面的正是太子的马车呢。”
洛无极站在那里,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面容,小太监远远的禀报完毕就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国师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浇灭了他刚刚看见太子时的欢快情绪。
卓寒宇下了马车朝站在一旁的洛无极行礼。
“国师。”
“太子一路辛苦了。”洛无极看着卓寒宇,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一丝送动。
卓寒曦吩咐君若好好在马车上呆着,这才缓缓下了马车。远远的,他看着那个一身黑袍的男子,十五年了,十五年不见,他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修长挺拔的身姿,面容和那时一样年轻、迷人。
卓寒曦看着他,曾经他想象过无数次见了这人的情景,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控制不住想要去撕碎他那张迷惑人心的脸。
此刻他看着他,什么情绪也没有,他的仇人,他恨了十五年的人就在眼前,血液里的嗜杀因子在沸腾、叫嚣,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
“国师,又见面了,”卓寒曦优雅的走上前去,“很失望吧,本皇子还活着。”而且活得风生水起。
“三皇子说得哪里话,看到三皇子如此飘逸像及了婉贵妃,本座深感欣慰啊。”
洛无极知道卓寒曦的逆鳞,所以故意刺激他。
衣袖之下,卓寒曦的手紧紧握起,脸上却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他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看向洛无极和卓寒宇。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道:“国师,一切都准备好了。”
“请吧,三皇子。”洛无极站在一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卓寒曦看了一眼前面的祭坛,脸瞬间阴沉下来。
“国师这是想做什么?”
“三弟,国师不过是看你多年未归,特意准备了熏香去去你身上的煞气罢了。”卓寒宇阴寒的看着卓寒曦,“能得国师亲自祈福是三弟的福气,三弟可不要不知好歹。”
卓寒曦嘲讽的看着卓寒宇道:“本皇子从小就是一个不受神祝福的不祥人,祈福与不祈福又有什么区别,就不敢劳烦国师了。”
“所有初次来京的人都要用熏香驱邪去煞气才行,否则不能入京。”洛无极冷冷道。
“是吗?”卓寒曦嘴角的嘲讽更深了些,“看来是本皇子孤陋寡闻了,既然如此,”他转头朝一旁的小太监道:“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不是本皇子抗旨不尊不愿入宫看望他老人家,实在是国师百般刁难不让本皇子入宫。本皇子就此别过,先回西漠去了。”
卓寒曦说着转身就走,小太监急得不行,他今日就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来迎接三皇子入宫的,若是三皇子真就这么回去了,那他小命也不保了。
“国师,你看,要不就让三皇子先进京再说吧。”小太监硬着头皮上前。
洛无极看着卓寒曦毫不留恋的上了马车,冷哼一声阴郁着脸转身走了。
小太监这才舒了口气,急忙朝卓寒曦的马车追去。
金銮殿上,君若和卓寒曦齐齐朝漠皇行了跪拜之礼。
“你就是静宁公主?”
“正是。”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君若抬头。只见金灿灿的宝座上,坐着一个身着明黄的中年男子,金色的玉冠也不能掩去他被酒色淘空的虚弱神色。只见他目光炯炯盯着君若,看得出来他平日的生活虽然荒唐,但还不至于昏庸到没有主见浑噩度日的地步。
君若在打量漠皇的同时,漠皇也在打量她,君若眉间一点朱红似一道光,刺得他全身一震。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盯着卓寒曦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
“你小子这么多年不见,倒是出息了,啊!”他冷冷盯着卓寒曦,似是要喷出火来。
卓寒曦毫无畏惧的迎着漠皇的目光,嘴角勾出一丝嘲讽。
“莫非父皇以为,儿臣故意找她来刺激父皇的吗?”他一把拉过君若,“在儿臣心里,父皇还没重要到要儿臣时时记着寻机反击的地步,她不过是儿臣无意中寻到的宝,儿臣喜欢她和她的长相无关。”
这是第一次,卓寒曦说喜欢她和她的长相无关,不管这话的真实度有几分,君若心中都渗出丝丝喜悦来。只是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画上的女子究竟是谁?
的真吗作可。卓寒曦的话,着实让漠皇恼怒,连一旁的太子也吃惊卓寒曦的胆大和目中无人。
“你这个逆子!”漠皇拍案怒吼。
卓寒曦并不害怕,他呵呵冷笑道:“在父皇心里儿臣恐怕比不上殿外那只石狮子来的亲,又何须发这么大的火伤了身呢?”
漠皇冷冷了盯着他。
“看来这些年,西漠的气候并没有让你学乖,伶牙俐齿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多谢父皇夸奖,儿臣能有今天多亏父皇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