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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翎羽不敢去相信,可他那真诚的模样又让翎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只能那么微弱的问着。
“翎羽你到底什么意思?”叶曦莲也因为她莫名其妙的质问而生气了,她还要怎么样,自己做了那么多让步,同意让她每天来看那个男人;同意他们交往的事让她自己去和家里人说;就连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这么屈辱的事他都答应了,她还想要怎么样?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就不曾想过要为自己退一步吗?就一步。
她是不是一直认为只有她会受伤,而他就是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
第九十四章 伤害
翎羽没想到他突然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吓得楞了下,而后更加的愤怒。
他又有什么理由生气,他凭什么生气,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那样自私的去伤害一个人后,他又凭什么在这里冲自己大吼,他不会觉得心虚,不会愧疚吗?
“我什么意思?你竟然还敢问我什么意思。我倒要问你什么意思?”翎羽突刺犀利,完全不见往日的柔腻温情,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叶曦莲我问你,在医院你跟臣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什么叫你一定会满足他?你这是在侮辱我们,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或者你认为在你眼里钱可以解决一切,同样的在我们眼里也可以。”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如果是那样,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金钱解决的,起码我跟臣的感情就是,请你不要将你那庸俗的一套用在我们身上。”
翎羽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尖针,一下下、狠狠的扎在叶曦莲毫无准备的心上。
叫自己是全名,叫他是臣,没关系,他可以不介意,因为她正在气头上;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问清就给自己定罪;没关系他也可以不介意;因为自己之前给她的印象不好,前科太多,他也可以不介意;可是什么叫做自己虚伪的那套,什么叫做自己那套用在他们身上不受用?什么叫做他是一个人,他们则是一起?她是不是忘记了,昨晚她才同意自己的交往。
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叶曦莲低垂着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不敢有半点的松弛,因为他怕自己一旦松开就会不由自主的掐上她那白皙秀美的脖子。
“翎羽,我一直认为以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太霸道,从来没有顾虑过你感受,才让你不敢接近我,才让你一直逃避我,可是……”叶曦莲冰蓝色的眼眸此时盛满的全是失望和痛心,舒展的眉宇也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轻蹙起来,薄凉的唇瓣一开一合,揪着两人的心。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不错我之前是霸道,是不顾感受,可是现在,你一点也看不出我在改变吗?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有什么都会征求你的意见;因为你不想伤害家人,所以有些事我没有明说;因为你担心朋友,在明知道别人对你有所企图都没有阻止;看着你那么亲密的对待我之外的男人,就算自己嫉妒也控制自己的,不要去做伤害你的事,为了能够减轻你内心的负疚感,所以我希望做一切可能的事,可是为什么我做了,但在你的眼里就成了虚伪,不怀好意。你可以怀疑,但是都没有想过先问问,没有想过要听我的解释吗?”
叶曦莲自嘲的笑笑,可是那笑声里的苦涩却没有人能够懂!
“我真的怀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在我做了那么多后,有没有为我想过一点,真的!就只要一点就好!”叶曦莲感觉有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往自己心上割,不想再呆在这里,觉得没有任何意义,撇开不去看翎羽那震悚的表情,狠下心来,装进车里,驾着就离开,留下那一路的灰尘,和善未回过神来的翎羽在原地。
翎羽只来得及看呼啸而过的车尾,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从自己懂事来,或许更应该说从自己第一次见过他以后,虽然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很好相处的模样,但只要稍稍注意,就会发现其实他比那些冷漠的更难相处,话更是少的可怜除非必要,不然他不会一下子就说那么一大段话,看着临走前他那淡漠可又悲伤的模样,翎羽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他只是说了那么一段话,可以认为是真的想要帮助他,可是自己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就认定他不怀好意,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给他定罪。
翎羽心烦意乱的站在那里,怀疑这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自己太独断了。
以前的叶曦莲不就是那样吗?自己不是最讨厌那样的人?为什么现在自己也成了那样的人?而且……而且还将一个对自己那么温柔,那么宠着自己的人伤害了。
翎羽脑袋里现在是一片混乱,理不清一点头绪,里面像是有根木棒在不断的搅拌,让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思想全都混成一团。
第九十五章 道歉 (一)
从医院出来,叶曦莲没有回家,而是一个电话将东方溟皇叫了出来,拉着他就直接来到夜雾,现在的他不想见到她,明明心里一刻都不想离开,可是现在真的不想见到。
以前就知道她可能会不理解自己,可是没有想到是那么的曲解自己,不给一点解释就直接定罪,申诉都不给,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做什么都是别有目的,都是不单纯的。
呵……现在想想叶曦莲发现自己真的很失败,很可笑,自己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没有那个男人来得好,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么阴险啊!
可笑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准备倒,却被一旁伸出的手给制止了。
不满的看向阻止自己的东方溟皇,叶曦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绕过他的手,直接往酒杯里倒满那艳红的液体。端起又是一口饮尽,有几滴还顺着唇角滴落下来,映衬着他那张邪魅妖艳的面容更为魅惑诱人。
东方溟皇一时不慎,差点也被其引诱,摇了几下头这才醒悟过来,看着他甚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他叫自己出来已经快三个小时了,期间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他知道他的酒量酒品都好,不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自己。
现在他不是应该春风得意吗?想了十几年的事情终于成为现实,他可是没忘记昨晚凌晨2点有个神经病给自己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某人跟他交往了,他可是还记忆犹新啊!他白痴的不断在电话里说她终于答应自己,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就连自己烦躁的骂了他一句都没有理会。要是在以前自己敢骂他,第二天还不死得很凄惨啊!
可是看着那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某人,东方溟皇头疼的抚着额角,不要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就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就算自己想要安慰那也无从着手啊?
东方溟皇第一次发现原来难搞定的不一定是女人,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恐怖!
烦躁的拿起自己的那杯,学着叶曦莲,就那么一杯下肚,却丝毫不解气。
看着那已经有点醉意的某人,东方溟皇是在忍不住了,大声的问道:“到底怎么呢?”
叶曦莲听到声音,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准备回答的继续喝酒,却被东方溟皇半途给截了下来,状似无奈的叹了下气,这才低声下气的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呢?”其实他很想问的是,你又是哪根神经出错了,可他怕死,只能换了个方式。
叶曦莲没有去抢那杯酒,而是将自己整个人都抛在沙发里,抬手搭在自己的额上,抿了抿唇角,很是无力的说了句,“皇,我累了!”
东方溟皇一时迷听懂,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累了?是工作还是什么?
看着他那迷惑的样子,叶曦莲很不优雅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跟他说也是白说,找他真是找错了,早知道就该找殇了。也不会让自己更郁闷。
东方溟皇莫名其妙的被人鄙视,很是无辜。
自己又怎么呢?为什么要鄙视自己啊?本来就是啊,他不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想到那恶心的东西,东方溟皇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