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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你本名叫什么?”男子头都未抬,问道。

“回丞相大人,奴婢本名就叫丑奴”思索片刻这才回答。

月无影一笑,道:“相府的仆人自然是姓月的,叫你月奴可好?”

“月奴?”蝶舞沉吟片刻兀自笑了:“谢谢丞相大人。”只道是这相爷有给人取名字的嗜好,那知相府丫鬟等级森严,以丑奴的身份能被相爷取名已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相府仆人众多,共分四等,穿粗布衣的是四等,负责所有杂事且无名无姓,平日只用原来的名字,三等则掌管掌灯等事宜,二等女仆才可服侍女眷,名字可由女眷起,蝶舞见的那两个侍女已算二等,一等女仆便是丞相的贴身丫环,才由相爷起名,也才可姓月。蝶舞不知其中奥妙,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笑连道谢也是勉强至极,月无影却是微微一怔心中差异,不漏声色;淡淡吩咐:

“月虎,带月奴去戴小姐那里。记住如果寒烟有什么闪失,本相自会拿你是问!”说完又别有意味的看了蝶舞一眼。

蝶舞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相爷为何这般阴晴不定,只是那人看是温文如玉,看人的目光却犀利至极,仿佛能看透人的心,蝶舞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极难堪的境地。

为何会有人嫌还丑奴,那个红衣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这样大费周折,而且那个一直未露面的戴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第四章相见恨晚识知己

“月虎大哥……………”蝶舞追上月虎问道:“这戴小姐是什么人?”月虎一怔,偷眼看了看宛若仙子的她又很快的别过眼去:“你竟不知道么?”

怕月虎看出什么急急的掩饰:“我平常不打听这个的。”

月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踌躇不愿再问只得说:“戴小姐是相爷带回的红颜知己。”说到这里不再多话。蝶舞见状也不好再问。

不多时来到一个极雅致的院子,上书“听雨阁”,进入阁内便被眼前的景象镇住,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湖水,高过湖面的石阶蜿蜒甚至远处的小亭,周围一片盛开的莲花傲然挺立,轻风吹过,碧波摇曳,宛如仙子般翩翩起舞,远处郁郁葱葱,一处楼阁伴隐半映的立在一片葱郁里,当真是欲语还羞,犹抱琵芭半遮面。

被几个丫环引进屋内,只见轻幔微遮,一张苍白的脸庞隐在雪白的幔帐里,虽看不清面容,却觉弱柳扶风,姿容妍丽,呈现的病态美让人怜惜,而身上透漏的高傲气质犹如窗外的白莲,清冷中透着圣洁。只这一番打量,蝶舞便觉极喜欢这位戴小姐。

床上那人见了她却似曾见过一般,微微一笑:“你来了。”

话一出口,蝶舞便觉春日的阳光洒进心里,温暖异常,享受了蛊惑一般,轻轻点头微笑的望着她:“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好个寒烟翠”

寒烟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第一次见她,就觉分外投缘,今日相见,见她突有相见恨晚之感,若不是这身子撑不了几日,必与她聊天交心,蓦地想起那个淡蓝色的身影,心口一阵轻痛,一股浓浓的悲哀漫布全身,勉强开口:“月奴留在这就好,都下去吧。”说完又咳嗽几声已然累了。

蝶舞翩然上前,给她拉了拉被子,对这个女子心存怜惜。

寒烟笑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第一次见你就觉投缘,老天终不弃我,让我临死前遇到你咳~咳……………”

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蝶舞皱了皱眉,嗔怪道:“好好的,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寒烟止住咳继续说:“倒不是自己吓自己,我自己的病我是知道的,我有些话要交待你。”蝶舞不说话,皱了皱眉继续听着:“昨天表小姐迁怒于你,终究怪我,那女子娇纵顽劣我是知道的,我对你好反却害了你,以后如若遇上,虽然你终知反抗,但还是有些分寸的好,那女子暴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说完有猛烈的咳起来,身子颤抖得像秋风中瑟瑟的落叶,蝶舞莫名的悲哀,只能抚着她的背,心中慌乱不已,见她一直紧紧的手握着锦帕,突觉不对,用力掰开,一丝猩红涌上鼻头,那刺目的红色直直的反射到双眼,顾不得身后寒烟叫她回去的叫喊,擦去眼角的湿意飞奔出去,脚步已有些踉跄。拉着一个经过的丫环就吼起来:“医生,不,大夫,快叫大夫。”那丫鬟被蝶舞吓得花荣失色,慌慌张张的奔了出去。

寒烟虚弱靠在床上,见蝶舞进来,无力的一笑:“没用的。”蝶舞吸了口气这才让语气平静下来,拿帕子轻轻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迹:“你这是何苦。”

寒烟借着蝶舞的力躺下,一滴泪划过苍白的肌肤,语气有些哽咽:“我只是不想给他添乱。”

蝶舞一怔,是说丞相么,见她累了不敢多问,替她拭了拭泪,微叹了口气,古今中外,有谁能躲得了一个情字。

这时屋外一阵杂乱,抬眼月无影已冲了进来,看到他焦急的神色,蝶舞倍感欣慰。

“大夫。”看到寒烟的样子,月无影冷了脸,优雅的坐在床边,温柔的问床上躺着的那人:“你觉得怎样。”看到大夫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目光蓦然变冷,冷生说道:“还不快点。”

大夫闻声急忙走过去,切着脉,看了看冷着脸的相爷,脸上诚惶诚恐,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擦汗。

蝶舞悄悄的退了出去,她心里明白,寒烟怕是时日不多,红楼梦中的黛玉就是这病,等到咳血在古代已是无力回天,她清晰的记得爷爷临死前那种生命逝去的感觉,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你苦你喊,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面对逝去的生命你才会感觉在死神面前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就在那个明媚的春天一向疼爱自己的爷爷离开了自己,什么也没留下。想到这个年轻的生命不久也会离开人世,不由慨叹红颜薄命,凉凉的东西从脸颊滚落下来,接住,是泪。

擦干眼泪走进屋里时大夫已走,见月无影坐在旁边仔细地喂药不由一怔,知道唐突了尴尬一笑,转身欲走,却听月无影温润的声音传来:“过来吧。”

月无影放下药温柔的吩咐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经过蝶舞身边时皱了皱眉轻斥道:“还不去喂小姐吃药。”

蝶舞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寒烟的唇边,见她仍是满脸的幸福神色,禁不住打趣道:“小姐,别看了,相爷已经走了。”

寒烟闻言脸上难得的浮上一片红云,嗔怪道:“臭丫头。”

蝶舞边笑着把药喂进她嘴里边说:“月奴说的是实话,小姐怎忍心怪人家。”寒烟也笑了那笑容宛如脸庞上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让,苍白的脸充满了活力。止住笑看到蝶舞正愣愣的看着她奇怪的问:“怎么了?”蝶舞正起身收拾药具听到她问回头粲然一笑:“月奴无礼了,只是没想到小姐笑起来这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才对。”

幽幽的叹气声从耳边传来,幽怨,惋惜,对生命的留恋甚至还有什么蝶舞听不清,被这复杂的叹息声感染,自己的心也乱糟糟的,蝶舞禁不住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听到寒烟柔柔的说道:“难得你我这么投缘,我们结拜为姐妹可好?”

回眸,却看到一双满含真诚的眼睛,不忍心拂她的意:“你说拜就拜吧,只是不要太劳累了才好。”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寒烟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有些激动地说:“我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小时候走失一个妹妹,有了你就此生无憾了。”说到这里目光有些黯然,马上又强打精神笑道:“改日我就告诉相爷可好?”

蝶舞一愣,并没有想到要惊动那人,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那手光滑柔嫩,只是瘦的不成样子握在手里总感觉手的主人马上要飞走似的,暗自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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