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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愿意救风儿,日后即使叶公子让我死我也愿意。”趁热打铁之势,焦役信誓旦旦的说着,日后也确实做到。
“好,我同意。”叶亦沐看着他,平静的说着。
“不过,须找一医者,必须医术要好。”转而想了一下,说出自己的要求,停顿一下,道:“还有,要尽快,最好就在今晚,现在的他的功力已迫在眉睫,随时待发,那时,我也无能为力。”
玉无极望着他,一丝笑意滑过,看重亲情的人能有多坏,这个赌看样子还会赢。便对他道:“看样子我们今夜要去找那神医了。”
奇庭酒楼内,掌柜焦役精打细算着,扮成小二的凌风忙碌着,天,已经慢慢变黑。
“师傅,您早点休息,别累着。”凌风趴在柜台上关心着师傅。
“风儿”抬头忧虑的看着凌风,眼中神色凌风早已看出。
“师傅,不是我不愿放弃若离,而是当初答应他人,守约,不是师傅一向教诲的吗?”凌风看着老人,满面抱歉之意,还是坚定的守着那个约定。
哎,老人叹息声回荡在夜幕下空荡的房中。
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院墙外一跃而过,长廊上点灯前行的焦役看着烛火被风吹的晃动着四下张望了下。不注意间,黑色身影向他袭来。
还击,那身影灵活矫健,招招躲开,焦役奋力抵抗。半盏茶功夫已不敌,那人一身蒙面黑衣,身手了得,出招极快。打斗间,碰落一盆栽。
凌风正欲宽衣,忽闻外一声响,开门见到的便是师傅已居于下风的防护,那人招招狠毒,有着夺命之势,飞身一跃加进阵来。
凌风掌力惊人,只是每一掌都被那人轻松破解,仿若早已了解了他的习惯与功力般。突然灵机一转改用脚攻,不料那人还是早已料到依依破解,几阵下来也无力以对。
那人见凌风无力招架之时出奇不备,一掌击上胸前,凌风顿时口吐鲜血。
焦役情急之下出掌快攻,只见那人仰天一笑,高喊一声:“焦役,今日你死期到了。”
一剑出鞘,以速不及耳之势刺向焦役,早已身心疲惫的焦役躲之不过,手臂被狠狠划伤,血液流出打湿衣袖。
见状,凌风激动挣扎一下,然后忍痛起身,一跃快步上前。只见他汇集真气于掌心,外漏的胳膊皮肉鼓起,体内好像有什么要挣脱身体,使劲的撑着皮肉向外钻出。
利剑再次袭向焦役,变的弯曲弹落一旁,四周空气流动,带动着尘土与枝叶。
那人剑落一惊,轻念一声‘若离’便转身飞出墙外。想追,不知为何没了力气,以往使用之后虽会感觉疲惫也不至此,这次,没了一点力气,眼前渐渐变得昏暗。昏倒在地之前,模糊的看见师傅担忧的来到自己身边,愧疚的看着陷入昏睡的他。
此时,玉无极与叶亦沐坐在一长亭内。玉无极欣赏着浩瀚夜空,叶亦沐则是一脸不耐的等待着。
“喂,玉无极,你到底要等谁?”终究按捺不住。
“神医。”神秘一笑,再次看向那浩瀚星空,真是有趣。
第十四章 (1489字)
“为何要用你的血?”玉无极一脸震惊看着掠起衣袖的叶亦沐,他一直以来不愿透漏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血才能救凌风。
虽说若离是邪门功夫,可为什么需要输入叶亦沐的血才能救,他从未听说破解功力用到血的。
叶亦沐抬眼望他,没有一点波澜:“你不必知道,这样定能救他就是。”
玉无极担忧双手握住他两边手臂,认真问道:“告诉我,亦沐,为什么要用你的血,我们的都不行吗?”
叶亦沐挥开他紧抓的手,望着他,道:“你希望我救他不是吗?”
玉无极无言,是希望救,但却不知是这种方法,必须把叶亦沐的血液输入凌风体内,虽然量不多,但依旧担忧,想到他极惧寒冷,担忧叶亦沐身体能否吃得消,不知为何会想到对他是否会有影响,所以,他犹豫了。
看着叶亦沐走向隔壁房间,他一把拉住他,虽没言语,从他眉眼中可看出他的焦急,叶亦沐对他会心的笑了,笑的灿烂:“他很希望救他不是吗?”
知道他所说的他是焦役,虽然从平日里自己早已看出叶亦沐重视亲情,只是没想到浓重的感情也能牵绊他,心中有点不忍,只是,他必须要忍,如果叶亦沐知道事实并非如他所想时,他是否还会被那份深情打动。
此刻,玉无极是真的为欺骗他而愧疚着,虽然已不是一次欺骗,只是这次,于心不忍。
另一室内,凌风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叶亦沐进门看他一眼便听焦役说他们遇袭之事,眼中有点闪烁,继而平静。
看着那名医者仔细的清洗着那根长长的细藤,长长的银针一点一点挖空了藤条中心,留下四周的皮层任水流穿梭清洗着。玉无极紧紧握住拳头,手劲带动细丝铁链‘心禁’微微抖动着,叶亦沐正好看到握紧的拳。
夜间,两人平躺在床上。玉无极左右不安的翻来覆去,思考决定翻身对着叶亦沐,想到碧绿的藤条穿进他的皮肤,流入他的血液,慢慢注入凌风体内的情景时,他突然问:“亦沐,疼吗?”
那人闻言只是偏头冷冷的看他,眼睛晶莹透亮,突然一翻扑入他怀中,大喊:“玉无极,好疼啊,真的好疼。”
此时的叶亦沐像个孩子般的哭喊,玉无极突然想笑,笑话这个平日里总是不愿示弱的少年。少年,玉无极也突然意识到他们也只是两个少年,更何况叶亦沐比他还要小上半岁,如此,正是少年所具有的本性。搂住他,有点心疼,他应该真的很疼,否则以他的个性怎会如此表现。
月亮渐渐移下,一蒙面人以矫健身姿穿梭进入丛林,来到深处。那里,早已有人等候,看那身影,俨然一男子体型。
“非那样做不可吗?”刚落地,便急急询问。
“我若有其他方法,如此残忍之事又怎会去做。”男子深深叹息,眉宇紧皱表示着自己的无奈。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他并不坏啊。”拉下遮面的黑布,惋惜之意流露满面,来人正是焦役。
那男子目光一柔,点头,虽不忍则必须。他看向焦役道:“焦庄主何时变得如此善感。”
焦役苦涩一笑:“伪装的时间久了便卸不下来那层壳了。”
男子不屑的瞟他一眼,思虑着:“只是没想到他那样单纯,只是此事万万不能让无极知道,否则,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那样。”
“钟庄主放心,焦役并不糊涂,只是我担心,无极对那孩子会有不舍。”或许是出于年长者的爱惜,也或许是感恩,焦役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