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算跟了我呢?”
“臣妾……”刚才只是口快说错了话,让您钻空子了。
“臣妾?哦,明白了明白了,你
诉我,必须成为我的‘臣妾’,你才算是真正跟了我你早说嘛,这个要求,我很乐意满足你的。”
太过分了!有事没事就拿我寻开心,而且都是这些低级玩笑。我可不是太子身边地优伶宠婢,我是堂堂正正的七品女官!
我猛地抬起因窘迫而垂下的眼帘,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只记得调戏臣下之妻。”
“这话你说过两遍了,上一回说的时候我警告过你的,你忘了吗?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他眼中怒色乍现,然后把我一下子扯过去按在门上。
我拼命挣扎着说:“上一回我也警告过您地,您忘了吗?”
他愣住了。脸上地表情先是呆滞,然后是又好气又好笑,嘴里一字一句地问:“你警告本太子?”
“警告您不要打臣下妻子地主意,这样会有损您的太子威名。”
他松开我,嗤笑着说:“少打出这些冠冕堂皇地旗号,本太子向来我行我素,不管什么名不名的。现在先去用膳,回头再跟你好好商讨一下究竟是谁警告谁的问题。哈,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居然还有人敢威胁我!”
可是我们还没走出门,福海就从走廊那头跑过来说:“殿下,殿下,谢大将军派人来传口信,说江中出现了敌方的船队,第一轮攻势已经开始了,大将军让您快躲进秘道去。”
“什么,仗还没打就要我就躲进秘道?”太子显然对谢石的好意不领情,不仅不领情,还很气恼。
福海劝道:“大将军也是一片忠心。您的身份太尊贵,实在不宜涉险。”
“屁的忠心!我说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看不出他这番安排的真正用意?”太子眼神犀利地盯着福海,似乎对这个多年的贴身奴仆都怀疑起来。
福海慌忙跪倒在地:“奴才愚昧……”
“的确愚昧!”太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时,走廊那头又传来了新安公主焦急的声音:“哥,听说敌人已经打过来了?”
“没有没有,只是江面上远远地看到了他们的战船。”作为哥哥他真是没说的,这会儿还试图笑着安慰妹妹。
“那我们怎么办?”新安公主很慌张地问。
太子一手拉住新安公主,一手拉住我说:“没事的,你们都别怕,我这就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拉着我们重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紧前面的门。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关在门外,只有彩珠和他的两个贴身保镖跟了进来。
原来秘道就在他的床下。只见他伸手在床里一阵捣鼓,很快床板就整个儿翻到了一边,露出了一级级台阶,一直通到下面去了。
让保镖在前面探路,他自己陪着我们慢慢沿台阶而下。
下去后,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几乎又是一座北中郎将府了。下面道路曲折,房间一间连着一间,里面堆着如山般的物资。
不知道开启了几道门,走了多远后,才在一间密室里停了下来。我定睛一看,我的乖乖,还真是齐全呢,居然连梳妆台都配备了。
“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待着吧,彩珠你留下来照顾公主和诸葛彤史,我带着他们两个上去了。”太子说罢就要出去。
新安公主不依了:“哥,你还上去干嘛?上面有那些将士抗敌行了。你是太子,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嘛。”
“别傻了,仗还没打,太子先吓得屁滚尿流地躲进地道里。单凭这个,那些反对派大臣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了。”
“可是……”
“别可是了,乖乖地在这儿待着,等打退了敌军,哥哥就来接你出去。”他走过来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又摸了摸我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别怕,没事的,我很快就会来接你们的。”
言讫,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卷七 关河令 (184)预谋出走
子走后,新安公主烦躁地在密室内踱来踱去,嘴里念后,她终于发现了攻击目标,也就是俗称出气筒的东西。
是啥呢?不用问了,当然就是不才、在下、我呀。
只见她在我面前停下,怪笑着说:“你还真不简单呢,背着我就哄王献之拜堂,当着我的面又勾引我哥,你当我是死人啦。”
拜托,我“哄”王献之拜堂嘛还可说是抢了你的男人,可是你哥,难道也是你的专属物,别人的女人一概不许觊觎的?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敢在心里说说。介个地方可是密室,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在,如果不小心惹怒了她,岂不是正好给了她借口,好让她以打骂我来舒缓紧张的情绪?
到了这个份上,不狗腿也只能扮狗腿了,我忙低眉顺眼地说:“公主您误会了,下官怎么敢!”
“我误会了?你不敢!和王献之拜堂的人难道不是你?”她眼里喷出的火花和嘴里喷出的口水一起溅到了我的脸上。据说,这还有一个很形象的名词呢,叫颜射。
“是……是倒是我,但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公主容禀。”我几乎长揖到地。
“不得已,哈,是求之不得吧。就你这穷光腚女人能攀上王献之,你家埋在土里的先人都要笑得爬起来了。”新安公主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哼声。
太夸张了吧,而且也太恐怖了。我们现在可是在阴森森的地下室里,万一太子不幸怎样了——呃,我当然是求神求佛保佑他平安了——不能如约来接我们,把我们丢在这里过夜……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且,公主的措辞也有必要辩白一下:“启奏公主。下官是穷,但从没有穷到光腚的地步,公主您想说的是穷光蛋吧。”
“本公主说你光腚就光腚!”
“好吧。”呜呜,我地美好形象啊,幸亏这里是密室,还没有外人听见。
彩珠捂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新安公主的脸也总算没那么臭了。能说出如此“妙语”,她难掩得意之色。
得意之后,审讯继续:“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你有什么苦衷吧。”
我的天,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有闲心拿我开涮。这帮没一点忧国忧民情怀的渣。还是公主呢,现在正遭受强敌侵凌的,可是她司马家的天下。
外面地情况到底怎样了?我军和敌军开战了没有?还有王献之他们,不知有没有遇敌?瞧瞧。我可比她爱国多了。
一大堆问题在心里乱麻一样绕着,如此烦难的心绪下,却还要应付公主的胡搅蛮缠。我努力压抑住就要冲口而出的怒骂。耐心地给她解释着:“的确是万不得已。因为,如果不这样,王献之就不相信我,以为我想攀龙附凤。将来混个贵妃当当。”
虽然我有一百个理由怀疑他是在故意借题发挥,心里根本就没那样以为,但在公主面前,总得扯个理由说明我们为什么突然成婚吧。据说这也有个很形象的名词呢,叫闪婚。
“就凭你也配!”新安公主啐了我一口,连彩珠都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拳手咔哧作响的声音。
糟了。我差点忘了。彩珠也是太子的女人之一,也就是。和我是“情敌”关系。
“下官的确不配!”先赶紧声明这点,稳住彩珠姐姐地情绪。须知,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情绪一触即发。
看彩珠地拳头慢慢松开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说:“但公主也知道,太子身边现在正缺人侍候。如果下官一直留在他身边的话,就刚好填补了这个空缺。天时地利人和,会出现什么状况,下官不说公主也知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新安公主一脸烂得稀烂,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努力
容说:“如果公主想杜绝这个可能的话,下官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