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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2 / 2)

他的手下已经赶了一辆马车迎了过来,他把我拉上车,车门一关。车子就动了起来。

我坐在里面愣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地问他:“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说呢?”他看都不看我,探身到窗外跟手下交代着什么。

当我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印有喜字地大红烛”时,才不得不相信,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要。跟,我,成,亲,了。

跟他成亲我是不反对啦,问题是,“你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吗?”人家的婚姻大事耶,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他就准备这样草草地打发我?

“事急从权,老鱼先生说的。”匆匆回了我一句,他继续跟他的手下商量着一些具体事宜。

“现在哪里急了啊?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你纯粹是在瞎胡闹。”

“等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晚啦。”

好容易交代完了,他挪到我身边坐下,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腿上说:“对不起,非常时期。只能特殊处理。我也知道今天这样太草率了。等我们回到京城后。我一定给你补办一个隆重地婚礼。”

我靠向他的肩头说:“隆不隆重我倒无所谓,我就怕这样的婚礼你家里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还会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跟男人拜堂,不自爱,不尊重。所谓‘聘则为妻奔则妾’,我们少了那道下聘定亲的手续,在他们眼里就跟私奔没两样了。”

我从没想过要什么豪华婚礼,我一个无父无母远离家乡的孤女,摆那排场给谁看呀。怕就怕,到时候,我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落得一个“妾身

,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甚至,连自己到底已婚未婚都

“不如这样”,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笑逐颜开地说:“到时候我先带你去杭州拜见我父亲,请他在衙门里帮我们举行一次婚礼,那样我母亲不承认也只得承认了。”

地确是个好主意,只是,“你父亲会同意吗?”

“会的”,他自信满满地说:“你们见过面的,他对你印象非常好。而且,我父亲是个风流潇洒的人,一生追求的是随性自由,最受不了压制强迫。所谓将心比心,他见我们真心相爱,一定会成全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父亲跟时下的人不同,他没有多少门第观念。他相处地朋友三教九流,遇到合眼缘的,哪怕一个乡下婆婆,他都能坐下来跟人家聊半天。”

他这样一说,我也笑开了。关于王右军大人的这些事迹,还真的听说过不少。如果,能绕过他母亲这道关卡直接请他父亲做主的话,也许真的行得通。我们俩,也只有像这样“另辟蹊径”才有出路。

很快就到了酒楼,掌柜的忙不迭地迎出来说:“王少爷,您来了?”

王献之点头道:“嗯,今天晚上我要包下酒楼,但你可以像平常一样接待宾客,所有地酒水钱算我地就是了。”

掌柜地搓着手,陪着笑,结结巴巴地说:“这样……这样啊,小的……愚钝,还是……没听明白少爷地意思。”

王献之的一个手下朝他手里扔下一个鼓鼓的钱囊说:“少爷的意思是,酒水费他全包了,今晚所有的客人都可以吃白食,明白了吧?”

掌柜的笑得额头上陌纵横,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个钱袋,小心翼翼地问:“可以请问少爷是为了什么事吗?这样小店好准备。”

那个手下还想代言,王献之手一挥,他躬身退了下去。王献之这才笑着宣布:“我想借贵宝地办一件事,就是,在这里娶媳妇。”

见我低头想往他身后躲,他把我抓出来,一把搂在怀里说:“这就是我的新娘子。你家老板娘会梳新娘发髻吗?要是会的话,就请她帮忙梳一下;不会,就麻烦她帮我找一个来。我会封她一个大大的红包的。”

掌柜的眼睛已经笑得快没缝了,嘴里连连说:“她会,她会,小的这就派人去叫她来侍候小姐梳头更衣。呃,少爷的喜服准备好了吗?”

“已经去准备了,马上就会送来的。”

“那,小的等会开个菜单来给少爷过目。”

“好的,你去准备吧。今晚的宴席办得好的话,除了应付的酒水钱,我也会另外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是,是,多谢少爷。”

掌柜的答应着就要退下去,王献之又交代说:“楼上你就不要让客人上去了,楼下的座位随便坐。还有,这事你暂时不要传出去,这里的几个伙计你也交代一下,让他们不要在外面说。等会客人上门了你就像平时一样招待。等婚礼正式举行的时候,我再当众宣布,我想给所有的人一个惊喜。”

“是,小的遵命。”

掌柜的退下了,王献之带着我走到楼上的一间雅座坐下。我问他:“你不让掌柜的把我们结婚的消息传出去,是怕太子知道吗?”

他点头道:“是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卷七 关河令  (178) 结婚原来这么简单(二)

玄他们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哪里还等得到天黑?差在楼上的雅座坐定,茶水还没喝到口呢,楼梯上就已经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我和王献之相视而笑。除了那三个家伙,这会儿还会有谁呢?如果是别的人,王家的保镖也不会让他们上来。

果然,雅座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三个人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劈头就问:“你们俩不会是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王献之郑重无比地答。

“啊!”那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后,超率先走过来说:“那恭喜你们了!”

“恭喜恭喜!”另外两个也过来道贺。

虽然同样是一脸笑意,谢玄的笑容就明显真挚坦然得多,桓济的眼睛里却荡漾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我忍不住问超:“子敬是你的表弟吧?”为何反而是他最先道喜,而且笑容满面的,似乎毫无芥蒂。

谢玄笑着说:“原来桃叶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子敬的母亲是嘉宾父亲的堂姐,他们不是亲表兄弟啦。”

原来如此,难怪超跟道茂见了面也毫无亲热劲的,原来只是再堂兄妹。

如果是民间的小门小户,再堂兄妹之间也可能很亲的。但豪门之家,家大业大,同辈兄弟姐妹众多,各房为争夺财产和家庭主导权互相勾心斗角。彼此视对方为眼中钉。小孩子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除一奶同胞外,很少有亲热的。

王献之地诸位叔伯之间也有这种情况,甚至有闹到水火不容的。豪门之家争权夺利的斗争从没止息过。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谢家了。因为谢家是行伍之家,子弟们多领兵在外,家里除了谢玄的大伯谢安谢丞相留守外,其余多是妇女儿童。一个男人掌家,反而没有是非。

其实。我会误以为超跟王献之是亲表兄弟,主要是由于道茂有一次跟我提到超时,用的是“我弟弟”,我就想当然地以为是她亲弟弟了。

正说话间,喜服送来了,老板娘也带着两个女人过来了。一伙人把我涌到另一间房里开始打扮起来。

单独一个人跟几个陌生女人在一起,由她们指挥着、摆弄着。我心里是不安的。尤其是,当一个女人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鲜红的唇彩纸送到我面前时,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了几下,因为,我觉得那个女人地眼神不对劲。

见我半天没伸手接。她竟然想亲手把唇彩纸送到我嘴里。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开,站在一步远的距离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帮小姐擦唇彩啊。”她的表情很无辜。

“不用。”

她拿着唇彩纸逼近我说:“那怎么行呢,新娘子,一定要擦唇彩的。不然嘴唇白白的,不吉利。”

我刚要开口回绝,眼睛的余光瞅到老板娘的脸,竟然是满头大汗,连鼻尖上都在冒着汗珠。

我立即改口道:“那好吧。我这就擦。我娘亲走得早,不大懂得这些礼数,多谢大婶指教。”

说着就接过唇彩纸,慢慢送到嘴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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