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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曹川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不是觉得我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不是,我觉得这个推论很合理,”曹川垂下眼睛,睫毛下浮出一线温暖的笑意,“你爸也经常会在办案的时候生出一些个奇思妙想,虽然没有证据支撑,但往往是解谜的钥匙。”
辛夏低头笑笑,“可是一把钥匙还不够啊,这案子还有那么多谜团没有解开。”她顿了一下,看着曹川道,“曹叔叔,其实我今天让肖树叫您出来,是想问一问您警方是否可以对这件案子重启调查,毕竟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证据。”
曹川面露踌躇,“夏夏,你所看到的东西在法律上是不能当做证据的,所以我没有权利跨过程序对这件案子重新调查。但是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但凡叔叔能做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明白。”辛夏有些失望,她本想着要是能把邹莹带回警局审讯,高压之下,她或许能吐露实话。可是现在看来,即便她找到了证据,可距法律上的真相依然遥远。
正兀自丧气,怀里忽然被塞进了一束花。肖树抱臂看着她笑,“你拿回去养吧,我们两个大男人,搞不来莳花弄草这些事儿,别给糟蹋了。”
辛夏因为曹川在场,也不好拒绝,佯装严肃教育他,“这次就当帮你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可别找我了。以你的姿色,愿意帮忙的人应该不少。”
“别人我看不上,也不放心。”肖树目光笔直地回盯过去。
“这就叫‘直球’对吧?”曹川看着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儿子”,又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小子,我虽然不是你亲爹,但你也不至于一点都不避讳我吧。”
***
月光从窗棱上流泻下来,在地面上筛出一片片奇形怪状的影子。
辛夏搂着花束踉跄着拾阶而上,经过一个转角时,看到前方没有被月光照到的地方,大团大团的黑聚拢着散不开,心中一时悚然,酒意消散了大半。
她又一次想起了那个遇到郑朗的晚上,脑海中不禁警铃大作,被酒熏得温吞迟钝的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盯着那撞进眼帘的黑,抬起脚踟蹰着迈上一个台阶,空出来的那只手摸进包里,抓住曹川给她的报警器。
“这是又喝高了。”黑暗中冷不丁挤出一个声音。
辛夏受惊,刚准备摁下按钮,却猛地反应过来这声音属于何人,于是大大松了口气,嘎声道,“倪总好兴致,大半夜爬楼梯。”
“倒垃圾,没想到又遇上了酒鬼。”倪殊的身影从暗处透出来,他穿着浴袍和拖鞋,头发微湿挂在额前,胸口露出一角春光。
两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