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book_con fix" id="text">
云暮却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把裤兜里的琥珀项链拿出来放在钢琴上,转过身静静看了陈苍一会儿后,轻声说,“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送你一条项链,再给你弹一首曲子,你或许能高兴起来,可现在看起来,是多此一举了。”
陈苍本想回绝这份贵重的礼物,听他这么说,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云暮脸颊上的酒窝忽隐忽现,“陈苍,你不需要别人来帮你了,你已经靠自己走出来了。”
***
多年后,云暮来陈苍移居的城市找她,两人在一间小小的旅馆中中彻夜缠绵,分享彼此的温和热的时候,云暮的手机里循环播放的,也是这首曲子。
“工人爱上了磨坊主的女儿,爱而不得的绝望让青年不得不投身到一条河中,倚仗河水温柔强大的力量寻求安慰,”云暮将纤长有力的手指插进陈苍的指缝中,抓起她的手拉到唇边亲吻,“第四变奏中的悲伤和忧郁便来源于此。”
“后来呢?”陈苍微喘着问,她胸前挂着的琥珀项链在黑暗中透出温柔的色泽,牵引住云暮潮湿的视线。
“在一起了,否则,也不会有后两章的轻快氛围,”云暮轻啄陈苍的嘴唇,一触便离开,像是怕在上面流连太久,“陈苍,我被伊斯曼录取了,你和我一起去美国好不好?”
第十七章 帽子
陈苍轻嗽了一声,打断电话中那份执着的热忱。
“云暮,六年了,什么都变了。”
那端的声音似有些哽咽,“是我不好,如果当年我没去美国......陈苍,你能不能,能不能见我一面?”
“没那个必要了,云暮,我们都向前看吧。”
陈苍将屏幕摁灭,靠墙忖了片刻后,推开门走出楼道。正好有几个实习生端着吃了一半的蛋糕路过,看见陈苍便围过来,七嘴八舌道,“组长,这戚风太好吃了,你在哪家店买的。”
陈苍歪头笑,“识货,这是我昨晚烤的。”
几个人登时发出一片叽叽喳喳的赞叹声,陈苍笑着说了声“夸张”,又道,“你们喜欢,我改日再烤给你们呀。”
话音刚落,忽然瞥见辛夏一个人倚窗站着,手里的蛋糕纹丝未动,被叉子戳得七零八落。
陈苍撇了他人走到辛夏身边,看着那块受了极刑的蛋糕,“小夏姐,不和胃口?”
“没有,”辛夏的目光从陈苍脸上一闪而过,“有点不舒服,好像发烧了。”
“最近怎么总是发烧?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陈苍关切的声音逼得辛夏不得不又一次抬起眼睛与她对视。
目光交接,辛夏被她灼亮的眼盯得心慌,本就发胀的脑袋像是被锤了一下子,牵扯出一阵剧痛。
她强颜欢笑,“没关系,可能是着凉了,吃片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