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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昨晚的情景,我的脸‘腾’地红了,他见状立刻笑了出来,一手支起我的下巴,将手中的红酒喂入我口中:“既然你知道剩下的路还很长,不如再休息一会,好好养养精神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果然好好“休息”了一下,路途颠簸,一会儿乘轿,一会儿换水路,我始终昏昏沉沉,沈昀喂我吃那种红色的酒,一日三次,那种甜而令人浑身无力的果香浆汁,并不是真的让我没有了知觉,只是终日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每天,我倚坐在他的身边,望向窗外的景色,从碧绿青翠的江南到雾气迷绕的蜀中,渐渐绿木少黄沙多,一连四十天后,终于近了玉门关。塞外风光果然不同,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空旷与戈壁,一时不觉睁大了眼睛,沈昀一直含笑注意着我的表情,见此不由微微笑了出来。
“很美,是不是”他笑道“这与你平日里接触的花红柳绿是很不同的,可你不觉这样更美么?”
我不语,的确如此,虽然只几眼,我已深深爱上了这种风情,令人心旷神怡,宛若脱胎为人。
沈昀轻轻抚着我的额发,将我抱偎在他的怀中,唇贴着我的额,呼吸间微风拂得我面上发痒,我几如废人,只得任他摆布。
“颜夕,为什么不说话?”他不住追问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什么也不想对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瞪他:“我只有一句话,请你让我走。”
“你又能走到哪里去?”他好笑:“难道再回永乐王府,去服侍你的‘小侯爷’?”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闭紧嘴巴,这个名字始终是我心里的死角,这点,我们都知道。
“可是你回去又能做什么?”他只作不见,继续道:“难道以为小侯爷会原谅你,从此把你留在身边?省省吧,颜夕,我看金越倒是会原谅你,此人是天生的痴情种,无论你做出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他都有可能既往不咎,只怕你回去后,须日日仰他鼻息,在他的宽大胸襟下讨生活,这样的结局你想过没有?”
“闭嘴。”我忍不住反驳他,可是在心里,又有些悲哀,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会回去的,我永远不回永乐王府了。”我道:“你别胡说八道。”
“那你是准备浪迹天涯呀?”他哈哈地笑:“那就更幼稚,请问你凭什么生活?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你所有的本事不过是一种浪费,可是人总要吃饭的,颜夕,离开了小侯爷你又能如何?讨饭么?还是再找个男人嫁了,这不是又回到老路上去了,还不如回去跟金越呢。”
这次,我听得面色铁青,却又无言可驳,瞪了他半天,我突然笑了,“你倒是把我的退路算得一清二白。”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跟你走呀?沈公子,原来说到底,你不过是在劝我去服侍你。”
“我有什么不好?”他不以为然:“至少我不会像金越那样道貌岸然地关着你。”
“你还不如金越呢。”我冷冷接上去:“似你这种鸡鸣狗盗,连面子上都风流成性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让我恶心。”
他听得一怔,“好”,随即不住点头:“算你厉害,在这里等着我,骂得痛快。”
这一局我稍占上风,不由缓下脸色,看他也不那么讨厌了。
“你还是放我走吧。”我好言相劝:“我们不是一路的人,等到以后生出怨恨来,还不如现在放了我,我也会因此记着你的人情。”
“少给我说这种堂皇的话。”他不吃这一套:“你是怕以后时间长了,知道我的秘密越多我越不会放过你吧。”
“哼。”从来没见过这种软硬不吃的男人,我又一次闭上嘴,省点气力。
“颜夕。”沉默中,他又来叫我。
“干什么?”我没好气。
“金夫人怎么会帮你出逃?”他专心地看着我:“那天晚上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你早就和金夫人商量好了吧,只是,我想不通,你如何同她做的交易,她竟然肯帮助你?”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精明的过份。
“我知道她一直恨透了你,可又拿你没办法。”他奇怪:“可是,这么个强硬愚蠢的女人怎么会一下子聪明起来,想要和你合作,让你走呢?”
“她才不聪明呢。”我忍不住反驳他:“若不是我要胁她,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想到这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哦。”他大感兴趣:“你怎么要胁她的?她会有什么把柄捏在你手里?”
我问他追问的烦躁,这些天下来,我早知道他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不由瞪了他一眼:“这种女人之间的话关你一个大男人什么事,真是婆婆妈妈。”
“好。”他一点也不生气:“那我就不婆婆妈妈了,颜夕,你知不知道,柳若坚把你放在金越身边,到底要的是什么?”
“什么?”我登时起意,这件事我是一头雾水,难得有人知道,我紧紧盯住他:“他告诉过你么?他怎么说的?”
这个紧要关头,他却得意起来,悠闲地取了杯酒,自己慢慢的啜了一口,看也不看我一眼。
“够了,”我大怒,这个男人可真会装腔作势,“我要胁金夫人,是因为她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这事是瞒着金越做的,她自然心虚。”
“下什么药?”他立刻看我:“她不会笨到要毒死你吧,事情还不到这个地步,而且,这样一来,金越永远不会原谅她。”
“你才笨呢。”我吐了口气:“她下的药是令我不能生孩子,她怕我若有了孩子,金越便会要求给我个名份。”
“哦。”他怔住了,看着我,“你知道茶里面下了药,还是吃了它?”
“是。”我淡淡道:“她做的所有事都是与我做对,唯独这件事,倒是与我不谋而合,我本来就不想有金越的孩子。”
他不说话了,看着我,眼色很奇怪。
“看什么?”我瞪他:“你敢说一句我听不入耳的话。”
“我没话了。”他叹了口气:“颜夕,柳若坚要的是武林与朝廷的合作,先定你送给金越,固然是因为金越喜欢你,而且他也知道你这个人天生的缺心眼,永远不会背叛他。”
“还有呢。”我板着脸问,先不去管他话里的那些嘲讽之意。
“可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总会有淡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金越会永远这么吃定你,所以,下一步,柳若坚要的,是你们的孩子,如果你生下了金越的儿子,他自然会派人把孩子接走,用做为人质。”
我呆住,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个心思。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忠心过了份,不但永远不会背叛他,而且也不愿意为金越生孩子。”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同情:“女人痴心起来,是男人所不能想像的,他也永远想不到你竟然会为了他去吃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