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你就过来了。”
我惊悚地问:“正好你下车?”
“不是!”燕少突然算得上是发怒地否定道。
我忙乖乖闭嘴,等他说。
又停了一下子,燕少才道:“我在车里,没下来。是你,你过来把我的车窗当镜子照……”
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我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啊!当时车里的那个神经病是你啊!”
我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想自扇耳光五十次。
燕少……笑了。
燕少又笑了!
燕少边带着让我胆寒的、却让美得惊心动魄的笑,边用一种相当平稳的语气问我:“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神经病。”
我忙解释:“不,我是想说我像个神经病。这件事我觉得特别丢脸,回寝室还讲给她们听呢,把她们笑死了。”
燕少反问:“笑我吗?”
我头都要摇断了:“不不不,笑我,肯定是笑我。我跟她们说,车窗突然下降,有个帅哥坐在里面看着我……”
燕少立刻打断我,声音却很轻:“你觉得我会信?”
我要哭了。
我赌咒发誓,说我真的觉得挺丢脸的,当时很惊恐,没想到车里有人,吓得夺路而逃。
燕少冷冷地揭穿我:“你看清我了?”
我不敢撒谎,忙摇头。
燕少又问:“那你知道我帅。”
我……我只有硬着头皮说:“虽然没看清,但晃了一眼,貌似是个帅哥,本来想回头再看一眼的……没、没敢……”
燕少哼了一声。
我从这轻描淡写的一声里面,听出他根本就不信。
但我说的是实话,当初车窗降下来,我简直原地跳了起来,直接迈着小短腿儿逃亡。但是就那么一眼,我还是感觉到当时对面是个帅哥,想回头确认一下,没胆子。
只有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掉了。
我想了想,问燕少:“所以……我没能应聘成功?”
这回换燕少愣了。
不过,随着他沉默的时间加长,我感觉到,燕少好像更愤怒了?
拜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突然有种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感觉……
过了好久,燕少才问我:“你为什么要到集团来工作?”
这句话让我的心里打个了突。
我忽然间警觉到,燕少是要跟我算一笔老账了。
要知道,遇到燕少之前,我可是刘宇直学长的女朋友,还暗恋过学长整整三年。三年啊……我当时的脑子一定是被浆糊糊了……
不过既然燕少问到了,我总不可能撒谎说,我是因为爱慕他才到的集团。
虽然,这个说法貌似才是目前脱罪的正确答案。
但是那样说谎,我猜是必然骗不到燕少的,于是,我只有实话实说,说我是因为想和刘宇直一起工作才来的。
燕少轻蔑地笑了一下:“工作?是想恋爱吧。”
我只有不说话。
在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燕少:“你真的认识我两年了啊?”
燕少没答话。
我又问:“为什么阿青会关注我啊?”
燕少总能说出点以前我不知晓,但却让我异常震惊却毫无头绪的事件。
我猜,如果他不想说,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就好比他说两年前就认识我了,甚至我们遇到过两次的事,他连我当时在看刘宇直都知道。
等了一会儿,我没等到燕少的回答,却又想到了一点事。
我想反正他都不会回答,我问问也无妨。于是,我就把其它萦绕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问:“赵安蒂上次在缅甸森林里的时候,说你曾经当着她的面叫我的名字?真的假的啊?”
燕少仿佛也是沉默得够久了。
所以我刚问出这句话,他就转过头,很冷又很生硬地反问我:“你猜?”
我哪里猜得到啊。
如果说真的,搞不好燕少会说我自作多情。如果说假的,燕少肯定又会说,既然知道是假的,你还问。
反正,燕少不想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要顺着他走,就是一条自取其辱的路。
我只有非常中规中矩地回答,说我猜不到。
燕少似乎不耐烦,扔给我一句:“猜不到就算了。”
我看出来他如今是非常不高兴了,整个人应当出于一种生闷气的烦躁之中,并且,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
208因为我爱你
我只有去挽住燕少的手臂,把头靠在他有些僵硬的肩膀上。
我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赵安蒂面前叫过我……但是还是好希望是真的啊。”
燕少冷冰冰地问我:“为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我是希望燕少以前就喜欢我……
过去我不敢那样猜,是因为我不知道燕少从前就见过我。而现如今,燕少竟然亲口承认,他两年前就见过我了。
他连我当时在看刘宇直都知道,还记得那么清楚。
会不会,他真的很早就喜欢我了呢?
或者,是阿青喜欢我,他才关注我的?
不不不,我立马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抹掉了,燕平青那个中二喜欢我?我宁愿把我的脸扇成猪头也不要。
我抬起头,颇有些羞涩的问他:“那个……四一,你两年前看到我……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好吧,我还是不敢直接问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话。
燕少马上回我道:“白痴一个。”
额……我就知道。
但凡是可以打击我的机会,燕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然而,就在我要去地上捡玻璃心的时候,燕少突然问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赵安蒂面前叫你的名字吗?”
我摇头。
燕少旧话重提,我的脑内简直在拉橙色警报。
燕少缓缓舒出一口气,突然以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方式,一下子翻了过来,重重的压住了我。
他以迅雷之势,突然埋头狠狠咬住我的唇。
在那之前,他说了一句话。
燕少说:“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
爱你。
……
这三个字,太突兀,太猛烈,以至于我大脑里有好几秒,都瞬时处于空白的阶段。
然而,又由于我似乎等了它太久,想过它太多次,以至于它真的出现在我耳边的时候,我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我在燕少暴风骤雨般的狂吻中,只觉得呼吸要不顺畅,整个人都像在刮着八级台风的楼顶,负隅顽抗地抓着一根避雷针。
然后燕少之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雷,通过那根针劈在我的身上。
燕少很激烈但短促的吻我,吻我的脸颊,嘴唇,眼睛和耳朵。
燕少不断说着如同做梦呓一般的话语:“林小莹,我爱你,我爱你,我很早就爱你……我爱你……一直爱你……”
每个字都那么清晰,但又那么朦胧。字字句句,如同翠玉,落地有声。
反反复复,好像绝提的洪水,从狭隘的缺口,爆发式的喷泄出来。
我连回吻他,或者去抱着他都忘记了。
燕少说:“我会记得这个地方,记得我说的话,记得你在我怀里,你属于我。”
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