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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呢?”她眉尖轻蹙,大眼睛眨呀眨的,再加上幽怨的语调,当真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疼得不得了。

那年轻的手抓得更紧了,垂涎道:“俺们也不为难美人,今儿这曲儿不听也成,你陪俺哥俩一宿,俺们就满意。”

“这样蔼—”陆嫣然拉长尾音,状似思考,缓缓站直身子,抽出右手,突然翻手给了那年轻的一巴掌,脸上依然笑得甜甜地道:“做梦!”

两人急了,站起来就要动手,忽觉膝上一麻,单腿跪倒在地,撞翻了桌子。

陆嫣然侧身躲过翻倒的酒水,冷冷一笑道:“错是应该认的,下跪就不必了,姑娘我还怕折寿呢。”庭外两个保镖迅速站到她身边。

年长的骂道:“他奶奶的,是谁暗算老子?”刚要起身,另一个膝盖也一麻,跌了个狗吃屎,刚好压在同伴身上。

陆嫣然俏脸一寒,喝道:“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是。”保镖上前架起两人。

“等等,”陆嫣然又道,“把他们带到台前去看文昭姑娘一眼,别出去说我倚笑楼怠慢了客人。”

“是。”保镖捏着两人的穴道,拖到台前。

文昭身边的丫鬟扬声问:“看清楚了?”两人大穴被治,只有点头的分儿。那丫鬟道:“看清楚了就滚!”保镖将两人拖出庭外。

陆嫣然挂上灿烂的笑容,全场作揖道:“抱歉,抱歉,打扰众位的雅兴了,一会儿嫣然亲自唱上两曲,给众位客官压惊。”

文昭已到筝前坐好,不等陆嫣然示意,便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顷刻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陆嫣然看了眼南宫叶,他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自己的茶杯,对着翻倒的桌子,细细地品茶。

她眯眼一笑,命人将桌子扶好,又拿了坛好酒,沏了壶好茶,自己就在他身边坐下,亲自帮他斟了杯酒,举杯示意,先干为敬。

南宫叶不经意与她眼神相对,仍抑制不住心跳脸红,急忙低头喝酒。

陆嫣然放下酒杯,凑近他轻声道:“多谢相助。”

她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脸上,鼻端萦绕着那股轻柔的馨香。南宫叶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低声道:“是我多余了。”刚刚教训那两人的第一下是他点的,第二下却是有人从后面用花生弹中,想来自有高手暗中帮她,不然她也不会这般有恃无恐,看那些保镖的身手也不是寻常的打手。这倚笑楼中,当真卧虎藏龙呢。

陆嫣然见他耳根都红透了,不由兴起逗弄之心。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好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动不动就脸红。她将椅子挪近一些,双手托腮,盈盈双眼勾魂儿似的盯着他瞧。

这男人长相十分端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饱满的天庭,英挺的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眼,挺直的鼻梁,丰厚的嘴唇,连耳垂都长得又大又厚,虽不若他那个同伴俊美,但浑身上下都透着浩然正气。命相上说:这样的人长寿而且有福。看他的坐姿和谈吐,显然有着很好的教养,这种人到倚笑楼来干什么?难道他也和许多世家子弟一样,穿着衣服人模人样,脱了衣服就是禽兽?不像,大大的不像!

南宫叶被她盯得坐立难安,幸好此刻文昭弹奏完毕,他抬头跟着众人用力鼓掌,借以避开她的注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文昭弹了些什么。

陆嫣然起身道:“公子,失陪了。”

他暗中舒了一口气,再被她看下去,他身上就要着火了。

陆嫣然等文昭谢了幕,才不慌不忙地走上台,抱起琵琶轻轻拨弄两下,笑道:“好久没唱了,生疏了许多,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唱什么好。”

庭中除了赶去与文昭姑娘单独会面的几个,其他人都坐在原地不动。一些熟识的客人纷纷叫道:“唱《春江花月夜》。”

“唱《平湖秋月》。”

“唱《小冤家》吧。”

有人笑道:“那还不如唱《十八摸》呢。”

陆嫣然跟着笑道:“《十八摸》我是唱不来了,这位爷想听,待会儿我让苏苏唱给您听,保证您听了浑身都发酥。这会儿就唱首《小冤家》吧。”

她轻挑慢捻几下,缠绵的音调由指腹和琴弦之间滑出。她轻启樱唇,柔腻诱人的嗓音在前厅内回荡——小冤家,你知道吗,我还在等你埃等你的情,等你的爱,等你说过的话。

老妈妈,整天骂我,是个大傻瓜呀。男人的情,男人的爱,都是骗人谎话。

小冤家,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回答?

小冤家,你曾说过,最爱的是奴家。做了嫁衣,做了盖头,我在等着出嫁。

老妈妈,她笑我说,做梦石头开花。你的冤家,已经娶了,外甥女的干妈。

小冤家,小冤家呀,你骗得我好苦。流过的泪,湿透的帕,敷都敷不完哪。

小冤家,你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你离了家,你离了她,来我的被窝吧。

她一面唱,一面眼波流转,时而期盼,时而嗔怨,时面含羞,时而愤恨,时而柔情婉转,硬将一首淫秽小调唱得声情并茂,缠绵悱侧。她唱到最后一句,前面的几排人站起来呼哨叫好,众人只见她笑颜妩媚,而南宫叶却听得出她声声都是怨,声声都是诉。

琴声停了,她轻掠鬓边散发,道:“再给各位唱一首《生生断》,嫣然就要到后庭去招呼客人了,不然那边的爷们儿要怪我怠慢了。”

话音落,琴音起——

国难当头硝烟弥漫,十年家园生生断。

颠沛流离四处辗转,至亲骨肉生生断。

十四卖身烟花艺馆,芳华清白生生断。

情郎薄幸望断心肝,爱恨痴怨生生断。

醉生梦死卖笑寻欢,人性尊严生生断。

姐妹相欺绫绡互冤,恩义情仇生生断。

一肩担起罪恶深渊,终身自由生生断。

哭也是欢笑也是欢,无心无情天理难断。

唱这一曲时,她终于不再笑,但也没有哭,只是木然地望着前方,无意识地拨动琴弦,无意识地唱着。琴声停了,她起身就走,甚至没有谢幕。

南宫叶不由自主地起身。

一个小丫头匆匆过来道:“公子,您……”话未说完,惊呼一声,“恩公,原来是你。”

南宫叶仔细打量她,认出她是两个月前在湖畔与梅战一起救的那个小姑娘,不觉疑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给了你银子叫你回家么?”

小姑娘垂头道:“我没地方去,回了家,叔叔还是会把我卖掉。幸亏陆姑娘好心收留我,让我在这儿当个打杂的丫头,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南宫叶心道:原来如此。当日她不是说懒得管闲事的么?

小姑娘见他不做声,犹豫半天,先红了脸,小心翼翼地问:“梅公子怎么没跟恩公一起来?”

“哦,他去了沙城。”南宫叶心不在焉地应她,再看前面,已不见了陆嫣然的身影。

小姑娘道:“恩公在找陆姑娘埃”

“没,没有。”他搪塞道,“我该走了。”

小姑娘赶忙道:“陆姑娘说了,叫我带恩公到雅间,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今天晚上一切花赞都算陆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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