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怒气冲冲的揪着那男孩的耳朵骂道,“你这臭,我让你去给我打点酱油回来,你倒好,居然在这里散播谣言,看我回去不揍死你!”
那孩痛的“哇哇”大叫,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老爹你就饶了我吧。”
“搞什么鬼,害我白兴奋一场。”围观的人不满的抱怨。
“就是!”
“唉,散了散了,没意思。”
大家无趣的摆手,脸上布满了失落。
就在众人准备散开的时候,突然一声急促的嘶鸣声在从远处传来。
“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随着远处那辆马车冲刺过来的还有马车上的一群男女。
无名吊儿郎当的坐在车辕上,瞧着前面吓得四处散开逃走的众人,质疑的问,“我修儿,你确定我们这样横冲直撞能出天水城?”
余修紧紧的抓着马车的车门,怀里抱着吓得被晃的几乎要晕过去的褐土,斩钉截铁的,“能!一定能!”话完又转头问里面坐的四平八稳的绾溪,“绾溪姑姑,你的刀真的能行吗?”
坐在马车最里面的紫色人影听了余修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担忧的问,“修儿,你那药真的没问题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走的时候姬尘鞅的脸色不太对劲啊!”
余修拍着胸口十分肯定的,“绝对没问退,我这次可是按照当初月叔叔的,药材都对了,分量也对,所以绝对不会错的!”
绾溪点头,松了口气,“那我的刀也绝对没问题了。”
“我你们能别聊了吗,前面是一堵墙,要不要绕道?”无名慢悠悠的问道,那语气没有一点活力。
余修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绕道,一绕道的话我们又得迷路了!”
“让我来吧!”绾溪完,起身打开座椅下面的暗格,竟是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形状怪异的长刀来,那刀面通体泛着浅紫色的光芒,从刀刃向刀背逐渐浮现出黑色的怪异花纹,刀背也不像常见的长刀那样平整,反而像是某种野兽尖锐的牙齿,刀柄的地方缠着紫色的棉布。
“这是什么刀,好厉害啊!”余修兴奋的问,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
绾溪手一躲,避开了余修,解释,“我这可不是普通的刀,也不是谁都能碰的!”
余修噘嘴,不相信的,“切,还能吃人不成?”
绾溪将目光投放在手里的长刀上,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但随即她就起身往外边走去,叹息,“我这‘传’虽然不吃人,但是却比吃人还要可怕!”
“咦,那不是二少奶奶吗?”外面看热闹的人见马车里走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纷纷奔走相告大声喊着,“二少奶奶要逃跑啦,二少奶奶要逃跑了!”
绾溪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在了前面的马背上,紫色的身影看起来纤瘦娇弱,风一吹就能给吹跑似的,可谁也不曾想这样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正是颜楼十二宫宫主之一的酉鸡宫宫主绾溪!而她手里扛着那柄比她还要高的长刀,便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妖刀——传!
“诸位看热闹也有段时间了,是不是也该给点报酬啊?”绾溪如履平地的走在马背上,朝着前后左右的天水城居民笑着询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绾溪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少奶奶,你是逃不出我们这天水城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山庄吧,哈哈哈哈”有人大声嘲笑起来。
其他人听了这话,反应过来,也纷纷嚷着让绾溪别挣扎了,乖乖留下来。
“绾溪姑姑,你赶紧啊,马车就要撞上去了!”余修催促。
绾溪扫了眼四周信誓旦旦的众人,摇头叹息,“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只听绾溪这话完,众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轰隆”一声巨响,马车前面的墙壁竟然瞬间就朝着四周坍塌开来,乱飞的砖头和瓦片四处飞溅,那好好的一面墙壁顿时就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来!
“喏,有路了!”绾溪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转身回到马车上,拍了拍无名的肩膀。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逃离天水城
瞧着那完全是用暴力打开的通道,无名也不由的咋舌,吆喝一声,马鞭一扬,马车瞬间就冲了出去。
“天天哪,二少奶奶逃走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呼喊道。
这一语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二少奶奶真的逃走了,而且还带着两个外来人一起驾着马车冲出了天水城,他们就像是横冲直撞的水牛一样,不管前面拦着的是墙壁还是树木,所有的一切都被二少奶奶强硬的砍断了,他们驾的那匹马受了惊,玩命似得往前冲!
“拦住她你们一定要拦住她。”天水城内,姬尘鞅浑身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面上,脸色黑的犹如晕不开的浓墨,他使劲的抓着身边人的衣服,催促着大家去找绾溪。
可是那些平日对他言听计从的下属,此刻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地面,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溪儿溪儿你别走”姬尘鞅牟足了劲的往门口爬去,可是他周身的力气如同被吸干了一样,连开口句话都觉得吃力,更别是爬出门呼救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姬尘鞅又是愤怒又是后悔,隐约间还有一点羞涩。
他不是不知道绾溪一门心思的就想着离开天水城,所以平日里他虽然对她十分宠爱,但是也从未放松过警惕,没成想百密一疏,终归还是漏算了一卦。
话今日辰时,他刚从外面练功回来,婢女就过来着急溪儿生了病,如今正在屋里大吵大闹呢。他一听这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吩咐属下去请大夫,自己则匆匆去了溪儿的院。
好不容易哄着这心肝宝贝儿看了病,难题又来了,对方死活不肯喝药。
“溪儿,这药可是我亲自煎的,一点都不苦,你就喝一口吧。”姬尘鞅好声好气的劝。
绾溪偏过头,十分不领情的,“你不苦就不苦啊,你还我若是跟你成亲了,你就放我离开的呢,你这骗!”
姬尘鞅讪讪地笑着,“我了你要是能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是你自己走不出去,你怎么能怪我呢。”
“你——”绾溪气愤的转过身,因为生病,脸颊有红扑扑的,秀眉紧锁。看的姬尘鞅心如鹿,乱窜个不停。
“溪儿,先将药给喝了吧。”姬尘鞅柔声劝道。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绾溪赌气的道。
姬尘鞅暗道,这溪儿今日怎么这般奇怪,性似乎格外的别扭了,难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尤其敏感吗?想到这种可能,姬尘鞅越发心软起来,就像是在哄孩一样讨好,“要不这样吧,我喝给你看,保证不苦。”
绾溪转过头来,质疑,“那成,你先喝一口,要是我看你表现的有一点点不对劲,我就不喝了。”
姬尘鞅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也只能无比欢快的应下了,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他心一横,眼一闭,当真猛灌了一口,那又哭又酸的味道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突然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