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兰出去以后,白飞飞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小声道:“哎呦,这演戏也不好受啊,我算发现,在周翠兰面前,我就是个菜鸟,你看人家演得多自然,啧啧。”
安铁在旁边的竹床上坐下,道:“那是,演员不好当吧?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周翠兰也快说出自己的意思了。”
白飞飞见安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我看从尤大婶家回来你就不怎么说话,是不是还想曈曈亲妈的事情呢?”
安铁说:“嘘……周翠兰的耳朵灵着呢,是啊,我在想,曈曈的亲妈现在到底在哪?”
白飞飞说:“你别想了,人海茫茫,她即使活着也不知道她在哪啊,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定这个后妈,亲妈的事情,等曈曈长大了她自己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安铁对白飞飞笑道:“嗯,老婆大人说的是,现在你的意思她估计也明白,但可能摸不太准,咱们必须得让她听见你的意思,你说咱们是演场戏好还是直接跟她明说?”
白飞飞想了想,说:“当然是演戏啊,这个女人很精明,现在咱们俩就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安铁说:“嗯,看来我们得设计一下这戏到底怎么演,既能传达咱们的意思,又能不露痕迹。”说完,安铁躺在竹床上沉默下来。
白飞飞听完安铁的话也坐在竹床对面的床上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安铁听到窗户那传来一声:“叔叔……”
安铁猛地坐起身,白飞飞纳闷地看看安铁说:“怎么了?”
安铁“嘘”了一声,扭头看一眼窗口,只见曈曈正站在窗子旁,安铁小声道:“丫头,怎么回事?有情况?”
曈曈赶紧指了指房门,安铁和白飞飞立刻明白了曈曈的意思,对曈曈压低声音说:“知道了,你回去吧,丫头。”
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下,然后打算就在这时演一出戏给门口的周翠兰听听。
接着安铁和白飞飞就一起躺在了床上,白飞飞故意娇声说:“老公,你这段日子想没想我呀?”
安铁说:“想,怎么不想啊,你呢?”
白飞飞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调皮地对安铁笑笑,又发嗲地说:“哎呀,这还用问吗?我一看你就说谎,那个翠兰还挺漂亮啊,你没打什么鬼主意吧?”
安铁说:“操!我是那样的人吗?对了,我跟曈曈商量了一下,想带曈曈回大连,你没意见吧?”
白飞飞故意提高声音不悦地说:“那怎么行,她都找到家了,你就让她留这吧,怎么?你还舍不得那个小丫头啊?”
安铁辩解:“你看你说什么话呀,曈曈也跟咱么这么久了,有感情了嘛,再说,她都在大连生活习惯了,我们又不缺那份钱,就收养她呗。”
白飞飞道:“我说了,不行,咱么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还想过二人世界呢,再说,人家她妈也不见得同意咱们把她带走啊,所以,你也别为难,我看那个叫翠兰的想把曈曈留下。”
安铁说:“唉!你说的也对,看看情况吧,要是曈曈的妈妈不想让咱们把曈曈带走,曈曈也只能留下了。”
白飞飞道:“嗯,好老公,咱们不说这些了,人家想死你了,嗯……”
这时,白飞飞和安铁互相使了个眼色,在床上开始折腾起来,只见白飞飞假装轻声呻吟,而安铁则摇晃着那张破木床,耳朵留心地听着门口的动静,折腾好还一会,才听到周翠兰轻微的脚步声。
周翠兰走后,安铁和白飞飞双双倒在木床上,大口喘气,安铁越想越有意思,道:“操!这他妈比来真的还累人!”
白飞飞扭头看了一眼安铁,说:“是啊,她再不走,我嗓子都快哑了,呼!”
安铁嘿嘿笑道:“白大侠,你也太投入了吧,我刚才还真是挺冲动,看你那小声整得,销魂!”
白飞飞坐起身,使劲捶了一下安铁,安铁伸手抓了一下白飞飞的胳膊,白飞飞一个重心不稳,栽进安铁怀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第一部 第316章 你是我心里永远的伤痕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8…9…22 14:22:52 本章字数:4748
两个人对视着,白飞飞目光闪烁了一下,仿佛不着痕迹地低下头,就势躺在安铁的怀里,头枕在安铁的胸口,仿佛很累似的,长长地出了口气。
安铁沉默了一会,伸手揽着白飞飞的肩膀,充满感激地轻轻说:“飞飞,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白飞飞坐起身来,用手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刚想说话,突然房门轻轻敲响了几下,然后,曈曈推门闪身走了进来。
一看曈曈进来,安铁也坐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外面,小声问:“睡了?”
曈曈点了点头,然后说:“叔叔,白姐姐要不我先去睡了。”
白飞飞朝曈曈招了招手,等曈曈走过来,趴在曈曈的耳边,轻声说:“曈曈,你明天还要坚持一天,我明天和你叔叔出去玩一天,你要一天都要在家呆着,还要愁眉苦脸的,行不行?”
曈曈吐了一下舌头,笑了笑说:“行!”
白飞飞说:“那好,赶紧去睡吧,明天受天苦,今晚我就和你叔叔在一个屋子里睡,不过你叔叔得睡那张竹床。”
曈曈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那我先去睡了,叔叔,白姐姐晚安。”
曈曈走后,安铁和白飞飞互相看了一眼,白飞飞笑着说:“有意思,兴奋啊,我现在还睡不着了,你看,外面月亮还挺大的。”
白飞飞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半天没说话。
安铁在一旁也陪白飞飞沉默着,安铁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安铁笑了笑说:“有没有兴趣去外面转转,山村月色,不是经常可以看到的。”
白飞飞犹豫了一下,说:“好。”
两个人出了院门,来到村子前面的那小片空地上。此时,月朗星稀,夜风清凉,虫声阵阵,村前的那条流水在空地边缘形成的细条瀑布,那潺潺的水声撞击着山村宁静的夜晚,白飞飞不由自主地感叹着:“太美了!”
安铁道:“我没骗你吧,你以前没到黔西南州来过吗?”
白飞飞说:“没有,我走的不是这条线路。”
安铁道:“这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地方,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白飞飞道:“嗯,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跑这么远也不冤。”
沐浴在月光中的村庄有些朦胧,安铁看着白飞飞站在细小的瀑布旁边,白衣轻衫,灵动飘逸的身姿,也越来越朦胧起来。
看着白飞飞站在月光中显得有些孤独的身影,安铁感觉心里隐隐地作痛,那种歉疚,那种疑惑,那种理不清的情愫自从认识白飞飞不久就一直在安铁心里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安铁一直躲避着不去想,试图用玩笑和自嘲的方式来处理和白飞飞之间的关系。可是,有一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6年前安铁认识白飞飞的时候,她才26岁,现在她已经32岁了,女人过了三十包括心态在内的许多东西都变了。可白飞飞还是安铁认识的那个6年前的白飞飞,时光似乎在白飞飞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个性情清逸、美丽聪明、充满幻想的单纯而热烈的女子,此时,站在遥远的贵州山区一个山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