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姚启圣的字典里,除了大明和忠于大明的,其余的都是敌人,虽然眼下英国人和大明关系不错。但毕竟肤色、人种都不一样,利益诉求也千差万别。现在英国人是惧怕荷兰人,才死心塌地的跟着大明。
穆前除了提供一些自己掌握的情报外,就是再三叮嘱姚启圣小心行事。毕竟同为前线一级指挥官,不能管得过多,以免引起误会。
而姚启圣除了留下副手和六艘二级战舰负责巡逻科伦坡到加尔各答之间的海域外,就是请求穆前为自己看家。自己率队经所科特拉岛悄悄的向着卡拉奇进。这样的行军路线让穆前也甚为不解,不知道这家伙又要玩什么名堂。
……
“看!战舰,我们的战舰!”卡拉奇港口某处瞭望塔看清了那荷兰海军特有的旗帜之后,不由得兴奋地叫喊了起来。是啊,古力特已经早就传信过来,说他在皇室经过努力将原本打算派往新大6和地中海的两个分队悉数调来卡拉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得到消息的斯内德也很兴奋不什么贵族绅士的仪态,一把就将那望远镜给夺了过来,放在了眼前,果然,当看到了些熟悉的旗帜,他苍白的脸庞焕出了像是回光反照一般的艳红色。“帝保佑我们,帝保佑荷兰,太好了,古力特立功了!不愧是我们荷兰王国海军中最优秀的精英。这下有明朝海军那些混蛋好看了。怎么要联合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复仇!”
斯内德总督毫不吝啬地赞美着这只归来的舰队,至少从今天晚开始,他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古力特自从次运宝船被拦路抢劫后就一直奔走在皇室和荷兰海军总部,要求尽快加强卡拉奇的海军力量以抗衡大明,甚至夺取卡里亥特、科伦坡等港口。
这一下子就率领一只舰队前来,看起来,面有人就是好。要是换了自己,丢了运宝船和四艘军舰只怕早已被军法处置了,这家伙不但还能活蹦乱跳,居然还能调来更多的军舰诸位。
“是啊,不愧是古力特男爵,终于凯旋而归了。”巴斯滕也颇为默契地绝口不提前些日子斯内德总督对古力特的抱怨,对于他而言,明哲保身才是最该干的事。
而且,这位海军将领的归来,也意味着卡拉奇不再为了人手不足而感到头痛了。这让卡拉奇港口所有的荷兰海军都赶到兴奋,他们记得古力特曾经吹牛要带回至少十五艘以的军舰到卡拉奇来。
斯内德听到了巴斯滕的回答,脸的笑容也显得更加地愉快了起来,接眉头却微微一皱:“怎么还有一些不像是我们西方的船只?”
巴斯滕翻翻眼皮:“这个应。该是古力特他们俘获的明国海盗的战舰。一定是古力特再次打败了在马达加斯加的姚启圣!”
斯内德把望远镜交还到了巴斯滕的手中,认同地点了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看样子,卡拉奇今天晚,应该给尊敬的古力特校开一场盛大的庆功酒会,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位优秀的海军将领,将会成为我们西班牙王国最年轻的海军将军。”
“我们停泊在码头的武装炮船可以启锚了,准备奉总督阁下的命令,前往迎接我们凯旋而归的英雄。”巴斯滕放下了望远望,一脸神往,却又不乏妒忌地道。
“呵呵,别担心,我的朋,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一样……”斯内德总督拍了拍这位年轻少校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不对劲,斯内德先生,不太对劲。”旁边,那位瞭望台的哨兵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那海面,这个时候,那位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哨兵突然指着海面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斯内德赶紧眺望向海面,这个时候,。向外前往迎侯的那几艘武装炮船就像是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船,突然一个停滞,然后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动作开始转向。
怎么了?这个疑。问同时在斯内德总督和巴斯滕的心里边升起,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那些高大巍峨的荷兰战舰腾起了几股烟柱,然后,就听到了那种重炮轰鸣才能产生的闷雷声滚过耳边。
斯内德的眼睛扩张到了极致,就连眼白的血丝也清晰可见,因为他看到了,那艘正在转向的武装炮船就像是疾奔中的黄羊被猎枪精准的命中一般,疾的转弯突然一个停顿,然后,就看到那武装快船的主桅连带着风帆拦腰折断,重磅的炮弹余势未消地又把那船舷击穿,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而又狰狞的窟窿。
重炮的巨响就像是一柄万斤重槌,把所有还在码头准备欢呼的荷兰平民与士兵的心一下子从胸口擂进了地狱的深渊。
还没等巴斯滕和斯内德总督从震撼之中清醒过来,又是一阵炮声炸响,这艘驻扎于卡拉奇码头的武装快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精准的重炮轰击,从中拦腰截断,那种难听的木质断裂声似乎越过了遥远的距离,钻进了巴斯滕校和斯内德总督的心中,让他们原本的喜悦,似乎也随之断裂。
第375章 奇袭卡拉奇
“这到底是他的怎么一回事?难道古力特疯了?!”巴斯滕少校把自己的军帽紧紧地揪在手中,甚至连自己的汗水顺滴到了下颔也没有功夫去擦。
“难道他没有看到那艘武装炮船那高高悬挂的荷兰旗帜吗?这个子养的。”斯内德尖叫了起来,甚至连头的假被那疾风吹歪也没有注意到,就像是个看到了富翁正在用百元大钞点烟的乞丐。
“我的帝……那是,不,那些不是荷兰人!”斯内德再次透过那只单筒望远镜去确认,终于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艘原来的荷兰舰队旗舰的船头,站立着一彪人马,为的,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高大壮硕的东方年青人,一手拿着一只单筒望远镜,另一只手叨着一根雪茄,正向着身边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士正在说着些什么,他那一脸阴险的笑容和阴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空间的距离,落在斯内德的心灵深处。
“不是荷兰人?!我的帝,圣母玛丽亚……”巴斯滕少校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浑身冰凉,就像是有人把他的灵魂镇在亘古不化的阿尔卑斯山的坚冰之中。
……
“相信那些荷兰人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把那些丑陋的荷兰旗帜给本督扯下来,挂大明日月旗!”姚启圣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丢到了身边的副官手中,两只袖子努得高高的,一只脚踩踏在那船舷,嘴里边叨起了粗大的雪茄,就像是一位要去追债的黑社会老大。
“姚大人你还真是……”身边的副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原本以为这位驸马爷又是准备伪装海盗人,可谁想到,他在看到了那前来迎侯的荷兰武装炮船之后,却突然下令炮击,要将那艘炮船击沉。
姚启圣挑了挑眉头,嘿嘿一笑:“你们莫急,我这其实是在玩心理战术,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就是要把他们所有的勇气,全都塞进,咳咳,我的意思是要打击他们的信心而已。”
“沉了!好。下令,擂鼓,升旗!”姚启圣昂起了头,大声地下令道。
嗵嗵嗵嗵……战舰的巨大战鼓被一群赤脯的壮汉敲响,震天的鼓声,就像是雷神的怒吼,响彻长空,比刚才的重炮轰鸣,更能震摄人心,那涛天的气势,仿佛连大海的怒涛也只能是陪衬,激越而让人热血沸腾的节奏,仿佛连那天空的阴云也只能走避。
而那些战舰的荷兰旗帜,全都随风飘散,七零八落。然后,一面面黑底金边的日月旗冉冉升起。码头的士兵或者是平民,又或者是那些被押来修筑工事的土著人,全都呆呆地望着那些高大雄壮到极点的漆黑战舰,正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缓缓压来。那种令人生畏的压迫力,足以使得意志脆弱的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