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小老二都说了好多遍了;我借给他钱他不还;这借据上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还用得着再问吗?只要他把这本金和利钱还了我;我就一概不追究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没有这个必要把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大;三公子;你说是不是?哎!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子的;只是我那内子呀!她那关难过呀!大伙儿明白的;不得已;不得已呀!孙兄弟谅解!”毛大边说边用他的手抹抹眼角的几颗泪珠;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这么激动地流下这眼泪?或者是为了博取大伙儿的同情心吧!
“那麻烦你在这上面的空白纸上写一下你的名字和按一下你的手印子;我要核对一下是否与借据上面的相符?来人;笔墨纸砚侍候!”只见一旁早有伶俐的衙役拿上来让毛大当场写字按印。毛大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按照三公子的吩咐去做了;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他们为何要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也许是对自己的胜算太过于有信心了;也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也捞不得什么。
等毛大写完按完手印子;刚才的那个衙役利落地撤下刚才呈上的笔墨纸砚;蔡燕磊看了看手上新写的内容;笑意涌上面孔;递交给身旁的舒畅;舒畅看了一会就笑意盈地转交给雷大人;雷大人看了以后居然也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转手又给了身旁记录的欧师爷;就是这个欧师爷还是那个严肃的样子;仍是认真做着手上的工作;尽着他的本份。
“三公子也忙了一会儿了;先休息一会吧!接下来就让在下来就有些不解的地方问问孙小官人吧!孙公子;你确定你父亲借给毛大的五百两银子是天元世宗22年二月初十这天?你当时取的是五百两现钱还是五百两的银票?你从家到你父亲与毛大伯在喝酒的小酒馆大约要多久能回转?你当时确定没有看到你父亲没有与毛大在两份呈堂的借据上签字画押吗?你确定当时是你父亲和毛大伯人手一份借据而没有第三份吗?当时你父亲和毛大伯是不是已经醉了?”舒畅利落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边;真的很清晰。
“是的;关于此事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当时遵父亲的命令返回家中取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了毛大伯;其中大约耽误了一个小时左右;但在下一直未在路上敢有担搁;想着毛大伯心里的焦虑;所以一直是紧赶着行路的;直到在小酒馆把银票交于毛大伯时心里才似放下一块石头。我当时到小酒馆时确实看到我父亲已经有醉意了;毛大伯也喝了七八分高了;手上确实只见毛大伯和我爹爹两份借据;没有第三份在场。这两份借据是已经写好他们两位长辈各人手一份的;所以没有见到他们在借据上签字画押。在下说完了;我发誓我说得都是实话;我记得当时的店家老王伯可以给在下作证明的。一会儿可以请大人和两位公子传召老王伯到场问一下就知道了。”孙子丹的脸上初还是有点羞色;但说着说着整个人都理直气壮了;红意也就减淡许多了。比初见时沉稳许多了;到底五六年没有见到了;也听人说他跟着他父亲出门打理生意;学着做着倒是混出了个模样;只是初时见人的样子还是不改。三公子的视线在孙子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转脸就对着舒畅低低耳语了一会;只见舒公子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衙役说了几句话;就见那衙役转身出了衙门;一晃眼就不见踪影了。
今天就先上传两节,新人新作品,望大家多多捧场,在此表示感谢!
第十五节 借据(九)
此时此刻人群中的人儿已经把两份呈堂的借据看了七七八八了;有些想说话的人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心思;因为刚才说过了谁要是在大堂上喧哗就给轰出去受罚;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儿;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舒畅看着众人的表情;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言语;转身吩咐孙小官人坐下休息;只是再嘱咐刚才那个伶俐的衙役再次捧上笔墨纸砚侍候。
捧上笔墨纸砚的衙役看看舒畅;又看看三公子;不知道他们打得是什么算盘?就看着吧!说不定又是一个什么惊喜交集的结果。舒畅指指孙二又低头和那个衙役说了一会;就见他把笔墨纸砚给了孙二;孙二见状;低低问了一下衙役;衙役回复;孙二就在纸上写了些字节;一会儿的功夫完事又是那个衙役呈上公堂。
“现在大伙儿也应该差不多看好了吧!看完了就把这两张借据呈上公堂备用;在下和三公子也把要办的事情办好了;那现在宣人上堂;继续审案;传小酒馆的店家老王头上堂问话。”
“是;属下马上去办!”一个衙役应声而出;利落地去请老王头。
只见拥挤的人群中自发让出一条道路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位白发有点佝偻的老头;身着深灰色的布衣裤;上有三四个补丁在衣盖处;袖子处;走路时快时慢;时闻咳嗽声;浸过岁月的脸庞已满是风霜;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皱纹镂刻在脸上;似风干的桔子皮。一双灰白的眼珠有点沉淀不清;后面跟着的恰巧是那个出去办事的衙役。
“大人;两位公子;老王头已经带到!”衙役上前回秉着;舒畅挥了一下手;衙役退下去了。
“小老儿见过大人和两位公子;不知道有何急事情召唤?”公堂上回荡的是老王头暗哑低沉的声音;他始终卑微地低着头;双手不时来回搓揉着。那是一双生满皱褶的双手;斑驳陆离。
“老王伯;坐一会吧!休息一下子!这么多路赶过来;又耽误了你的营生;只是为了这个案子早点审结;也只好委屈你老人家了。”说话的正是我的主人;早已拿过衙役递来的木椅;给老王头。老王头窘迫地落座;手还是不停地来回搓揉着;也许是到公堂拘谨吧!也有一点担心吧!怕一会儿回答的问题称不了大人和两位公子的心;更怕的是得罪毛大和孙二;大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回错了话;以后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过了?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蔡燕磊的心里思量着,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被舒畅的手握了一下,反应过来,只见他朝着她笑了笑,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一切尽在掌握中,不要忘记了刚才我们四人的谈话,会有一个结果的。”
“老王伯;你是否认得堂上坐着的两人?”还是主人的声音。
“这位公子;这两位好象小老儿见过。哦!想起来了;小老儿的酒馆也只有他们两个来过;因为他们这样穿着的人是不会来我这里喝酒的;我最多见的是那些个和我身份差不多的人。那天他们两位一前一后的来到我的小酒馆;真的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我家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把他们两位给得罪了;他们来理论了。结果不是这么一回事;就是要了我店里最好的酒和菜;两个人在一个小角落里吃吃喝喝谈着话。小老儿也不敢多打扰他们两位;只是他们有吩咐了才过去给他们添点酒菜;别的没有什么。那天是个好日子;大伙儿都出去了;到我小老儿酒馆吃喝的人也不多;就那么几个;所以那天小老儿记得特别清楚。就来了他们两位贵客;就是不敢怠慢他们;今天一见到他们是不是那天他们吃的酒菜有什么问题才找上小老儿问话的?可我记得我上的可是我酒馆里最好的酒菜了;那菜也是新鲜烧制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啊!”
“不是的;是有些事情要请教老王伯;才把你请来的。难不成过去请你的衙役没有和你老人家说清楚?”舒畅的声音又适时地响起。
“没有;没有;没有;不是那位小哥儿没有多说话;只说大人和两位公子请我到府衙一趟;去了府衙就会知道的!也怪小老儿那个愣小子;没有搞清楚情况差点和公子你派来的衙役吵起来了;好不容易被小老儿制止了;小老儿我也想知道是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叫小老儿过来问话;但又想想也只是叫我来;没有别的人来;所以就和那个衙役小哥一起过来了。现在看到他们两个第一个想到的是当初那酒菜的事情;不过看他们两位现在坐在这里精神的样子应该没事;所以就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家里那个愣小子还制在那里生闷气呢!所以请大人和两位公子明言;我回完了话还得去看看我那个愣小子;不放心;怕他这会子趁我不在真的会惹出什么事非来;那小老儿的小酒馆就保不住了;我们一家老小还得靠它养活呢!”老王头从座位上起身;又是说话又是作揖;一脸着急的模样。
“老王伯;不要担心;只是问你几个和他们有关的问题;不是审你!你也没有犯错。”主人的声音透着对老王头的安慰;老王头点了点头还是坐在了那个位子;抬起头来看看主人和舒畅。心里一声叹:“好出众的人儿!”
“老王伯,你记不记得你见到他们两位的那天是否有比较特别的情况?还有,当时随他们来了几个人?”
“这位公子,小老儿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只来了他们两位。”只见他手指着毛大和孙二。“后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辰,来了这位小官人。”他又指了指孙子丹。“这位小公子带了一张银票给他。”只见老王头的手指向的是孙二,安静的人群出现了嘈动,有人忍不住在说话了。
“肃静!刚才的话语难道大伙儿都忘记了?”雷大人的惊堂木适时响起,人群一样子又鸦雀无声了。
“继续问话。”
“是,大人!”
“那你只见到这位小公子拿银票给他身旁这位,没有见到其他的吗?”
“见到了呀!只是刚才大人要大伙儿肃静所以小老儿就住嘴了。我看到这位老爷子又把这张银票给了他。”人群中出现一片抽气声,看到的是他的手指又指向了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