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在蒋文生的救兵来之前,我没准也会吃些苦头。
可是在那一刻,我一点都不害怕。
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自私,猫桥根本不会为了那点现在看来微不足道的手术费去陪这个H城闻名的人渣!我不敢去追究什么,即便仰仗着靠山我也没资格去和他崔邙追究什么。可是今天,他既然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我林小花即便是一摊烂泥巴,别忘了泥人尚有三分气性呢!
另外那三人有的过去看崔邙,有的直接冲了过来。我在豪气干云的时刻,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夜腾地站起来,把冲来打我那人直接撞到。
“给我打!”我扯着嗓子大喊。保安下一秒就踢门而入。
“给我往死里打
49、泥人的气性 。。。
!”我补充,“别真打死了!打坏了我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我郑重解释:不是伪更神马的,是不小心弄错了,JJ的后台不带删除章节的,没有办法,只好在那摆了一会儿。
再者,上章俺写的自己内心汹涌澎湃,请问,你们澎湃了没?
50
50、干嘛想干嘛 。。。
六个保安冲上去,崔邙那四个人根本全无还手之力。我站在门口暗暗地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冲动之后,我开始两腿发软,一阵阵的后怕。虽然据说有酒的酒瓶子一般砸不死人,可那爽快之后的担忧依旧没有出息地不断上窜。
有少爷去找剪刀剪断了猫桥身上的绳子,有人把小夜扶了出来。
猫桥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对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吩咐:“把他们的手机都没收,别让他们打电话!”
我克制着自己丢人得腿软,扶着墙走出来。小夜正蜷着一条腿倚着墙壁坐在地上。走廊明亮的灯光下,他红肿的双颊格外刺目。
“林小花!你他妈的活腻了?放了我!”崔邙在包房里吼着。无非是各种威胁和各种恐吓,内容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低声吩咐青蛙,“叫人把他们嘴堵上,人都绑好了。音乐声放大点。别影响了生意。”我提了提声音,对看热闹的少爷和服务生说:“都别围观,该干嘛干嘛去。”
小夜默不出声地坐在地上,我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喂,没事吧?”
他抬了抬眼,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猫桥,复垂下头。“我说了不用你管,为什么不听我的?”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从夜色到彼泽陂,这么久以来,难道我还不知道这个骄傲的司小夜竟然……我不忍提到那个词,可是进门入目的那一刻,是多么让人感到刺心。我一直试图告诉他:做这一行最要不得的就是他那固执的骄傲,可并不代表着我接受他那般委曲求全的方式。
他神情淡漠地笑笑,“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一个人来了结是最好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办?让姓蒋的来帮忙收场?”
他看着我,我能读出他眼神中的不解和不屑。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话根本无需出口。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找到有能力可以依仗的人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我感到有一点点委屈。难道这种结果会比你被他玩残更差吗?
许久……“对!”我点头轻声说 。
小夜嗤笑一声,“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回报他?”
“小夜……”猫桥蹲下,“他只是不希望我们出事……”
“我不稀罕!”小夜用手肘暴躁地撞了一下墙壁,骨头和墙壁之间发出一声闷响。
“你成熟点,”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能有人帮助,总比自己明明应付不了,还勉强去扛好。”
“我也劝你理智一点!”小夜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不要以为自己现在玩的游刃有余。他们那种人早晚要结婚生子,把他们光鲜亮丽的生活继续下去。这就像古代的名士去嫖,或许听起来是一段佳话,但他们永远不会把妓女娶回家里做正妻一样。你相信他们对你有真感情……”
“你够了吧!”我再不想听下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司小夜你今天听清楚,我的感情,或者是我和谁乱搞,或者你认为是交易,怎样都无所谓。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和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在这个范畴内发生任何事情。”
“当然,你乱搞也不会搞我这种穷人……”他轻声说,笑容如同被水湿过的海棠花。
我松了手,低头看到自己胸膛的起伏,“不管怎么说,你们没事就好。”
“小花……”猫桥有些手足无措地想要拉住我。我摆了摆手,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马上给蒋文生打了电话。这样的变相软禁着崔邙几人当然是最下乘的自保方法,我需要借助蒋文生的力量把这件事彻底平息。
挂了电话,我头痛欲裂。忍不住自己开了一瓶酒。
小夜的话没有错,或许我比他还要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即便我相信蒋文生此时对我的真心,亦不能保证长久。谁又能为感情的事情标上一个保质期呢?如果我是一个纯粹的人,纯粹的想要蒋文生,或许我该老实的陪着他。所谓真挚的感情,是否便是义无反顾的付出,而不是总像我这样去计算能够得到什么呢?我如此顺理成章的利用或者是使用着蒋文生——不,还有谭流,甚至是米勒……自己的所作所为猛然间在脑海中铺陈开来,我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烈酒滚过喉咙,然后顺着食道一路燃烧到胃,我捂着嘴咳嗽起来。
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我希望这个故事的主角不要有什么好下场。
谢鲁和蒋文生一起来了,他简单地给崔邙四人做了检查,顺便给崔邙的脑袋上缝了几针。
“没事,一个也死不了。”他晃悠着剪刀,对崔邙笑笑,“作为彼泽陂的御用医生,没想到第一个治疗的人居然是你。”
显然,他们即便不算熟识,至少也有过交集。我的脑袋有些沉,大概刚才喝得太猛了一些。我揉了揉太阳穴,并拢双腿,尽量显得乖巧地坐在蒋文生身边。蒋文生用手蹭了蹭鼻子,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笑意。手放下后,他很快地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
“开个价吧。”他淡淡地说,取出了支票本。
崔邙捂着脑袋,斜着身子歪在沙发上。“蒋少爷真会开玩笑,你觉得我缺钱?”
蒋文生挑挑眉,不紧不慢地:“那你想怎么解决,说出来听听。”
崔邙直起身子,“我要这个杂种!”
我不出声地往蒋文生身上靠了靠,蒋文生顺势搂住我。“你再说一遍。”
崔邙怔怔,随即干笑,“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怎么能和蒋少爷抢人?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叔合作了很多年。包括前些日子你出事,江北那边的关系……”
“行了!”蒋文生打断,“你和蒋敬廉的关系我也知道。咱们既然算是一家人也不必说两家话。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人,就不该挑起今天的事儿。”
“我当然不敢欺负到蒋大少爷的人的头上,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破店里的两只臭鸭子也这么金贵。”崔邙摊手,“我可并没有碰过林老板一根毫毛。林老板,你说呢?”
“猫桥和小夜是我的好朋友,你是知道的。”我不看崔邙,只看蒋文生,小声说,“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猫桥捆了起来,还当着我的面打小夜。我劝解,他说让我以身代替……”我抓着蒋文生的衣服,尽量表现出悔过的诚意,“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蒋文生斜着眼看了我半响,然后对崔邙说,“这样吧。我让他给你道歉。”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