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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1 / 2)

>  你看,我的确没有做好人的资质。但凡我说点有良心的话,总是遭到暴力的对待。当初,我屁颠屁颠地找蒋文生,想要告诉他我心中的疑虑,蒋文生打我锁我强干我。现在,我想让谭流正视他的付出只是肉包子打狗,结果谭流打我咬我强吻我。

最后,谭流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去。我的身体软软地靠着墙壁滑下来,我抱住膝盖继续哭,哭得一塌糊涂惊天动地。

哭着哭着,我就忘了,我到底为什么要哭。

又有什么好哭。

第二天傍晚,我收到一条短信:

“我到家了,一切安好。想了很久,还是不后悔打了你。不过哥哥会给你赔不是,回去任你为所欲为怎么样?你前面……还是雏吧?”

我咬了咬嘴唇,关掉了手机。谭流,我和你的问题根本不在于那个耳光,那是最无足轻重的事情。

你还说你不会自欺欺人,你骗了我,难道还想要我帮助你,一起去骗你自己吗?

冬行至深了,雪太久的在地面堆积,终于也在地表形成了坚硬的一层壳。

但是彼泽陂里面,却是温暖的。

“欢迎光临彼泽陂!”少爷们整齐划一且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时,大门刚刚合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手挎菜篮子走了进来。嘿!真环保。老奶奶顿时满脸涨红地呆愣在原地。

猫桥迎上去,“老奶奶您好,你来这是?

“我找我孙子。”老人口齿不清地说着,看起来似乎有些糊涂。

猫桥干脆扶过老人的手臂,“您这边坐,坐下来慢慢说。我先给您倒杯水去。”

“哎哎!”老人连忙应着,不知所措地打量着灯火明亮的大厅。

“不接女客多损失!”小夜微微探过头,低声说,“你看猫桥急成什么样子了?”

我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溜达了几步绕道小夜背后,出手如风地捏住小夜大腿根靠上一些位置的一块肉,猛的一转。小夜那张白皙的小脸蛋顿时鲜艳起来。

我低笑着,“司大主管,表现镇定点。”我正在努力找回生活跃动的感觉,也许并不牵强。

要说不要脸,没人比得上我。要说爱装蛋,没人比得上司小夜。他此刻正站在两排少爷的正前方摆“官威”,冷不防我突然袭击,竟然还真忍得住。屁股被我掐着,还不忘训话,“大家喊‘欢迎光临彼泽陂’的时候声音不要太响亮,要柔和要优雅,你们是少爷,又不是保镖,控制一下气场,不能太阳刚。你看咱家老板,从来不大声说话……对!傻鱼你注意一下,是让你顺服柔和,不是让你见客人进来就瘫软!”

小夜大模大样地走过去“指导”少爷,我讪讪地收了手,下意识挺了挺腰,努力站得再阳刚一点。

“大家再好好干两天,过年了就放假了,多挣点钱回家也好买年货!”小夜的训话倒是鼓舞士气。我暗暗发笑,笑得内心发涩。

“欢迎光临彼泽陂!”少爷们的音调果然更柔和了一些。我依旧满面笑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还有那个黑色墨镜,您是在上演黑客帝国吗?我揉了揉脸,让笑容更加自然一些。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您是直接去包房,还是……”小夜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随手拿掉了眼镜。

蒋文生随手拿掉了眼镜。他没有看小夜,径直地向我走过来。

我扶住沙发,突然双腿发软。我竟然这么怕他吗?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深呼吸,猛然惊觉,原来,我只是太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哈尔滨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三十。

无论在北方在南方,在国内还是在异乡。无论气温是否温暖,请大家都要保重身体。

纱攻恢复使用word文档!当浮一大杯咖啡!

47

47、偶见流星雨 。。。

“去穿上外套。”

“干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

“外面……太冷了……”

蒋文生又向我走近一步,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敢抬头,偷偷地抽了抽鼻子,是蒋文生的味道。

“穿暖和点。”他的声音中听不出感情的色彩,没有丝毫愤怒,也没有过多的冷漠。是的,那么平静。

我穿上羽绒服,戴好帽子和围巾,坐上了蒋文生的车。

司机沉默地开着。我与蒋文生并排坐在后座上。我依旧不太敢直视他,低头摆弄着围巾,“你伤口好了吗?”

“没大碍。”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依旧听不出内心的波动。

“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家。”他说,“我领你去看看我的家。”

我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椅背,突然无所适从。他说到“家”这个字时,语调中有奇异的温暖味道。

“来”。他的右手在我眼前摊开。我望着那只手,又抬眼看看他,犹豫着。他淡淡地笑了下,然后一把抓起我的左手。

走出车子,面前是一栋有些陈旧的高层住宅。电梯停在十八楼,蒋文生牵着我的手走进去。

“这是我小时候的家,和我爸妈的家。”蒋文生打开客厅的灯,顺手从鞋柜中扔给我一双拖鞋。“我爸爸是祖父眼中最没出息的儿子,穷得出乎所有外人的意料。”

蒋文生脱下外套,挂好。动作熟稔地走到开放式的厨台前,取出咖啡机。

我静静地打量着房间的摆设。一切都是井然有致的家的模样。平心而论,这样的房子,在如今的年头当然并不出色。但是如果早在十几二十年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作“穷人”。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套上好的红木家具,冰冷的触感,却无一丝灰尘。当然,如果这房子的主人是升温集团的继承人,这样也许算作落魄吧。

“我的爸妈很恩爱。”蒋文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背心,套在浅纹的白色衬衫上,整个人都看起来干净且健康。我呆了呆,接过他递来的咖啡。

“他们是自由恋爱。祖父当时不同意。”他递来糖罐,“要糖吗?”

我摇头,看着他。

“娶了我妈,是我爸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的事。”他带着微笑说,仿佛为他的父亲骄傲。他的言谈举止都不同于往日,这让我不安,唯有那不经意间又扬起的下巴,让我找到了些许的踏实感。

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双腿并拢地坐着。内心的忐忑随时提醒着我:我其实是取保候审的犯人。

蒋文生随口地说着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比如那挂在落地窗前已经有些泛旧的深蓝色窗帘,比如挂在墙上那幅幼稚的儿童画……

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我们都被自己的父母疼爱着,并且同样深深地怀念着他们。我注意到他的称呼,他更喜欢用“我爸我妈”,而非“我父亲我母亲”。他却称他的爷爷为“祖父”。

“后来,我妈到底去世了……我爸也跟着去了。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觉得他是那么自私。”他停下,随手玩着杯子。咖啡已经凉了。“后来,我慢慢理解他了。然后我就总想着,以后我一定要娶一个和我妈一样的女人……”他突然看我。

我牵强地笑笑,“我不是女人。”

他也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女人。”

我感到无比的窘迫。慌乱地搓手,然后忍不住站起来。“你什么意思?带我来这干什么?”

“你坐下。”

“我不坐!”

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我,让我更觉无所遁形。我亦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动。或者是因为未知和不安,我僵硬地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你很怕我吗?”他看着我。

我咬住嘴唇。怕或不怕,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很难堪。我知道他已经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在医院对他说过了甜言蜜语,然后转头和谭流闹得人尽皆知。我收了他蒋家人送来的钱,然后就丢开了在医院伤重的他……

我无数次地设想过他和我再次见面的情形。他或许暴怒地狠狠折磨我,或者干脆再不理我,完全将我踢出他的生命。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绝对不该是此时的这番情景!他怎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把我带到他和父母生活过的地方,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你插了一个人一刀,你恐怕宁愿那个人疯狂地反扑过来,也不会希望他平静地将刀从身体里取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你:今天晚饭吃什么?

“小花?”他轻声地叫着。

一只手被他拉住,我条件反射般地甩开。声调无法自抑地抬高:“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文生的大眼看着我,“你再喊一句。”

我低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坐下。”

于是我坐下。

他说,“你看,我误会过你一次,然后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现在呢,你报复回来了。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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