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了做痴梦年纪。”
谭流身子一歪,脸就奔着蒋文倩斜了过去,“胸针别歪了……”他双手在不规矩的地方规矩的动作着,又放软了嗓子说,“蒋家的女人中,你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有味道的。我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有胸又有脑的女人实在少……你呢,就是宝贝中最宝贝的一个……千万不要随便嫁人,糟践自己……”
我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眼见谭流的眼睫毛几乎触上了蒋文倩的眼睫毛。那女人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既而不着痕迹地往后闪了闪。
谭流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盯着蒋文倩砸了咂嘴。
“真爱开玩笑……”蒋文倩为了掩饰自己尴尬,转过头来看我,“林先生是同意了?”
“让我不再见蒋文生吗?”
“倒也不是。毕竟他还在养伤。林先生也不希望这件事弄的我们家人之间不愉快吧?”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人。谭流刚懒散地靠到我身边,蒋文倩已经恢复了优雅自若的样子。
“我不会说你找过我。”我垂眼看着自己纱布包裹的左手,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手拿起了那张支票。“我会去看他,告诉他我以后都打算和谭流在一起了。”
“你会有很好的未来。”蒋文倩说,“谭二少有力量给你很好的未来。”
“借您吉言。”
“那么告辞,不用送了。”蒋文倩拿起包,转身离去。
沉默中,音乐响了起来。
小夜坐在吧台边,拿着话筒唱起歌来。
周杰伦的,《烟花易冷》。
拿着支票的那只手,掌心出了汗。我把支票收好,端起咖啡杯。
“我喝过的哦……”谭流的长腿搭在桌子上,半睁着眼睛看我。“想接吻的话,不如来亲本尊。”
我又把杯子放下,摆了摆缠着纱布的手,“当心,下一个就是你。”
谭流嗤笑,“算了吧!我敢说蒋文生从小到大没少遇上这样的事,我就听说过不止一次。不过这次惨烈了点,你还真当是你的原因啊!”
“我给了那些人机会。”我抬眼看着大厅,下意识回想那晚蒋文生对我说去看电影时的情景。
“有人想动手,就总会有机会。”谭流总结。然后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合着小夜的歌声,时断时续。
“谢谢你。”我轻声说,“最近总是想要对你道谢。”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谭流慵懒地看着我,目光迷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第一次见面?你被一个女人追着躲进了洗手间,我帮你遮掩,收了一块钱。聪明嘛……我忍不住摇头。
并没有喝咖啡,甜苦交织的滋味却不断在我的胃中翻转。于我曾渴望过的,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我该为自己的幸运狂欢。
可是……我慢慢地眨眼,努力使它不要那么酸胀。
蒋文生高傲的神情从眼前划过,他在记忆顺序的光影中微妙可察的一点点改变。
他说,“我想重新追求你,你必须把机会都给我。”
而我……
我转头对谭流微笑,“人是你的了,当然是你的。”
谭流看着我,缓缓地歪头,笑容不褪,动作散漫。“林弟弟,你太不了解我。”
我不解。
“只是得到一个人,没有滋味。我要心。”
我失笑,“或许我根本没有心。”
“你有。”谭流语气轻柔,语调却斩钉截铁。
我咬唇,“如果我有,你也只能拿心来换。”
谭流大笑起来,让我想到一个并不恰当的词——花枝乱颤。“林弟弟,你看不到我的心吗?”他边笑边说,“你竟然看不到吗?”
我怔怔地看着谭流。突然想到有一天年的春天,父母带我去植物园看花。
妈妈指着满园猝然绽放的花朵对我说,“你看,多漂亮……”
那时的我,站在一片争奇斗艳的花海中,却倍感不安。花期短暂,她们拥挤着开放过后,是不是很快便是一地凋零了呢?太美的东西总是由不得你去相信,因为美丽往往和真实无关。
猫桥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看谭流,又看看我。
我低头端起谭流喝剩的半杯冷咖啡,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会修改一下,确实写的太草了……
得了!纱攻女王递上鞭子……请大家自由地抽打吧!
36
36、收费免费卖 。。。
蒋文生脱离氧气罩了,蒋文生能说话了,蒋文生……
小夜每天都会告诉我蒋文生的身体状况,他会没事的,猫桥说对了。
赵奶奶早就说出了活着的真谛,人生就像那一团解不开的小疙瘩。与其去纠结,不如忘却。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只为剩下的那一二分。
“请帖都发出去了吗?”我口干舌燥地打开一听可乐,仰头灌下,顿觉通体舒畅。
“嗯。让他们都送去了。谁负责送到哪里,都有登记和签收记录。”小夜递过来一个笔记本。我有些惊异,他竟能想的这么细致。
“你怎么会有这些人的联系方式?”他审视般地看着我。
“龙阳阁的顾总给的。”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难得对他说句人话:“伤刚好,别累着了。”
小夜笑笑,低声说:“算了吧!你让老子给毛姆做助理是安得什么心,我会不知道?”
于是,我赶紧拿可乐与他“干杯”,“你的智商已经提升到远超我预料的境界,可喜可贺!”
小夜笑了笑,转头去看舞台。他近来安静了许多,暴躁的脾气也有所收敛。人总要长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舞台上的男孩子们都努力去探索最能展现自己优势的范儿,认真地随着音乐声练习着走路。
开业那天肯定是需要些节目的。播放过那个简单的MV,便是T台展示。我想用更时尚一些的方式把他们推出来。这当然不是职业的走台,也无需如此。为了找到更贴合他们个性的方式,我在走台中间加入了一些舞台剧的表现方式。用无声的动作和角色扮演来突显每个人的独特之处。
“青蛙!你走路的时候再收一收,屁股扭得太厉害了!”我在台下指挥着。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娘!”有人说,大家哄笑起来。
“都给我严肃点!”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语你这个动作肢体要舒展……对!很好。”
“枕头你手规矩点!你们演的只是对手戏,不是床戏,别总过度错位一副要压青山的急色德行!”
“花哥,你不觉得表演的诱惑一些更好吗?”那个叫千龄的男孩歪着嘴痞痞的说,“谁来这看艺术表演啊!”
我对他笑笑,“你觉得我长得诱惑吗?自古以来青楼里的红牌都看起来冰清玉洁胜似富家千金。”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
“小花!小花!”猫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有人找你!”
“呵……不错嘛!”米勒插着兜走进来,顺手掸了掸身上的薄雪。
“下雪了?”
“嗯。鹅毛大雪,车差点陷住了。”米勒随意地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搓手,“我能要杯热咖啡吗?”
“调酒师和咖啡师都没上岗,只有速溶的。”我随便唤了个人去冲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