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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2 / 2)

“那位小朋友你是谁啊?说话这么武断可不好。”谭流轻笑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同居的关系。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小夜这小姿态,要不是我眼瞧着他四肢不能动的怂样,还真觉得他挺有范儿的。

咦?不对呀!他们俩怎么还聊起来了?我爬起来一看,敢情我不小心压着免提键子了。不顾小夜的冷眼和猫桥好奇的可爱表情,我取消了免提,对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谭流太热情了,我吃不消,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何况今天我还打了他……他又不是司小夜那个软柿子,我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电话彼端的声音一点也不记仇的样子,“出来,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我一溜小跑到卫生间,低声说:“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啊?”谭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笑了,“是我动手动脚在先,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今天去升文大厦,是躲雪?”谭流问。

“嗯。”我轻轻地应了声,在马桶上坐下来。

“你认识蒋文生?”

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着,我轻声笑了笑,“蒋总是H市的大名人,上至七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七岁的小女孩,谁不认识他?他要是一上杂志封面,杂志当期的销量估计比艳星都好。”

谭流沉默了半响,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的说法,但他并没有进一步逼问。“请你喝杯咖啡好吗?”

我想了想,要是能蹭顿好吃的,更好。“好吧。不过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晚上七点之前,我一定要回家。”我不能耽误了正点上班。

“你家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可以。”

谭流迅速地报出了一个地址,还不忘说,“打车哦。哥哥给你报销。”

我挂了电话,忍不住想:谭流虽然不要脸,但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蒋文生永远不会这么体贴。我想起一抽屉的各种票子,有些忧郁。

“那人是你现在的老板?”猫桥好奇地看着我。

“不是。”我开始换衣服。

“有钱吗?”小夜冷冷地看着我。

“应该是吧。”我懒得搭理他。

“肯定是吧?”小夜笑得很尖酸,“如果是个穷鬼,你才不会搭理。”

我剜了他一眼,不愿意接茬。他还没完,“到底还是男人出手大方,GAY确实有GAY的好处。”

猫桥轻声说,“同性异性有什么差别,开心就好呗!”

“年轻年老又有什么关系,有钱就行呗!”小夜竟连猫桥一起打击。

“我同性恋你看不顺眼,猫桥喜欢年纪大的你也看不顺眼!”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夜,“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你既纯情性取向又正常,你好好对娜娜啊!干嘛不跟人家上床?”

娜娜告诉我小夜阳痿。可是据生活这段日子的观察——他阳痿个毛!他早晨身体的反应比我和猫桥都澎湃。有时候我瞄他一眼,都能知道当时是几点!他既不是什么纯情的鸟,又不肯出台,除了是GAY还能怎么回事?我懒得拆穿他,他还在那跟我装直男!

小夜奋力地用目光扫射着我,我干脆把睡衣扔他脸上,省着看得心烦。

“林小花!”小夜咆哮,“你别欺人太甚!”

“司小夜,你再学不乖,你信不信我用马来西亚鞭刑伺候你?”

小夜果然闭嘴。猫桥偷偷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我的睡衣从小夜脸上拿下来。

一个弱智嘴贱!一个弱智心软!我这是残障儿童收养所吗?

我穿上靴子刚要开门,手机又响了起来。“WS”两个字母把手机屏幕点亮。

我深吸一口气,接听,“老板……我今天……”

“下楼!”蒋文生言简意赅,语调中毫无半点温度。我不知怎么,竟觉得身后一紧。马来西亚鞭刑的惨烈画面迅速从眼前掠过。我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已经被挂断。

北方冬日的白天格外短,下午五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万家灯火一齐点亮,照得人心分外温暖。

我看了看街道,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流车流都很大。蒋文生的车停在楼角的转弯处。我抬着灌铅了似的腿钻进了车里。那车就跟挨了一鞭子似地猛的冲了出去……真是好车!

蒋文生专心看着前方,不理我。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老板,小花知道今天让您感到困扰了,小花很抱歉。但您也知道,小花书念的少,不懂事儿。上大学的事都是您给办的,所以我不知道您在那办公,遇见您真的纯属巧合。而且小花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应该没人知道咱俩认识。老板……呜……”蒋文生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猛然狠狠地从下巴往上捏住我的脸。

“书念得少?我看你本事可不小。”蒋文生冷笑,“谭家大公子到H城的消息,我收到还没多久,转头就发现已经被你勾搭上手了!”

勾搭这个词用的严重不正确!我解释:“纯属巧合……啊……”下巴!下巴!肯定要捏掉了!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蒋文生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准我下巴的。

“我问你,你们干什么了?”

“没……什么也没干……”下巴疼死了,“老板!车!”

一辆出租车险险地擦了过去。蒋文生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打方向盘,转进了一条人群稀少的街道。街道夹在两栋写字楼中间,看样子还不是正门,所以即便在下班的这个时间也人影寥寥。

“怎么认识他的?”

我揉着下巴把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蒋文生静静地听着,不做任何表态。我的小心肝不免有些忐忑,认真地强调,“就是这么回事儿!老板,我真没骗您。”

蒋文生依旧不说话。

我也安静着安静着,到底低声问:“老板,您车里有纸吗?”

蒋文生终于赏赐了我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指了指后座。

我拽过纸抽,狠狠地擤鼻涕。

“你跟他都说过什么?说过你认识我吗?”

我赶忙摇头。“老板,我是有职业素养的。我认识您的事,就连猫桥和小夜我都没告诉。”

蒋文生又沉默了半响,突然发难:“你有没有点廉耻,嗯?他大庭广众下的那么搂着你,你也不挣脱?”

“我……”

“你还敢顶嘴!”

我说什么了我!

“我问你,他搂着你是不是挺舒服?”

“不舒服……”

“不舒服你怎么不早抽他?”蒋文生突然一把拽住我衣领把我扯到他面前。没戴眼镜的蒋文生看起来很年轻,大眼睛中还能看到小火苗在热烈地燃烧。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喜欢脸对着脸跟我说话,因为他不戴眼镜看不清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嗯?”蒋文生瞪着我。

他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漆黑的瞳孔中有着我从未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过的执着和认真——不!那不是一种偶然时的眼神,那是他眼睛的内核。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最接近他灵魂本质的东西。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手腕突然被死死地攥住。

“我和你说话呢!你给我回答!”

“啊?您说什么?”

“林小花……”蒋文生一字一句的,“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我大惊,“老板……这是公共场合……”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

“行!”蒋文生干脆地说,“想要面子是吗?现在脱就是挨巴掌,回家我可有藤条收拾你。”

要脸还是要屁股,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想必有过和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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