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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还挺他妈的懂事!”身后的人笑骂了一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很惜命。

我的配合让两人倍加放松。前面的人也笑了声,“你瞧他长的那娘们儿样……”那人突然伸手给我一巴掌,我差点摔倒,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脸挺疼。我没吭声,我身高不矮,体重很轻,战斗力全无。说我娘们儿也没什么,也算是我的职业特征。

俩人一放松,居然就现场点钱了。“就这点儿?”

“就这点儿,不信你们可以搜。”今晚收获一般,还不到一千。我从不多带钱,怪不得人家不满意。我挺惭愧的,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估计不会好看。

“手机呢?”

“刚丢。”

“操!”前面的男人笑了,“你也真他妈的够背的。”

我赶紧回答:“也没什么,都要吃饭,我能理解。”

俩人都笑喷了,气氛愉悦。

后面那人踢了我一脚,力度还算温柔。“对着墙,蹲下,把手放到头上。”

我乖乖地对墙蹲下,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一劫了。

两人离开了得有五六分钟后,我才敢站起来,我真怕他俩没走,发现我不听话,再揍我一顿。可是腿早吓软了,又蹲得发麻,一动弹就一屁股坐地上了。过来好一会才扶着墙站了起来,我很想给谁打一个电话,不倾诉,只是随便说点什么。然后想起我早就丢了手机。可是就算手机在,我又能打给谁呢?

凌晨的风,很凉。天光仍不肯放亮。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意见看法吧,对于这种第一人称又不太网文的写法,稍微有点忐忑,不知道大家喜欢不?

3

3、都是双鱼座(1) 。。。

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懦弱的小男人,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懦弱小男人。在这个疯狂的尘世,不过是卑贱的蝼蚁脚上的一层灰。

有人说过:我们要的不是幸福,是要过的比别人更幸福。说得真好!所以每当看到那种身上散发光芒的“大人物”,妒忌的情绪都会撕扯着我的肺腑。

第二次看到那个男人,是在电视上。

“升文集团的诞生是H市在新市场经济体制中脱颖而出的典型事件……”升文集团年轻总裁的脸在电视上一晃而过,我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蒋文生。

想起烟光中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那句低低的“请你帮一个忙”,悔意比海潮还他妈的汹涌!我知道他有钱,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十年少爷辛苦事,不及出台一夜鸭!这是大家开玩笑时常说的一句话。有的人就是这么好运,傍上了款婆,一两年时间赚的油水都能腻死我们这些清汤少爷。

很多同事眼中的我,是有些木讷的,我并不多话,有时候显得有点笨,也不常和他们来往。

我这张伪娘清纯的脸,有些时候很能满足一些有恋童癖情节的阿姨奶奶。她们当我是真纯情,其实呢……我只是不勃。

我知道,你不会感到意外,我只喜欢男人。

在“夜色”,男客是很少见的。准确的说,找鸭出台的男客,是很少见的。遇到一个冤大头很不容易。

我这小身板,骨头加肉不到120斤,也许原本能一次性卖个好价钱。我悔得百感交集!

也和毛姆不着急痕迹地打听过,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时间如有所思,却没给我半点有价值的回答。显然,蒋文生是个熟客,但应该不是常客。

但毛姆是个聪明人,在我自以为小心的打听中,已经洞悉了什么。

再见蒋文生的本人,是厄运持续中的半个月后。期间我损了点小财,受了些小伤。喝凉水都格外小心。

那晚快十二点的时候,我还没有被点台。正常来说,就算没有人点,也要呆到12点,如果过了这个时间就可以下班了。我和另外一些少爷在大厅站着,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家。就看到蒋文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毛姆恰巧在大厅,见了急忙迎了上去,递着笑脸问好。蒋文生要去的包房,正好从我们一排少爷面前走过,我努力调整一下面部肌肉,趁他走过的时候,低声讨好地问:“蒋总今天一个人?”

蒋文生停下脚步。我看到毛姆剜了我一眼。

蒋文生的大眼,冷冷地从下到上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只站着说人话的狗,或者从深海里登陆上岸的八爪章鱼——我是装成人形的动物,他的姿态很有物种的高贵感。蒋文生打量我,打量的一排少爷也忍不住跟着看我的时候,他转向毛姆道:“这个人是谁?夜色的少爷都是这么没规矩的?”

我咽了口唾液,眼睛乖乖地盯着我的脚上穿的路易威登,A货。胸口上好像有两个架子鼓槌在那没完没了的敲打着。我一少爷,没脸没皮的事多了去了,也没什么。蒋文生你好,直接把我的二皮脸撕成了不要脸!

蒋文生气定神闲地点了两个少爷中的歪瓜裂枣直接去包房了。我一看表,十二点半了,我回家!

“小花!”还没出门时,毛姆叫住了我。我以为要挨骂,却见他不耐烦地指了指二楼:“吴姐来了,点你!”

所谓“吴姐”是一位吴姓的阿姨,她说今年43,我疑心她至少少说了一旬。吴姐很喜欢我,说我长的很像她的初恋。

他们的感情在乡土气息浓厚的小镇里滋长,然后因为她奋发图强的野心而消逝。她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喜欢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左胸,语气哀怨地说:“小花啊……你吴姐我现在拥有了天下,却惟独丢失了我的鱼眼睛啊……”

她以为她是武则天。可惜我当不了张昌宗。

吴姐今天情绪很不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连带着灌我。和她一起来的几个中年妇女搂着少爷的手很不规矩。歪歪扭扭地唱着不着调的歌。

“吴姐,真的喝不下去了。”

“喝!”

我略一犹豫,一个耳光扑面而来,很疼,接着一阵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巨响,仿佛有一列火车驶过。

天旋地转中,我看到另外几个陪客的少爷淡淡地看了我这边儿一眼,继续陪客说话。

“打疼你了吗?”吴姐问。

“没有。”我站起来,勉强压抑着不舒服的感觉,挤了个笑脸,“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你给我坐下!”

也不知她怎么那么大的力气,一下把我扯回到沙发上。

“我打你是因为我生气,我生气是因为我喜欢你。小花,你平心而论,吴姐对你怎么样?”

“吴姐对我好,我知道。”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但头晕耳朵疼,四肢都开始发软。

“你不愿意出台我理解。我知道你们在这工作的孩子都不容易,想过的好点,又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尊严。吴姐能理解你……”

女嫖客和少爷谈男人的尊严,没必要吧。我扶住额头,心脏一阵阵的突突。我怀疑,我被下药了。

客人下药的情形在“夜色”不常见,但也只是不常见,并不代表着不能发生。我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吴姐,我憋不住了,我先去下卫生间。”

“你哪也不准去!”这老女人死死地拉着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你和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啊?你跟着我,我现在就送你一套房子一辆车。我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保证比你这样赚的多。我……”

使出全身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我努力甩开她的手,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跌跌撞撞地滑下楼梯,摔倒在大厅中。人还没站起来,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个死鸭子还跟我玩清高!”吴姐的声音,还有一连串的拳打脚踢。

我想说:“我是少爷,但还算不得鸭。”但只能抬起手臂护住头脸,蜷起身子。眯着眼从手臂的缝隙中模模糊糊的看。乌压压的一圈人,其中几个少爷装模作样的拦着,几个女人却毫无阻碍地围着我踢打。毛姆一只手拉着吴姐的胳膊,正不断地道歉。

女人打人的力度并不大,我知道我不会有事,只是高跟鞋踢在身上略微有点疼。胃中翻搅着,我忍不住干呕。

不知道打了多久,吴姐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拎坐起来。我半眯着眼,她的表情看不清,只有那一脸的肥肉随着她嘴巴的张合抖动着。

“我就问你:你从不从!”女嫖客有时候比男嫖客更雷人,因为她们都不需要做一个最起码的绅士。

她问的有趣,我笑了。脸上在笑,身体却更难受。

她似乎伸手来抬我的下巴,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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