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或是醒时,老是轻呼‘大头’。”长孙伶俜痛哭一回,说:“姐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没料到你每次均印记在心里。啊,怪不得姐姐在呓语时老握住我的双手,或将我搂在胸前;也怪不得每当此时,姐姐都会把头转向一边,第二天醒来,枕巾总是潮湿的,竟是让泪水浸的,可是姐姐,我虽然老念叨他的名字,对他再没有男女心了,仅只是把他当成兄长看待而已,而他的心里,只装着姐姐一人,姐姐不应当与他分手。”欧阳兰兰泣说:“我的好妹妹,姐姐是不会和他复合的。”长孙伶俜也泣说:“姐姐,你给他的爱,如海一般深,若真分手,心境的痛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欧阳兰兰说:“分手是会带来痛苦,与妹妹承受的比,我的痛只能算切肤之痛,妹妹的是近于绝望的痛。”长孙伶俜忙说:“不,姐姐,妹妹的心----不苦。”欧阳兰兰泣责问:“妹妹,你又何必这么固执?你身上的----”长孙伶俜的脸色又变得苍白如纸了,眼神也异常恐惧,只是喃喃:“我的身上没有痕迹,没有,绝对没有。”长孙伶俜此时的神色,与那天昏厥前差不多,欧阳兰兰内心又异常悲痛,紧握着长孙伶俜的手。她觉得长孙伶俜的手心早又出了一手黏汗,着急无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含泪很怜惜的看着长孙伶俜。而长孙伶俜那天说的一些让她疑惑不解的话又清晰而一字不漏的想了起来,待长孙伶俜镇定下来了才问:“妹妹,那个禽兽的行为,在每个方面,包括----正常吗?”长孙伶俜从痛苦中缓过来了,很平静的说:“与我相处后,均是比较正常的。”她隐约想起那天说过的话,觉得欧阳兰兰已察觉出什么了,何况感觉欧阳兰兰这几句话,似乎带有某种目的才说的,异常惶急,随即尽量平和的说:“那个禽兽有一个毛病,让上司给批评后,行为举止很反常,简直可说是变态。”欧阳兰兰怕揭长孙伶俜的疮疤而又让长孙伶俜记起曾经的痛苦,没有再问了,心内却已有了个想法,打电话问冉春梅。后来,她寻个油头用长孙伶俜的手机,以找冉春梅的电话号码,在背地里打电话给冉春梅,问李有德的生活习性。长孙伶俜有所防备,先一步给冉春梅打了电话,说,若欧阳兰兰再找冉春梅问有关李有德的事,就说李有德心理变态,否则欧阳兰兰与冉春梅通话,很有可能得知李有德不仅把长孙伶俜作为泄欲工具,还把长孙伶俜当成礼物送给催守华淫玩。
欧阳兰兰这时没有追问,长孙伶俜松了口气,才将为何会与桑葚发生那种关系的经过说出来。她说,她起了从欧阳兰兰处把桑葚夺走的歪心而把租屋照桑葚和欧阳兰兰的布置了一回,希望桑葚去后有回‘爱巢’的感觉。她又说,那天,她虽然在饭前就关了手机,先是没有与桑葚好的想法的,后来有酒意了,糊里糊涂的,也以桑葚的酒话为真,而桑葚记着与欧阳兰兰间的约定,本是不肯的,把她误当成欧阳兰兰,在她的诱惑下,没有再三拒绝。而后说:“姐姐,如班上的同学所说,我的身体好些,则是另外一个欧阳兰兰,与真的孪生姐妹当无区别了,那么姐姐当我是一个不肖的妹妹,偶尔嘴馋动了姐姐的奶酪,不要再责怪他了好吗?而那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四处寻姐姐时,我当时就不想再活下去了,也才知道,他的心,除了姐姐,不再为任何人而开。唉,早知道会有后来的事,在李有德第一次追我时,就同意与他好,便不会有其他想法了。”随即乞求似的说:“姐姐,你原谅大头罢,那次,就当姐姐唯一一次恩准他去娱乐场所买欢好了,如今的男子有这种经历,很正常。”欧阳兰兰又握着长孙伶俜的手泣说:“妹妹,你不能说这种侮辱自己的话,也不是你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而我也不会因而原谅他的,既然他给妹妹造成了今生今世都不可磨灭的伤害,你也曾深爱着他,不如你们现在开始相与,这还是他有点资格,我才对妹妹说这种不敬的话。”长孙伶俜说:“春梅姐姐给了我慈母般的关爱,让我有了做活死人的心;后来又有姐姐与妹妹们无微不至的关心,才又重新为人,如果真那样做,对不起姐姐。”欧阳兰兰笑嘘唏说:“我先还担心妹妹心里已没有他了,可这样说来,妹妹还爱着他,应当和他在一起。”长孙伶俜忙辩说:“姐姐待人太好,而我已不喜欢他了,若违心的接收了他,将陷于不义,而姐姐虽说不会再原谅他了,仍在一心的为他着想,当言归于好才是。”欧阳兰兰又泣说:“我以前一心的把他当心爱的丈夫看,现在也一时还改不过来,可他伤害了妹妹,其罪不可恕,然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辈子守着妹妹,再说,我的心又不如你的心,还深以他的行为不端为不然,才有这样的愚蠢念头。”长孙伶俜嘘唏说:“姐姐待妹妹的好,妹妹十分明白,可请姐姐别再有这种念想了,妹妹再也不会喜欢他了。”欧阳兰兰始终不信,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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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楼西畔的花园里,百草枯黄,残叶无声,也有很多人正在此处漫步,笑谈。桑葚独自坐在某嵌入草坪中的读书台处。他没有理会各类人送来的奇怪眼神,只闷着头想与欧阳兰兰一处时体味到的温馨。当欢闹嬉戏的快乐情景掠过脑际,忍不住哭出声来,泪滴便愈频繁的砸在缸砖上。一团纸直飞而来,击在他头上,跳入枯草中,才缓缓抬起头来。长孙伶俜已到跟前。她还没坐下就责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桑葚没顾自脸上倾泻下来的泪水,说:“我----我----”长孙伶俜在一水泥墩子上坐下,又责说:“别在我跟前流泪,我见了心烦。”桑葚忙抹了两把泪,嘘唏问:“我想和你好,行吗?”长孙伶俜问:“和姐姐商量过的吗?”桑葚摇头,怒说:“姐姐有这个心也罢了,你也有这个心,实在是可恶。”桑葚急说:“是真心的,如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长孙伶俜冷哼说:“若然发的誓可以成真,你是逃不掉的。”桑葚抓住长孙伶俜的手说:“从那晚开始,一直在想,是你一直在拒绝。”长孙伶俜甩开桑葚的手,叱说:“从今以后,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不轻饶你。”她稍顿后说:“也不怕对你说实话,我现在还喜欢你,可你已没有资格喜欢我了。”桑葚看着南边的运动场,喃喃:“我也异常明白,也早就觉无颜再面对----”长孙伶俜喝说:“别再对我说这种缠杂不清的话,我让你出来,有两件事要对你说。第一,你太冷酷无情了。几天来,你没给姐姐打个问候电话或发个问候短信,也不从其他姊妹处及我这里了解姐姐的状况。”桑葚泣说:“也想,时刻都在想,我没问候欧阳兰兰,我怕她听见我的声音会更伤心;也没有询问姚瑶她们,担心她们责备我;亦没有从你这儿了解,毕竟是做了让你付出惨重代价的不要脸的事,就不敢问了,况且有你们照顾她,比我的问候要好千万倍不止。”长孙伶俜说:“这事算你蒙过去了,另是你要想办法让姐姐消除存于她心中的阴影。”桑葚嘘唏说:“但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长孙伶俜怒说:“别如此死脑筋了,去,把那团纸捡起来,没长耳朵吗?现在还真成了一傻子了。”桑葚忙将纸团捡起来展开,是一首诗:
秋夜凄月露浓颜,玉兔弄杵桂宫闲。
漫拣寿菊付皎月,遥寄江东驻华年。
长孙伶俜跟诵了一遍,垂泪说:“昨晚月色稍明时,姐姐让我和她去篱笆边赏月,可一会后竟忘了我的存在而坐在圃边望着残月垂泪。她泣哭了好一阵,回屋写了,扔进字纸篓里,我悄悄捡起来看,觉很凄苦,偷偷抄了一份,像你这种呆笨的人,能体会到其中的凄怆悲苦之意吗?姐姐不仅没有找冷香居士诉苦,也没有向妹妹们及别的同学倾诉,而是一人默默承受,并且除在房子及我们姊妹面前,还强以笑颜及欢声面对其他人和亲人,我是过来人,知道此中苦楚,想,只有你同姐姐又好了,才能使她又振作起来。”她发现桑葚没有听她说话,还不住抹眼泪,心里立燃起一把无名怒火,没管旁观者的看法,去抓桑葚的短发,桑葚的头发太短,改揪耳朵,硬是拧了一百八十度才问:“你明不明白我所说话的意思?”桑葚反应过来了,像是真听清楚了长孙伶俜的问题似的,嘘唏说:“与你订鸳盟。”长孙伶俜气得直喷粗气,责说:“不是你脸上有伤,非给你两耳光不可。”却也又去揪了桑葚的耳朵两下。桑葚揉着绯红的耳朵含泪说:“若每天都这样,直到头发白了,眼睛花了,甚至到了进棺材或去火化的那天也无怨言。”长孙伶俜气极,踹桑葚一脚,说:“我的心门已经对你死闭了,别把歪心思放在我身上,我来和你说话,仍把你当成朋友,最主要是为了姐姐才来找你的,你可知道姐姐已是须臾不能离开你了,把我推到你这儿来,希望我好,也是深爱你的另一种方式,姐姐知道,若我把你捡走了,会将整个心放在你身上,可我已不再在乎你了。”她觉桑葚仍没有改变已有的想法,问:“你知道姐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吗?唉,看你这戆头戆脑的样儿,是不会知道的。”她拍两下水泥台子以示提醒:“一是让你学吃西餐,已通过了冷香居士的考试;二是买了个CD机及大量英语资料,目的是提高你的读写听说能力,不然才不会买呢,姐姐在没有和你交往前就能看懂无翻译的英文名著。”桑葚忙说:“怪不得她不如何听,还一味的让我多听多读多看,可我却没见她看过几回,还奇怪她的英语那么好。”长孙伶俜说:“姐姐的那些书都放在宿舍里,不希望你知道后自愧不如。”桑葚自责说:“难怪她老往宿舍跑,我也曾问过,只是说去玩。唉,我这都做的是些什么事?”长孙伶俜继续说:“三是大凡姐姐知道而你又不明白的,比较麻烦者,均先考虑清楚了才启发你去思考,实在你那个木头疙瘩想不出了,才清清楚楚的说给你听。四是姐姐觉得在这学校里很难找到良师益友,介绍你同冷香居士认识,希望你在她父亲的指导下,在毕业后能成为真正有用的人才。”桑葚忙问:“朋友叔叔真是她的父亲吗?天,我咋这么糊涂?”他的表情有些呆滞了,泣问:“她为什么要以我为中心?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待一个无耻之徒的。”长孙伶俜说:“姐姐并没有以你为中心,只是想追求一心向往的生活而已。比如说姐姐去宿舍罢,并不仅仅只是去看书,否则以姐姐的人缘,房子就不仅只六个人的足迹。她在班上的影响力,比年级主任高出十倍还不止,均是惟她马首是瞻。我想,你也准不知道姐姐有此影响的原因,除了她的为人及能力,她的一次演讲也是主要原因。”桑葚忙说:“她的演讲词一定是与我去参加聚会后让我拿去班会上念的那篇文字,产生的效果,虽没使两个班的人发生质的改变,也令班上的大部分人多放了些心思在学习上。”长孙伶俜说:“是你太笨才如此。姐姐察觉班上有很多人对学习的态度渐次消极,针对这种不正之风演讲一回,彷徨者才不再徘徊,消极者又有了活力。”桑葚叹说:“难怪你们两个班的人均或打电话或发短信问情况,我不知道如何回复好,一律没有理。”长孙伶俜叹问:“为什么你的运气总这么好?你若回了,不免吐露你和姐姐暂时分手的实情,则准会让我们两个班的口水给淹没。”桑葚叹说:“现在终于找到上次那件事后,你们两个班的人对我横眉竖眼的原因了。”长孙伶俜仍说:“但是不管他们知道后是否会像上次那样待你,你都应该和姐姐修好。”桑葚又叹说:“你说了这么多欧阳兰兰为我做的事,也让我改变了想法,我的所为对不住你,也愧对欧阳兰兰,倘若还有可能,只想保住初始的那段友谊。”长孙伶俜责问:“我作为一名女子都看开了,你为什么不能看开?”她想了想,又说:“你扪心自问,到底是喜欢姐姐还是喜欢我,如果你真将一颗完整的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可能会如你所愿。”桑葚嗫嚅说:“对你,仅只是----”长孙伶俜低下头去,忙阻止桑葚继续说下去:“因此我----我早就不存有能和你一处生活的奢望。”桑葚含泪说:“如果你不嫌弃我而又愿意相处,我绝对会一心一意的待你。”长孙伶俜嘘唏说:“我不希望两个人之间有第三人的阴影。”她略顿后问:“答应我好吗?重新去追求姐姐罢,她仍爱着你,你所要做的,是想办法消除你和姐姐间因一件偶然事件而生的心结。”桑葚忙说:“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若后悔没给我应得的惩罚,现在也还来得及,绝不会矢口否认。”长孙伶俜说:“我以前爱你,现在也同样爱你,不过性质有所改变,而为男欢女爱而有所付出,是值得的,何况是心甘情愿的?我希望你把那个包袱扔掉,不然我会伤心,也不会再把你当成大哥了。你能给我一个爽快的回复吗?同意我的请求罢,就当我们还处在那刻时的妻子的身份要求你做一件事,把不该有的忘记,而我想,你也已明白,现在的我已不是昔日的我,而是一个有独立生活要求的我,更是欲在将来创一番事业的我。我又以妹妹的身份请求你,放开怀抱去爱罢,你当比我更清楚,姐姐是把所有心思放在你身上的人,你也同样如此待姐姐,这是天底下何等感人至深的爱情?因此我建议你马上行动,去爱真心所爱。”说毕,起身离去。桑葚心有所动,暂时还没有与欧阳兰兰续情的打算,况且这还得欧阳兰兰愿意才行。他为表达对长孙伶俜的歉意及感谢所予的爱,面朝长孙伶俜离去的方向跪下去,比腐儒拜孔老二还诚心,立时响起一片嘘声。长孙伶俜听到身后传来的异声,扭头看,桑葚正朝着她跪在地上,惊叫着跑到跟前去,跪下,泣问:“你这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故事?”桑葚含泪结巴说:“我----我----”长孙伶俜嘘唏说:“傻瓜,还放在心上不丢开。”桑葚泣说:“我欠你的太多,而你给予我的又太深,我----我----”长孙伶俜笑泣说:“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异姓兄妹,如此,我们算是结拜过了,起来罢,让他们看久了,会笑话的。”说着,拉着桑葚同时起身,又说一回话才分别。
桑葚看着长孙伶俜走过与行政楼连体的成人教育学院前的羽毛球场,直至北转后消失在公主楼一角,才给欧阳兰兰打电话,约欧阳兰兰出来在酣亭相见。欧阳兰兰接到桑葚打的电话,忙去酣亭。她在酣亭中看不远处的枫叶而痴想一会,忽然让一种熟悉的感觉包裹着,眼睛立时湿润了,问:“为什么你一出现,周围的气氛就变了?”桑葚含泪说:“我----我----”欧阳兰兰心内又颇为酸楚,嘘唏说:“你一开口,像是什么都有了感情似的,均在伤心。”她缓了缓,才转过身去看着桑葚,张了张嘴,勉强笑贺说:“傻瓜,我还忘了恭喜你,有了位体贴入微的女友,将来的妻子。”桑葚忙说:“我没有按预想的去做。”欧阳兰兰的声音都颤抖了,问:“为什么?伶俜妹妹可是把什么都给了你。”桑葚鼓起勇气说:“我----我的心里只有----”他不敢说明,只说了半句就不语了。欧阳兰兰把目光移向亭边花圃:“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桑葚说:“曾经的爱,你赐予我的,异常厚重,而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