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给自己的,惟有无尽的伤害。”长孙伶俜坚决的说:“若有,我会一个人承受,绝不会施诸于你,不过有一点,终不能对我一片真心,要明白的告诉人家,不然会比现在要凄苦百倍,却不是现在说拒绝我的话,而是在将来你心里真没有我的某天,不论结果如何,你均应该给我一个机会。”桑葚痛苦的说:“你千万别尝试,我不值得你如此厚待。”长孙伶俜泣说:“不这样,我会痛苦一生。”
桑葚不想给长孙伶俜机会,以至于长孙伶俜身困其中而不能自拔,起身说:“啊,我发觉来了好长时间了,该走了。”长孙伶俜忙拉着桑葚的手,急得又哭了出来:“你真如此无情吗?难道我们不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吗?况且你来的目的也是为工作而来,真愿意白跑一躺吗?”桑葚的泪花早又盛放了:“我现在又觉娱乐场所的事不适合我做,要另找才行。”长孙伶俜将头偏向一边,痛心的说:“你在躲避我。”桑葚忙说:“没有,怎么会,我们可是兄妹。”长孙伶俜想了想,转过头来笑说:“我既然爱你,不会勉强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桑葚自语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长孙伶俜吻桑葚一下,笑说:“可是你说的,别说话不算话。”未说完,早又泣开了。
桑葚没有责备,也没有再说些别的劝阻长孙伶俜的话,只是痴痴呆呆的下楼。在楼下,他没有向送下楼的长孙伶俜道别,践雪而去。他到了怡心市场,买了些菜,及两斤二锅头,回到房子,一头扎进厨房,没多大会儿,端着一个蘑菇炒肉,拿着个酒杯,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自斟自饮。
桑葚将大半瓶白酒倾入肚内,泪水突然泻出,失声问:“兰兰,你说我该怎么办?既不能拒绝,也不能给予希望。”他又喝了几杯,已空了一个酒瓶,呵呵笑说:“这酒是假酒,要么则是将三十度误印为五十度,否则绝对不会如同喝水一样。”他摇晃着起身来,将墙角的另一瓶提来放在饭桌上,好一阵才让站稳。他打开酒瓶,将酒杯倒满,已去了三分之一。他没注意到饭桌上正往下滴的一大摊酒水,嘀咕:“这酒厂的人可恶,不仅卖假酒,连量也少三分之一,真没人性。”说着,把嘴巴伸到酒杯边缘吸酒,不小心将酒杯碰翻了。他好半天才让酒杯止了转动,早又不停的上下点头,狠了些,碰到桌边,很疼痛,才略清醒些。他端起酒杯来喝酒,没两滴就干了,笑说:“呵呵,我喝酒还真厉害,嘴里还没感觉,一杯酒就没有了。”
桑葚忽觉心内躁热,放下酒杯,起身去开窗,却滑倒在地上。他复站起来,不能站稳,扶着床边摇到窗前,抓了几把,没摸着把手,觉面前有些晃眼,低头看,半开的抽屉内,一张照片反着白光,笑拿起来坐在床上瞧。这是他临睡前从相册里翻出来看后没放回相册的相片之一。他用手指头自左指起,至右端时又念了遍欧阳兰兰的名字,疑惑的问:“小白兔不是在左边吗?怎么跑到右边来了?”他又辨识了一回,又问:“怎么有两个兰兰?右手边那个明明是长孙伶俜。是呀,长孙伶俜,她们不都说长孙伶俜与欧阳兰兰长得有些相像吗?”才又想起长孙伶俜说过的一些话,又哭开了,自责说:“我不该去找她帮忙的。”他随又记起欧阳兰兰有一次对他说:“自从姚瑶让你轻薄后,上课时,会不时的盯着些男生走神,若不是我及时提醒,不知要呆多久。”又失声痛哭:“我成了什么人了?除了桑慧,无不让我伤害过。”他几步至饭桌前,像是还没喝过酒者,将瓶内所剩的酒若喝水般倒入肚内,眼睛已不大能睁开了,上床睡觉。
响亮的胃嚷声中,桑葚醒来,腹痛难忍。他抓起一把纸巾往厕所冲。蹲上便槽,下体一挤出点秽物,引起辣痛,直哼唧也不能有所减轻,鼻孔内早充斥了一股恶臭。他腹部依旧鼓声阵阵,直蹲到腿脚发麻才起身,又是一回若辣椒水倒灌般剧痛,同时是一阵头昏眼花。照例是冲了便槽离去,可是刚迈出第一步,又是一场刺痛,忙弯腰哼叫。当刺痛和缓了,为避免轻微刺激,只好靠小腿肌发力,左扭右摆脚掌,向房间缓慢移去。好不容易到了床前,以为躺下应该不会有意外奖赏,但是一坐下,无异于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上。待烧感退了,胃又吹响号角,排遗将军立又横刀立马,欲直入敌阵,桑葚只好奉命行事,蛙跳着去卫生间。他这样来来回回四五次,稍有好转,脸色已与大病一场没有任何区别。
桑葚摆脱病酒困扰,已过了四五天。他清除了遗患,年亦到了,则另找工作当然成了空言。而寒假里粉刷宿舍,皇甫荪三人暂住三楼,桑葚去拜访时,没有找到,却碰见未回家的敖兢业。他不知敖兢业的双亲已离异,颇有些奇怪敖兢业家在郊区而未回。敖兢业说,院里改在学苑给未回家者过年,仍没有要去的意思。他与敖兢业道了别,去打问候电话,而后去怡心市场买菜。
桑葚买好菜后回到租屋外面,觉窗下所停自行车有些眼熟,看了看,长孙伶俜早一脸失望的从楼里出来,看见桑葚,兴奋异常,笑责说:“给你打电话又不接,来这儿敲了几次门,没人影。哎,你这几天底跑哪儿去了?”桑葚为躲避长孙伶俜而觉不好意思,却觉惟有这样才不会给长孙伶俜留下太多幻想空间,没料到几次不理,不仅没生气,又跑来找,倒有些出乎意料。他让长孙伶俜一块儿进屋,笑问:“才不是给你打电话吗?没人听。”长孙伶俜笑说:“没电了,正在充呢,是关机充的。”桑葚开门,让长孙伶俜进房间,才去厨房放了菜来,笑说:“借你的鼻子给闻闻,看是否有怪味。”长孙伶俜嗅了嗅,笑说:“有一股清香味呢。”桑葚放心的说:“这样好,我没有找到事做,去买了瓶花露水来混在水里拖了好几次。”长孙伶俜笑说:“你竟有这般闲心,呵呵,与我一块儿去过年吧。”桑葚笑问:“你没见我买了那么多菜吗?你在这儿玩一会子再走,也一样。”长孙伶俜笑说:“我也买了很多呢,才来叫你时已做好了一部分,现在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春梅姐做好了也不一定。走吧,和我去玩一会,不然吃不完。”桑葚笑说:“哪儿都一样,你还是留下来吧,现在是冬天,做好了放在那儿,明日吃也坏不了。”桑葚再三推辞,长孙伶俜有些不高兴了,问:“会吃了你吗?根本没当我是姐妹,何况姐姐还给我说过,让好好照顾你。”桑葚笑说:“我没听她说过。”长孙伶俜生气的说:“我低贱,我脏污,不配请你吃饭。”说完,转身冲出房门。
桑葚呆了呆,忙追出去。长孙伶俜刚打开车锁挂在龙头上,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忙转过身去,笑问:“舍得来了?”桑葚责说:“你可有些野蛮。”然后推上自行车。长孙伶俜紧挽着桑葚的手,笑说:“就要蛮横。”桑葚腾出一只手来掰长孙伶俜的手,没掰开,说:“你硬要这样,我可不去了。”长孙伶俜才放开桑葚的手,笑说:“妹妹挽着哥哥的手,天经地义。”桑葚说:“虽然我们没什么,在别人的眼里未必是这样认为的,还是有些距离的好。”长孙伶俜笑问:“你都已经去了,我还有什么希求的?不挽就不挽呗,若真那样,我还觉别扭呢。嗯,你的脸皮还真薄。”桑葚说:“这样最好了。”他们经酣亭西北的秋韵堂西侧,晃过体检中心正面的篮球场,北绕医学院主楼,出医学院门,走到沙怡十字路口,桑葚上车,驼着长孙伶俜。长孙伶俜心内甜蜜无比,却没有搂着桑葚。
桑葚曾发誓说不再酗酒了,然而有三个条件存在:一是酒香恰合口味;二是谈锋正健;三是有知己相伴,多喝了几杯。在酒酣耳热、醉眼迷糊之际,冉春梅接了个电话,说有要事处理,不再来了,先走了。桑葚和长孙伶俜送下楼去,直至望不见了才罢。桑葚见天空乌云低垂,像快下雪了,想辞别,禁不住长孙伶俜的软语款留,留下,再玩一会。
桑葚睁着醉眼又瞧一回房间,笑说:“刚进门那会儿,我就发现有些变化,现在觉越来越熟悉了,简直与我那间一模一样。”长孙伶俜又给桑葚倒了杯酒,笑说:“我喜欢你们的摆放方式,稍移动了一下。”桑葚说:“你还真闲得紧。”他又喝了几杯,身体略有些左右微晃了,笑说:“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我们班那个张丽娜远不能和你相比。”长孙伶俜挨近身去笑问:“有兴趣比一下吗?”桑葚摇头晃脑的说:“不了,已经喝多了。”长孙伶俜扒着桑葚的肩膀,吐气如兰,咬耳朵说:“怕我就明说。”桑葚心里来了气,不知为何立起了赌酒之心。
桑葚又几杯下了肚,眼里所见,均是似清不清的影子。他想及病酒期间的凄凉光景,早忘了正与长孙伶俜一起过年,忍不住流下泪来,又想给欧阳兰兰打电话。他摸了几下手机没有摸着,忘了先出来追长孙伶俜时,急忙间没有带出来。长孙伶俜已触动情心,捧着桑葚的脸动情的问:“可怜的猪,你怎么流泪了?”桑葚没有听过长孙伶俜软语时的声音,大惊,这分明是欧阳兰兰的声音,忙止了找手机,盯着眼前的人细看,与欧阳兰兰无多大区别。他不相信‘欧阳兰兰’近在身旁,以为是在做梦,忙拍打几下自己的脸,眼里所见仍是‘欧阳兰兰’。长孙伶俜很奇怪,忙紧握着桑葚的手柔声问:“傻瓜,你怎么这么傻?”桑葚又是一惊,泣问:“我这是在梦中吗?”长孙伶俜笑说:“天刚黑没多久,又没有睡觉,怎么会在梦中?”桑葚哭说:“可是已经走了呀。”长孙伶俜呵呵笑问:“这不是回来了吗?”
桑葚的神智已经模糊不清了,想不起长孙伶俜有时看起来与欧阳兰兰无多大区别,真以为是与欧阳兰兰一处而没有再问。他拥着‘欧阳兰兰’,将头倚在‘欧阳兰兰’的肩上,不住吻‘欧阳兰兰’的脖颈,泣问:“真的吗?小白兔,这是真的吗?”长孙伶俜也有了些酒,没有拒绝桑葚的无理,很温柔的问:“小白兔是谁?”桑葚醉得双眼几乎已经闭上了,在长孙伶俜的耳旁轻声说:“这是我给你取的昵称。啊,你竟这样来考我,看我醉没有。”他第一次忘情的在‘欧阳兰兰’面前表现出一些男子汉气概,挥着手说:“我告诉你,我先喝的酒算不了什么,也还能喝那么些。”长孙伶俜含泪问:“真的吗?你真给我取了那么一个昵称吗?”
桑葚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伸出手去理弄‘欧阳兰兰’的头发,虽觉质感不佳,也柔滑如丝。他又轻轻抚摸一回‘欧阳兰兰’的脸,自语:“你的脸在触觉上有些棱角分明,线条仍然柔和而圆润;”他睁大无力的眼睛眨个不住,“你的眉毛似乎窄了些,依旧自然而美好;你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刻有韵味,固然是女儿家情浓时刻之所现;可你的鼻子竟不那么营润了,嘴唇像也没以前性感了。啊,为什么你头上的每个部位给我的感觉均有所欠缺呢?呵呵,可能----可能我真醉了。”长孙伶俜早勾住桑葚的脖子,泪如雨下:“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恨不得与你永不分开。”桑葚泣说:“怪不得呢,又是我害得你瘦了这许多。”
桑葚搂着‘欧阳兰兰’亲热一回,说:“我喝酒了,还是回去睡的好。”起身欲走。长孙伶俜早一脸春色,在桑葚耳旁呢喃:“能留下来不走吗?”桑葚不舍的说:“会不合规矩的。”长孙伶俜贴着桑葚的身体说:“已经相爱了,要放纵心意。”桑葚忙说:“不不不,始终不当。”长孙伶俜耳语说:“我已经准备将一切交给你了。”桑葚的眼睛已不能睁开了,也喜得抓耳挠腮,有些不信的说:“若真觉不妥,现在就拒绝,倘在情和意洽时泼冷水,是承受不住这种打击了。”长孙伶俜按着桑葚的嘴唇,嗔说:“你真是一头猪。”
于是,一酒醉、一心醉之人双双宽衣解带,爱抚着上床。一声痛苦的叫声后,在短暂的呻吟声中,桑葚第一次在一女子体内排出一摊液体,才沉沉睡去。他没多久后醒来,脑袋有些昏沉,可那淡远、清芬的味道又勾起强烈欲望,忍不住用唾液去润湿‘欧阳兰兰’的胴体。长孙伶俜醒来,俏骂几句后迎合所予的爱抚,也给予刺激。而第一次时,桑葚没能很好的探入,又亲手将坚挺的硬物放入体内。他们又一次勾兑**,都竭力抑制爱的呐喊,也响起一阵不啻于天崩地裂时才会发出的惨绝人寰的哀号。这哀号持续一个多小时才如潮水般退去,紧接着,两人又一次进入酣甜的美梦。
窗外墨云狂舞,让人骇怪。
桑葚醒来,没敢看两眼,转过头去,盯着正化妆的‘欧阳兰兰’瞧。他看了一会,小声的穿上衣服,悄悄起床,趔趄着走去,将‘欧阳兰兰’拦腰抱住,闭眼闻其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他又觉有些不太对劲,也不住吻‘欧阳兰兰’。长孙伶俜的呼吸也渐次不畅,耳鬓厮磨的转过身来,与桑葚深吻一回,才吊着桑葚的脖子微笑。桑葚又以为是喝多了酒才觉‘欧阳兰兰’的唾液也变了味,然而一看清眼前这张娇媚无限而又幸福的脸,立觉头晕,忙放开长孙伶俜,声音哆嗦:“欧阳兰兰呢?”长孙伶俜笑问:“姐姐不是回家了吗?还问。”桑葚结巴问:“回----回----回家吗?那昨晚是----是我们了。”长孙伶俜早羞得满面绯红。
桑葚的脑袋清醒了,记起了长孙伶俜去邀他一起过年的事,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却坐到了床上,傻笑。长孙伶俜微觉不妙,急说:“你没什么吧。”桑葚的眼泪若山洪般暴发了,失声哭说:“我对不起欧阳兰兰。”长孙伶俜两眼发黑,忙扶住饭桌,气已不济:“你不是爱我吗?还记挂着姐姐。”桑葚泣问:“我对你说过吗?”长孙伶俜的牙齿咯咯直响,声音哽咽:“你不是叫我小白兔吗?”桑葚涕泪挟滚:“那是我给欧阳兰兰取的。”长孙伶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过往一切也都浮现在脑海中,她指着桑葚说了个‘你’字,昏厥过去。桑葚大惊失色,忙一把抱住长孙伶俜,放在床上,掐两下人中才醒来。
长孙伶俜半天方看清一脸关切的桑葚,狠狠的掴桑葚一耳光,有气无力的说:“你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再进来。”桑葚泣说:“是我的错,一定会为发生的一切负责,也会用整个心来爱你。”长孙伶俜已流出痛恨的眼泪:“我不要你的施舍,我以前爱你,是愚蠢的行为,也付出了代价,才明白你对我没有任何的男欢女爱之情。”桑葚嘘唏说:“我爱你,一直都在爱你,你就可怜可怜我,赐予我一个与你相爱的机会好吗?”长孙伶俜泣说:“我不会接受你的同情和可怜,我已拥有朝思暮想的男子一晚上,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桑葚抓住长孙伶俜的手泣说:“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想。”长孙伶俜边用枕巾揩眼泪边说:“你没有错,一切都怪我。”她嘴角露出一丝惨笑,继续说:“你不但没有必要责备自己,还应当恭喜我彻底摆脱了你的阴影。”然后将湿了一半的枕巾盖住眼睛。
桑葚拿开枕巾,将长孙伶俜扶起来拥在怀里,泣说:“我是真心爱你的。”长孙伶俜仰起头冷视着桑葚,说:“别用怜悯的心态待人,你不是上帝,也不再是我的精神寄托,若答应了你,就等于侮辱了我,我的人格是不容侵犯的,尤其是你。”桑葚松开胳膊,哭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是----”长孙伶俜截住桑葚的话,